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儿何等聪明,南宫玉先是问自己是否有心上人,而后又问自己对其师姐的印象,其意已显而易见,忙道:“此女师叔只见过聊聊几面,但外表观之,却有倾城之貌,且眼内目光坚定,定是心志极坚,想必其修炼定是非常刻苦,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南宫玉闻言,忙道:“那师叔……”
木云儿知南宫玉接下来之语,忙换上一副苦大愁深之相,道:“此次魔劫,来势汹汹,不知何日才能过去,若能安然度过,师叔我决定要出去云游历练一番,也好增长见识,为将来凝结金丹做准备!”
南宫玉闻木云儿之言,明显是不愿让自己说下去,便道:“若能安然读过,我想和如是寻一处无人之地,双宿双栖,相伴终老。”这一番话,南宫玉是有感而发,但说完时候,发觉身旁尚站着木师叔,脸上红云升起。
木云儿见此,哈哈一笑道:“走吧,想必如是已将法宝炼化完毕,你这刺天剑便等回小舟再说吧!”
言罢,径自回房去了。
两人回到木云儿房中,见此时李如是已将金盾炼化完毕。
李如是见木云儿回房,忙拉着南宫玉一起跪倒尘埃,道:“师父,如是拜入师父门下不及一年,师父却对如是与玉儿如此,当真是恩同再造,请受我二人一拜!”
木云儿见此,忙单手一拂,止住两人下拜之势,道:“若我这做师父的对自己的徒儿都不好,那你这声师父岂不叫的冤枉?”言罢着两人站起身来!
木云儿向南宫玉提起心中疑惑道:“玉儿,你师父呢?为何今日我行功出来之后,便是一位金丹修士都不见呢?”
此时南宫玉似想起了什么,神色古怪道:“师叔这倒是提醒我了,师父一大早便被洪师伯着人叫走,说是有要事相商,怎么师叔您?”
木云儿心内掀起滔天巨浪,自己不愿见到的事情终是发生了,便道:“你二人先回去吧,若是这两日主舟之上有任何事情发生,你们均不要插手,为师不想连累你们!”
言罢,着两人离去,两人不明所以,还想询问,被木云儿赶了出来。
待两人走后,木云儿心内怅然,闻南宫玉之言,木云儿便将事情猜得大概,此次墨玉宗开赴战场的路线只有宗门内长老级的人物方知晓,但宗门此次行动却似在魔修眼皮下一般,方向行程皆拿捏的准确无比,故而宗门中定有内奸存在,而自己则是入门最晚,当然难脱嫌疑。
木云儿惆怅之事并非面对几名金丹修士,而是木云儿暗叹自己还处处为宗门着想,卷入这场无谓的纷争之中,到头来竟然得不到宗门的信任。
木云儿苦笑一声,都怪自己心怀仁慈,若是早早谋划报仇之事,又何苦会惹此麻烦?
木云儿打定主意,决定就此离去,此等愚夫,生死与自己何干?
决定之后,木云儿站起身形,正待出门,门外传来常竟如的声音:“木师弟,洪师兄有事找你,故而叫为兄代为通传。”
木云儿闻言,心内震骇,为何洪剑秋自己不来,却叫这常竟如来通传,定是对自己有所防备,哼,反正要走,不如当面说清楚。
打定注意,木云儿打开房中禁制,拉开房门,常竟如正在门外等候,木云儿施礼道:“常师兄有礼,不知洪师兄现今何处?”
常竟如还礼道:“众位师兄弟均在洪师兄房内等候,师弟请!”
木云儿见状,迈步先行,常竟如在身后跟随,刚行出五六步,木云儿但觉身后一阵波动,刚待开启防护,但已然不及,一柄仙剑透体而入,木云儿周身剧痛,体内真龙之气狂涌,向后便是一拳,但这常竟如早有防备,已然远远跃出木云儿的攻击范围。
木云儿万万没想到,这常竟如会暗施辣手,见自己一招未能得手,怕是灵舟舱外会有埋伏,一声龙吟,破开灵舟防御,站在灵舟之上的半空之中,运起体内全部真龙之气,含怒出手,挟雷霆万钧之势,向灵舟轰去。
但闻轰然巨响之后,灵舟之上咔嚓之声接连响起,想木云儿全力一击,七阶魔兽也要饮恨,何况此时木云儿是含恨出手,威力更是较平时强上几倍,灵舟之上防御法阵被他一拳捣毁。
此时因用力过猛,木云儿身上尚插着常竟如的法宝,此时让常竟如震惊的是,自己的法宝竟与心神失去联系,若是此宝损坏,自己神识必会受损,忙运足神念,但神念如石沉大海,无一丝回应。
正在木云儿压制周身剧痛之时,灵舟上各金丹修士已然飞起,遥遥站在木云儿对面。
洪剑秋对此情形似是不知,便道:“木师弟,这是为何?”
尚未等木云儿开口,常竟如便道:“洪师兄命小弟去请木师弟来商议对敌之策,谁料木师弟想要离开灵舟,师弟上前询问,木师弟突施辣手,好在师弟早有防备,不然便要命丧此子之手了,原来这木师弟竟然真是魔道的奸细。”
此时其余两舟修士听到这边动静,以*控灵舟,向这边飞来,恰好闻到常竟如所言,议论纷纷。
木云儿闻常竟如之言,心内暴怒异常,狠狠地道:“姓常的,你放屁,你说我木云儿偷袭你?就凭你也配么?”
洪剑秋此时面色转冷,向木云儿道:“木师弟,是否真如常师弟所言?你为何要走?我墨玉宗有亏待你么?枉我对你如此信任,你竟然做出这等事来!”
此时柳千面色关切道:“木师弟你伤势如何,不如我等先回灵舟,先为你疗伤,其他事稍后再说!”
木云儿向柳千抱拳道:“多谢柳师兄关心,这点小伤,还要不了小弟的命。”
而后木云儿转头向洪剑秋道:“洪师兄,枉小弟将你当作大哥般看待,今日你说出这番话来,你我兄弟情尽了,唉!”言罢长叹一声,道:“我家乡句古话道:我欲将心与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自今日后,我木云儿与墨玉宗再无瓜葛,若违此誓,便如此剑!”
言罢,常竟如那柄法宝,自木云儿身体中缓缓飞出,剑出之时,一道血箭前透胸后透背,喷涌而出,木云儿任由鲜血流出,手握法宝,但听嘎嘣一声,常竟如的法宝竟被木云儿生生折断,众人皆是一惊,常竟如这把可是中阶法宝,便是与极品法宝相遇也不会立即折断,而此时木云儿竟能将此物折断,怎能不让众人惊骇。
本名法宝被毁,常竟如顿感心神剧痛,一口鲜血喷出,委顿于地。
木云儿此时已为自己止住血流之势,但面色却已苍白如纸,见常竟如受伤,木云儿一声冷笑道:“常竟如,这是罚你暗施偷袭!”
言罢,身影骤然消失,众人一惊之际,木云儿,已到了常竟如背后,化掌为刀,向常竟如左臂削去,噗的一声,常竟如一声惨嚎,左臂已然被木云儿削掉,众人阻拦不及,木云儿已在刚才所站之地现出身形。
众墨玉宗弟子,忙纷纷唤出法宝,便要向木云儿攻去,木云儿仰天长啸,啸声悲愤已极,接着又是一声狂笑,道:“尔等以为能留住在下,在下不想多造杀孽!”
言罢,一拍灵兽袋,两股凶悍的魔兽气息笼罩全场,众人心头一颤,这至少是七阶魔兽所发气息。
木云儿道:“念在一点香火之情,我不会主动出手,但若是你们那个不想活,可以上来试试!”
此时金蟾与小龙所化虎兽小白见木云儿受伤,均是大怒,金蟾道:“小子,说,是那个伤了你,待本仙生吞了他,为你解气!”
此时小白也是一声咆哮,骤然变大,也是一股七阶魔兽的气息。
木云儿轻拍虎兽头顶道:“小家伙,会变大了么?这些人能伤的了我?真是笑话!”
此时,小舟上的李如是开口道:“师父,您这是怎么啦?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为何与众师伯动起手来?”
木云儿冷冷地看了眼李如是,喝道:“哪个是你师父?你师父是刘通海,并非是我木云儿,墨玉宗好大的宗门啊,竟然容不下我一个小小的筑基修士,哈哈,你记住,从今以后,你李如是不再是我木云儿的徒弟!”
李如是闻言,扑通一声跪倒舟舱之上,已是泪流满面,哪想到方才还满面笑容的师父,此时竟然对自己如此。
洪剑秋见状,缓缓道:“木师弟,我等还是下去说话,先将你身体之伤治好要紧!”
木云儿正待开口,柳千身后的柳静姝开口道:“木师弟,纵是你不拿我当师姐,但我仍然叫你一声师弟,从前是师姐小看师弟了,师姐以为你与洪剑秋是一丘之貉,今日师姐将此话收回。你还是速速离去的好,这墨玉宗已无师弟容身之地,且这些均是心胸狭窄之辈,见不得人好,更都是糊涂之辈,你留在这里有何意思!”
木云儿哈哈一笑,向柳静姝抱拳道:“柳师姐才是明理之人,师姐今日的恩情,师弟记下了,他日相遇,师弟仍然以师姐相称!”
洪剑秋见两人一唱一和,心内恼怒,却不敢向柳静姝发火,这位师妹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况且自己尚还欠她一份情债未还,正待开口,身后灵气一阵波动,一人已飞起身形向木云儿冲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