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田纵,男,二十三岁,某地质大学三年级学生。暑假快到了,好多同学已经开始为自己的工作奔波,现在的大学生多的像牛毛一样,自己知道,未来不可能有多么光辉灿烂,顶多也就是个平凡。女友王画,一直是我的骄傲。我不多说她,怕你羡慕嫉妒恨。
在我的认识世界里,除了金属,就是石头,对了,还有煤、石油,穿越这种事发怎么会发生呢?如果有,那也会碰个头破血流。
可是我睡过一觉一睁眼,就穿了。
我记得是个周末,一个寝室的同学都各有去处,而我也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与王画做那偷腥的事,这种事在我们之间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极度疲惫之后我们都睡了个死,等意识一恢复,眼不睁开,手往身边划拉,张嘴头一个词就是:
“画。”
猛然头上一个暴栗,随后一个苍老的男声在耳边响起,“小兔崽子,说什么呢?”
我一惊,非同小可,怎么一觉的功夫,美女变成了老男人?我的王画呢?
有些不爽,睁开眼,看到一个白髯老翁俯身看着我,“我儿。你不可如此造次,梦中竟敢直呼小姐的名字,你不要命啦?幸亏这里没人,不然你还有命在?”
什么?小姐的名字?我靠,你是谁?敢自称我爸?敢说我女友是小姐?怒气之下,眼前顿时清晰,朦胧的睡意霎时散得无影无踪。
自己躺的宿舍的床不见了,自己现在正斜靠在一片向阳的礁石之上,远处是一片灰蒙蒙的海。我在哪里?
看看身上的穿着,摸摸自己的头,再看看那个满脸关切的老翁,虽然相貌是我陌生的,但是那一对眸子里流露出的神情却是我熟悉的。
“画呢?”穿不穿的放一边。王画才是我最关心的。
头上又是重重的一下,你小子是不是还没睡醒呢?
我哭笑不得,面对一个坚信是你爸的老男人,做为一个晚辈,你绝不能揍他,这种事情闹大了对自己并没有好处。于是我故做梦未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问道,“我是谁?这是哪?你是谁?干啥的?”
“我是你爸,我叫田恩。你是我儿田纵,我们世代是田王的家仆,你爷爷,你爷爷的爷爷都是田王的家仆,所以你也是,以后也是。”
那老翁忽然压低了声音,有点恶狠狠地对我说道,“田画,那是咱家小姐的名讳,我儿,你万不可再这样造次,不能大呼她的名子了。”
我好像明白了,诚惶诚恐地问道,“那……那么,爹……田王是谁?我们怎么会在这里?”
老翁一脸的无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儿子一觉过后,怎么会变得如此糊涂,他对天一抱拳,“恕个罪说,田王,就是我们齐地大名鼎鼎的齐王,田横。”
那么我现在是在两千多年前的某个时间里了。
对于这方面的事,老翁只需要说这些就够了,我一个大学生,虽说是学地质的,但是历史同样是学习的重点,那田横,是中国秦末农民起义的一个首领,原来是齐国的贵族,陈胜吴广起义之后,跟随他的哥哥田儋起事,田儋自立为齐王。没想到我的头一次穿越,竟然与他拉上了关系,这要是放在两千年以后,有这层关系罩着,我的工作问题恐怕早就解决掉了。
老翁说,“别犯傻了孩子,跟我回家吧。”
我站起身来,跟在他的身后,踩着他的脚印往前走,因为我不知道他说的家在哪里,怎么走,不知道会遇上什么人,我与这些人是什么关系,初来乍到,万不可再闹笑话。
看样子,我爸是偷了个功夫跑出来找我的,因为路上遇到的好多人都对他说:“田恩,田王找你。”
我也想看看这位田王长得什么模样,所以他急匆匆地往家赶去,我比他更急。
现在是八月天气,秋高气爽,路上遇到的人都是我意料之中的秦末打扮,男人不理发,在头顶挽个疙瘩用布条一系,体面的再一块布。我也是如此。
而女人们也不贴面膜不做美容,美就是美自天然,丑也丑个健康,没有隆胸没有塑身,根本看不到事业线,这让我多少有一点点失落,我想起了王画,我的前世女朋友,我恨老天,怎么不把我们一起送过来呢。
没想到,堂堂的齐王田横,现在只在一个面积不大的小岛上容身,不过现在的齐王府从规模上看还算过得去。好像现在府里正准备迎接一位神秘的来客,整个王府上下,都笼罩着一种严肃的气氛,家丁们挺胸腆肚,排列齐整,街上有人洒了清水,不平整的地方还有专门的人垫着黄土。大门上悬挂了大红的彩带。田恩,也就是我爸,匆匆地走进大堂 又不放心地回过身看了我一眼,我愣在那里不知道去哪里,他招手叫过一个比我更小的年轻人,“三狗,去把田纵领回家去,这小子迷了心性,啥都不知道了。”
所谓的家,不过是在殿后院的一间偏房,青石板铺就的小路,一直延伸到门前,三狗对我说,“到了。”
门是虚掩,里面陈设相当的简单,做为一个王的家仆,怎么会如此寒酸,我娘呢?
三狗把手放在我的眼前晃了几晃,啥也没说,摇着头出去了。
一个小丫环从门前路过,她长得眉清目秀,身上穿着粗布衣服,径直冲着我这扇门走来,把一块糕塞在我手里,“田纵,这个给你”,说完匆匆转身,脸上现出一抹潮红,看来是对我有意思么?
那个三狗来已经走到了一半,他回过头看了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羡慕。我向他招手。
他狐疑地走回来,问我,“还有事?”
我讨好似地把那块糕放在他手上,这个人是我穿后接触的第二个人,我得把他拉拢住,另外探探他的口风,了解下情况。
三狗对我的态度立刻好转,他凑过来,色眯眯地对我说,“哥,我真嫉妒你呢。”
我问道,“从哪儿说起?”
“你看你多好,一生出来就是田王的家仆,这种身份我就没有。”
我问他的身世,他说,他家本是岛上的居民,生活很不宽裕,吃了这顿就不知道下顿,是田王来了以后,才把他招入府中,像他们这样的人,和我比起来,从心态上就不一样,虽然田王待人仗义,对仆从更是关爱有加,从没表现过什么两样。
从三狗的眼里,我知道了那个送糕给我的丫环叫小月,年方十六,是小姐田画唯一的贴身丫环,对我有意思。
刚才一面,我已细细打量了小月,面若未开之花,削肩细腰腰,走路如一阵轻风,是个灵活机巧的女子。
从我家门口向前望去,穿过一个影壁,转个弯,就是王爷后室,像我们男仆没有主人传唤,绝不能进入到那座影壁以内。
而我,是没有妈妈的,我妈妈在我三岁的时候病故了,听三狗说三狗他娘告诉他,我小的时候是田王的夫人把我喂养大的,这么说,我曾经与小姐田画争过食了?
这个田画,居然只与我的女友差一个姓,也叫画,我不禁想入非非,在我的印象里,凡是取此名字的女孩子,必貌美如画,性格温贤、利于子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