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座岛中央的池塘底部,竟然与一只深不见底的水洞相连。
而现在,水洞里的水丝毫没有上升的迹象,照此下去,池塘不是就要干涸了?按着人们的提议,我把龙吟剑拿了出来。
我倒不担心它会沉下去找不到了,只是实在是想不清楚,这样的一只水洞,我在当时往外拔剑的时候,为什么会那么费力。
连剑带鞘,刚刚伸到了水洞的附近,一股巨大的吸力猛然将它从我的手中夺了过去,一下子投入到了水中,我眼睁睁地看着它被水面吞没,心往下随着一沉。
过了好一会儿,它竟然又慢慢地浮出了水面,随之一股清汪汪的水流从洞内翻卷着涌了上来。
“成功了!”
人们喊着,“田将军,你这把剑可真是奇了,还有这么个凿井引水的功用呢!”
塘中水眼看着往上涨,我顾不得许多,抓紧时间把它从水洞里拽了出来。
“鱼!快来看啊,又有鱼跳出来了!”在人们的喊声中,我看到一条条银白色的一尺多长的鱼,不时地从翻涌的水柱中露一下身子。人们沸腾了!
我跳上岸去,对着两位将军说道,赶紧往出捞,别等着那些狐狸和猴子再来分一杯羹!
苏将军已经派人把他的鱼网拿来,照着池塘里撒了下去,慢慢地往上收纲,只见网里开始有鱼群没命地左冲右突,继而拍打着水花,军士们跑过去,帮忙苏将军往上拉网,几乎满满的一网鱼。
我想,这只水洞,一定是和什么地方相通,不然怎么会有这种情况发生呢?我的龙吟剑,它的材质一直到现在,我研究了不知有多少个不眠之夜,都搞不清楚是什么,它放在手上比一般的铁器要沉上些许,而放在水中,却不沉没,它能招雷引电,扰人心智,还能把地底的泉水引上来,真是上宝贝!
我站在岸边,忽然想再试试。于是将龙吟剑再次插入池中,按动了那颗黄豆粒大小的龙吟钮,一阵沉闷的鸣响传遍了每个人的耳朵,只一刻的功夫,人们就大声在叫嚷起来,“快看哪,那些鱼都漂上来了!”
苏将军说,“早知道你有这个宝贝,还要我的鱼网做什么。”池中的鱼,都肚皮朝上翻了上来,一个个有气无力的样子。
我们手忙脚乱地把鱼全部打捞上来,一部分人进而锅造饭,剩下的一大部,都刮鳞去内脏,在岛上晾晒起来,鲜鱼干,是个不错的选择。
姜婉青已经试过了龙吟剑的救生作用,她从我的手上接过了龙吟剑,一向喜爱抚琴弄乐的她,此时也对这把剑爱不释手,她对我说,“老公,咱好东西不多显摆,当心被旁人看到眼里去拔不出来的,快给我,我去交给画姐姐好好保管。”
在我们的驻地四周,树木之间都拉起了蒲草搓成的绳子,上边沉甸甸地挂满了鱼干。
田王和姬将军、黄岩回到岛上的时候,立刻就问我,“怎么,这些鱼没被那些家伙们抢食了?”
田王说的是那些狐狸和儿子。
“到现在我们都还没有弄清楚,那些家伙是从哪里来的呢。”
曾经亲眼看到那些狐猴出没的三名军士表示不相信,连黄岩也不信,“怎么可能,我们不但看到了,还在那上边走过,凭空就没有了,我不相信,我要再去看看。”
放下他们在那里争论不提,我赶紧到了田王那里,打听这几天他们去溜山国的见闻。
田王能这么快回来,想是此行比较顺利,溜山国的人并没有为难我们。田王说:“他们的国王听说我们在雷雨岛上安然地住到现在,一开始还不大相信,他说,这座小岛,一天三场雨,场场电闪雷鸣,根本就不是人居住的地方。”
“您怎么说?”我问田王。
黄岩已经在操持着,准备马上再次出海一趟,去看一看上次见到的那条水下的暗道,他怎么也不能相信,离开了这两天,它就会凭空消失掉了。
“我没有说什么,只是表示,旅途劳累,想在岛上多叨扰些日子,溜山国的国一说,只要我们对这座岛还满意,不论住多久都是可以的,而且租金就不必了。”
“这两天这里没有打雷吧?”姬将军问我们。
“没有,安静得很哩!”小月说道,“下不下雨,田哥哥好像不大管得了,可是打不打雷,闪不闪电的,却归他说了算呢!”
“哦?这又是怎么回事?”
田王在听了我的介绍,并再一次到外边为他演示了一番之后,不禁大发感慨,“田纵,你的好运,是我从来没有看到过的,这也算是天象示人,你将来必有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作为。”
我把我心中的疑问对田王一说,他猜测道,“也许,雷雨岛,与马累岛是相通的。”
“王,马累岛?是什么所在?”姜婉清问道。
“那里就是我们刚刚去过的地方啊,也是一座小岛,溜山国的国都就在那里。”
“不如您就给我们讲一讲那里的见闻也好。”
“我们乘船,从雷雨岛往南,不到六十里,就到了马累岛,你们实在想象不出它有多大,只有长五里,宽三里那第一窄条儿。”
“这么小的一块地方,能搁得下溜山国的王宫吗?”姜婉清凭空想像着,姬将军笑着说,“你以为是个国王都会有王宫呀?依我看,那国王也就像是一位家境稍好一点的鱼民罢了,住的茅草屋,并不比我们新盖的屋子宽敞,他们国中绝大多数的人都是鱼民,还有小部分人种植椰子、面包树,有十几户人家,是以在海中采集玛瑙贝、红宝石为生的,这些人就属于岛上的富人了。另外,有些人,专门以蒲草编织用品来卖。”
“那玩艺能卖必个钱,再说,岛上人一定不会太多,要卖给谁去呢?”
“小月,这个一开始我也这样想的,后来一看,他们编织的蒲草篓子,岛上几乎没有人不需要的,你想啊,打鱼的,得用篓子装鱼,种树的,得用篓子装果子,采集的,那是更离不开篓子了!”
“将军,岛上还有什么好玩的?”小月好像是动了凡心,我猜得不错的话,接下来她就该做我的工作了。
“还真有个情况,”姬将军说,“我们去的时候,从其他岛上也不断的有人过来过去,从他们的口中,宋奎好像听出那些荷兰人就隐藏在什么地方,有人看到过他们的足迹。”
田王忙说,“既然人家与我们尿不到一只壶里,我看就随他们去吧,还省得我们管饭,田纵,你们谁都不要再去找人家的麻烦了。”
“王,难道我们的那些金子和宝石就这档便宜了他们不成?”
“人家也许还想是便宜了我们呢,其实我早说过,让你们分给人家一半,早听我的,也不至于搞得这样生分是不是?”
黄岩这这时从海上回来了,从他的表情就能知道,这次他也扑空了。“真是怪了,明明在上边走过的,怎么会呢!”
他问我,“田将军,怎么我闻到岛上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香味,这些天你们都干什么了?”
我把在海上捞取龙涎香的事情一说,连田王都大为惊讶,他说我长到这么大的年纪,也只是听说过这种东西,却一直无缘得见,概因这玩艺只能从深海中得来,珍贵得很,这里小月已经拿了一块过来,交给田王鉴赏,我忽然有了个主意。
如果我们能大批量地捞取涎香,再带到马累岛、以及整片溜山国的地面上去,说不定能是一笔大的收入。
田王说,“随你怎么设计,反正我现在也不大想操这份心,有这现成的小岛,我得好好休息些日子,其他的事,就交给你们斟酌着去办,所有的人手都归你指挥调度,把那几个老头留给我们说话就是了。”
说干就干,我把船队的人员分了一下工,孟将军带一拨人,专门守护雷雨岛,闲下来的时候,就把岛上整理上下。看田王和一些老人的意思,他们对这里的环境都很满意,估计一时半会的也不会离开,何不好好地建设一番呢?
另外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事情,就是我的两个老婆,画和齐雪,听老夫人说,她们都快要生了,一前一后,估计不会超过一个月。
我对这个消息大吃一惊,平时还真没有想过这件事情,我把姜婉清和柳眉叫过来吩咐道,“你们两个又有新任务,从今天起,一人负责一个,把画和齐雪照顾好,不允许出现任何的闪失,等生了儿子,你们两个就是首功一件。”
柳眉说,“没听说过,孕妇倒不是首功,哥你又忽悠我们呢!”
“总之你们谁也不要心里不平衡,早晚都有立功的机会。”她们嘻嘻笑着,往龟船上跑去。
苏将军带着他的船队,专门负责到海上去捞取龙涎香,兼顾打鱼和海上的防卫。我和姬将军,准备再一次到溜山国的地面上走一趟,看看市场行情,我的几位老婆还有徐氏三姐妹也有任务,那些龙涎香,捞上来也只是做为原料,就这个样子去卖,肯定是我们吃亏,我把她们叫过来,如此这般说了个主意,小月说,“这样成吗?那我们不是成了奸商?”
于是,我和姬将军准备出发,再往溜山一走一趟。临行前,与画和齐雪道别,让她们安心生孩子,我则带上了都臣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