严少很快就结束了对这件事情的描术。【】
总之事情的问题大概就是这样。
“现在那些风水先生找出问题了吗?”
林义问道,他已经觉得肯定是这个庙的问题了,主要这个是地方庙。
所谓地方庙,其实就是地方传说中某个神灵,或者是历史上哪个比较德高望重的人物。
有点像是妈祖庙,湿婆神这种性质,不像是佛门那种通用的仙神罗汉庙。
要是这样的话,这地方庙是比较难处理的。
就林义所知的,三十多年前我国第一大江修水电站的时候,上游的许多地方也有一些地方庙,搬迁的时候也是遇到了许多诡异的事情。
虽然没有被报导出来,但是在民间都有传说。
现在火车站工程所遇到的问题,应该跟这些类似,只不过这个比较难搞一点而已。
迟疑了一下,严少说道:“有两个先生来了之后,直接就摇头说这事他们处理不了,然后就走了,问他们是什么原因他们也不说,这很打击我父亲的信心,毕竟这种事情太过玄乎,我父亲做为公职人员是不应该相信的,但还是硬着头皮再找来了一个先生,现在那个先生还在看,具体情况还得到现场去才能知道。”
即然没有头绪,那林义过去看看也无防。
“那我们现在过去吧。”
林义说道。
几个人都上了车,由侯爷带着大家前往工地。
进去的时候还遇到了一些阻拦,幸好后面同样来了一个老板,他们还进不去。
这让林义觉得奇怪,知道严少肯定是跟自己隐瞒了一部份情况。
不过最后能进去了,倒也不无所谓。
进去之后,火车站的主体已经在开工,但是旁边本应是要修练物流仓库的,因为那个庙的事情,所以一直都没能开工。
此时已经有许多人围在那里,跟在一个拿罗盘的先生后面,着急地等待着先生堪测的结果。
“林兄,那位就是我爸通过层层关系请来的陶大师。”
严飞宇往人群前面的那个先生指去,他穿着一袭黑色中山装,头戴安全帽,看起来大概有八十岁,有模有样地走着风水星宿的步伐。
“那是我爸,这是野城市长……”
接着严飞宇一一把一些重要人物给林义介绍了。
林义发现来的这些人在野城都是有头有面的家伙,看来这个庙的事情上头十分的重视。
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庙宇,竟然让得这些随便就能把一座山给移平的大人物如此头痛。
但这也说明了这帮人还是比较重视地方文化的,并没有说直接就把这个庙给拆掉重建。
严少带着林义几人往人群后面走去。
“林兄,你们在这里等一下。”
说着,严少就自己往前走去,扯了一下父亲的衣袖:“爸,那就是我跟你说的林大师,我把他请来了。”
严安平眉头微蹙,见到儿子竟然来工地了,不由微怒起来:“胡闹,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来干什么?还把朋友给带来了?”
说完之后,严安平对这个儿子真的是越来越无语了,早几年他判逆倒也罢了,想不到这都上大学了,竟然还要这般不懂规矩,因为这个庙的事情已经死了几个人了,而且都是随机的,指不定不好的事情就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一些人要不是因为职责所在,给他们再多的钱他们都不敢靠近这里。
结果这个无知儿子竟然还主动跑过来。
严飞宇被父亲骂,脖子缩了一下,往后指去:“那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林大师,他真的很历害的。”
为了让父亲同意接见林义,严飞宇一再强调“大师”这个名号。
昨天严飞宇就已经跟严安平说过他们钓鱼时候遇到的事情,并且极力推荐要请林义过来帮忙看看。
但是严安平并没有同意,想不到儿子竟然自做主张,随便就把这个什么林大师给叫来了。
回头看了一眼林义,严安平大摇其头:‘这也能叫大师?简直开玩笑,肯定是儿子在哪个酒局上遇到的酒肉朋友,喝高了随便在女生面前吹个牛逼,那是拿来哄女孩子开心的玩笑,飞宇这小子竟然还当真了,唉,他都上大学了,可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旁边的市长,还有接这个工程的建筑公司的老板和几个科研专家等等,都听到了严飞宇的话,不由回头看去。
见到严飞宇口中所说的“林大师”竟然还是个孩子,觉得十分可笑。
什么才叫大师?
在大家眼里,前面的这位把星宿乾坤挂在嘴边,风水命理说得头头是道的陶力行老先生才能称得上是大师。
虽然那些词语说得深奥难懂,但已经让他们相信陶大师真是有本事的人。
起码比严少请来的这个“林大师”要靠谱多了。
“严少,你怕是对“大师”这个词有什么误解吧?”
一个科研专家不由调侃道,他是燕京工程大学的工程院士,叫史安和,负责火车站的布局设计。
别看他只是设计师的职位,这可是严安平花了许多精力才把他给请过来的。
要不是因为这是新时代下的新兴火车站,而且沟通东西南北,设计建成之后可以载入史册,史安和还不一定会来。
工程建设要请来风水大师走个过场本身也无可厚非。
但是在已经有陶大师在这里坐镇,还轮不到这个可能是“泡妞大师”的小子上来说话。
其他人听到史安和的话,都不由哄笑了起来。
这让严安平感到十分的尴尬,本来是想要把他们给赶走的,但是市长说道:“算了,来都来了,不不要随便乱跑了。”
这里是正在施工的工地,许多工程车来来往往的,不是施工人员进入到这里很危险。
严安平只能对儿子说道:“听见吗,跟在后面,不要乱动。王秘书,给他们拿安全帽过来。”
把儿子和他的这几个朋友安排了之后,大家再次把关注点放在陶大师身上。
严飞宇回到林义身边,给他道了歉,心中极为不平:“他都能请大师来了,我为什么不可以?”
他知道自己在父亲眼里很失败,就想通过这次事情来证明自己并不是无用之人,是值得父亲娇傲的。
所以就自做主张过来请林义出马。
王秘书说道:“严少,这可是关呼到整个野城经济发展的工程,开不得半点玩笑的。”
她是严安平身边的秘书,平时跟严少也有些来往,以她对严少的了解就知道,严少找来的这个林大师根本就是个半吊子,没有什么水平,可能忽悠人的本事会有一套,但是有陶大师在这里,他再怎么能忽悠,也很容易被看穿的。
“王姐,这种事情也很难说的,林大师的手段我可是亲身经历过,我哪里敢在这么多人物面前开玩笑?费了不少唇舌才把林大师给请过来,结果我爸连见都不愿见他一面。”
见到王秘书,严少就开始抱怨起来。
王秘书也只是往林义瞄了一眼,从他身上完全找不到任何跟“大师”有关的东西。
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爱吹牛逼的少年,想不到这次牛皮吹大了,把严少给忽悠住,硬是把他拉过来,结果到了现场,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见到林义愣愣地跟在后面,王秘书眼神不由变得轻视了起来。
韩乔安跟过来,本来也是想再次见识一下林义的手段。
刚才没来之前他还一副术法大师的模样,使得韩乔安真的以为他很历害。
没想到才来到这里,面对这些人的无视,林义竟然傻住了。
韩乔安心中不由摇头起来,对林义真的是失望至及,他也就能在同龄人当中装装逼罢了,一旦到了大的场合,他那点手段就拿不上台面了。
“不过如此。”韩乔安心中说道。
此时陶大师已经停止了走位堪测,停下来开始掐指心算。
大家都老实地站在陶大师身后,没敢出声打挠陶大师。
“老师,这陶大师真的很历害吗?”
这时,见到这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都是受过高等素质教育者,他们竟然都跟在陶大师后面,仿若一帮无助的小学生一般对陶大师恭恭敬敬,人群当中一个女孩子低声向旁边的一位老学究询问道。
她叫钱娅欣,是地质学的研究生,她旁边的老学究是她的学生,是西南大学地质工程院的院士,老资格了,叫谢逸仙。
说到这个陶大师,谢逸仙院士也听说过关于他的一些事迹。
不算太全面,但足够证明他的资格。
这时,谢逸仙的目光似乎穿透时光,回到了三十多年前的那个下午。
“历害的不只一点半点,三十多年前他可是以风水学代表参加过森圳市的规划,从那时起,他的名声才从圈内传到了圈外,当时对森圳地质堪探的时候,我有幸远远地见过他的风采,想不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身子板还是这么硬朗。”
听到陶先生竟然早在那个时候就跟官方有过合作了,而且竟然还是参与森圳这个现代化城市的规划,钱娅欣就惊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