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十分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
阳关子的皮肤开始恢复,血肉重新生长,腐臭的气息逐渐淡去,被一股清香的元气覆盖。破烂的皮肤重新聚合,他的身体就像没有任何创伤一般。
“这……老夫还是头一次见到殷先生的本事,真是……神人也啊。”
齐天师瞪着眼睛,已经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叙述了。
周围的长老们全部楞若木鸡瞧着阳关子的复原。
“想不到殷先生竟然能有化腐朽为生机的本事。”
“今日清墟宗主能得先生所救,是我们清墟的荣幸,还请先生受我们一拜。”
易老和会岸带头,连带其余长老朝着我跪了下去,我清了清嗓子,摆了摆手。
“这也是我和宗主的缘分,受人阴凉,我比还之罢了。”我丝毫没放在心上。
此时的声音,让在椅子上昏过去的花镜,渐渐转醒,她揉着眼睛睁开眼看向了我们。
“我刚下好像梦到了我爸成了烂肉……爸,他怎么样了……”花镜将信将疑的苏醒,起身后朝着我们走来。
我正在催动着气息,并没有说什么,花镜站在我身边,看着正在聚合的阳关子,浑身的元气正在复苏,滋养着皮肉,凸显着气色。
“再过一会,就能醒来了。”我淡然的道。
花镜瞬间扬起笑容,那眼神中有着期待和喜悦。
“我就知道,只要请到你,一切都会好起来。”她欣喜着冲过去,一把保住阳关子。
会岸和易老脸上也带着笑颜站起身,谁都没有告诉花镜,刚才那不是梦。
在阴阳双鱼的调和下,阳关子的心跳重新复苏。
“咚咚咚……”极其有力的跳起来。
正趴在阳关子身上的花镜,耳朵死死的贴在他身上,开心的喊着:“我爸有心跳了,他真的在跳……还有肠胃也在咕噜咕噜……”
长老们一听兴奋的起来,搓着手各自忙起来。
“我去拿件新衣服。”
“我去准备些吃食,病了几个月,肯定想吃东西了……”
人群开始躁动起来,我收了手,将阴阳双鱼拿起来,看着他道:“快醒了。我就不便在此打扰了。”
进进出出的人群,将我的声音埋没。
睁开眼的阳关子被众人围在中央,我则准备往外走。
已经昨晚我想做的事,做了回报,剩下的就与我无关了。
“小镜,为父还能再次醒来看见你,真是上天赐的恩德……”阳关子一睁眼,激动的无法平息。
易老冲过去,紧张的问着:“宗主,您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阳关子狐疑的琢磨着。
“并没有感觉不舒服,反而……”
“如何?”会岸也紧张着。
“反而身体大好,以及的旧疾病都没了,现在的身体就想我十六七岁的时候,不,比那时候还要好……”
这门一说,众人都齐齐笑着。
他看了看自己的身体,呢喃着:“我记得我好像在阵法中中了魔气,之后就变得意识模糊,我是怎么好的?”
就在这时,阳关子一眼就看见了齐天师在人群中,他走过来,摸起阳关子的脉搏。
“齐天师,竟然在这里,您是专门为我过来诊治的?都说您出马,所有疑难杂症全部消除,如今看来,果然名不虚传。”
阳关子立刻从床上做起,就要下床拜谢齐天师。
齐天师将搭脉的手手回,额头上一堆冷汗,连连摆手道:“宗主,你可别折煞我。您如今的身体,确实健康健硕无病痛,但是这功劳可不是我的。”
“不是您?”阳关子琢磨着,会岸和易老听后连连点头。
“是他。”齐天师一指。
众人朝着门口方向看来。
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我,好不容易走到了卧室门口,这么一来,就像被施了定身术般,齐刷刷的挨着几十分的目光。
阳关子一怔,二话不说下了床,朝着我就走来。
“咚”的一声,我吓了一跳。
一回头,只见阳关子正跪在我身后。
“老夫阳关子叩谢先生救命之恩。”阳关子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个头。
花镜也随着他,跪下去,清墟所有人纷纷下跪。
“清墟叩谢殷先生。”
只有在角落里站着的齐天师,不住的点头称赞。
“像……太像了……”
“您姓殷?”阳关子抬起头,怔楞的看着我。
“是,鄙人殷三生。”我自报了家门,上前一把将他扶起来。
“宗主不要客气,不过是顺手相救,得知宗主的德行,才更让小辈佩服。”
阳关子听我一眼,不住的点头,眼神晃动着看着我,复杂且深邃的眸子,一直上下打量着。
“不错,不错,确实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风范,想不到殷家果真不虚,真是人才辈出之族。”
我被他这一话惊住了,忙问着:“您见过我父亲?”
他点着头,笑着说:“不止见过,我们还算是忘年交,想当初你父亲可是棋艺高超。只是在他之后,我可是多少年没有遇到对手了。”
“说起来,也很惭愧,殷家与我私交甚好,可我却意识鬼迷心窍,想要用蛟龙珠续命,真是糊涂。”阳关子愧疚的叹息。
但随即他横眉一立,对易老道:“好不快将蛟龙珠拿给殷想先生!”
这一喝令,易老傻了眼,会岸闻言赶紧道:“宗主,您放心,我早就将蛟龙珠交给殷先生,殷家的宝物自当归还。”
“这还差不多。”阳关子点着头,
此时摆着手,让众人退下。
“我和殷先生有重要的事要谈,你们出去吧。”
易老带着众人出去,花镜想留下,朝着阳关子挤眉弄眼,又看看我,脸上羞红。阳关子嗔视他一眼道:“不许胡闹。”
一时间房间里,就剩了我们两个。
他转手就在房间内设下结界,并警惕得看着四周,最后什么哀婉的看着我。
“有些话,其实我想憋在肚子里一辈子不说,可是如今殷先生对我有救命再造之恩,我就不得不说,否则我寝食难安。”
我一听,神色皱起来,道:“您想说什么?”
“关于你父亲的事。”
轰的一声,脑袋炸了,最近关于他的消息越来越多,我从没想到在他这里打听道什么。
但是他这么说,必然是知道些内情。
“他……还活着吗?”我胆战心惊的问着,害怕面对。
“当然!”阳关子肯定的回着。
“在哪?”我急切追问着
“就在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