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云儿又是在洞府外静待了一盏茶功夫,洞府内仍是没有任何动静,他暗运灵力,正待挥手将洞府禁制破开,洞门处轰隆一声巨响,一个俏丽的身影已然出现在洞府门口。
秦若雪见木云儿手势,娇嗔道:“你敢!”而后转身进了洞府。
木云儿挠了挠头,心中苦笑一声,讪讪跟了进去。
进入秦若雪洞府之后,木云儿顿感香气扑鼻而来,木云儿心道,不愧是女子的洞府,洞内干净整洁,洞顶镶嵌数颗五色灵珠,将洞府映照的色彩斑斓,秦若雪这洞府竟有内外洞之分,外洞中桌椅均是岛内特产的紫玉雕刻而成,显得甚为精致。
秦若雪坐在椅中,面里背外,显然是不愿木云儿见到其面容,而此刻木云儿见其香肩不断抽动,轻声抽泣,心内一软,忙上前两步,转到秦若雪面前。
秦若雪见状,又把头扭向另一侧。
木云儿双手轻扶伊人香肩,微一用力,将秦若雪头脸扭转过来,而后柔声道:“若雪,你到底是如何想的,可否对我名言。”
秦若雪被木云儿抓着香肩,娇躯微颤,而后抬脸向木云儿望去,但见她满面愁容,泪珠滚落,当真似带雨的梨花,让木云儿倍感心痛。
木云儿忙伸手为其拭去泪珠,满是怜爱地望着眼前的伊人,静待她开口。
秦若雪轻启檀口,幽幽叹道:“缘何老天如此捉弄于我,叫我遇到你这呆子,你不是说你知道我心中所想么?为何还来问我?”
木云儿一愣,缓缓放开秦若雪香肩,而后神念一动,一枚玉简出现在木云儿手中,他将玉简递到秦若雪手中,道:“若雪,你先看看这个!”
秦若雪一双美目满是疑惑之色,横了木云儿一眼后,神识进入玉简之中,一盏茶功夫后,秦若雪眉头紧锁,抽回神识,向木云儿道:“呆子,这玉简所述简直天荒夜谈,试问我本是水灵根,如何修行这五行功法!”
木云儿闻言,微微一笑道:“莫说你是水灵根,便是那风雷变异灵根也并非不在五行之内,若雪,你不妨尝试一下,你道我因何在这四年时间有如此进境?”
秦若雪美目中疑惑之色更浓,缓缓道:“莫非便是因这阴阳五行诀么?”
木云儿点了点头,道:“修行这阴阳五行诀后,灵力入体的速度较之常人何止快上千百倍?若是若雪自现在开始修炼,那不出一年便可凝结金丹,凝结元婴也便指日可待了!”
秦若雪粉面满是惊讶之色,而后又是将神识沉浸到玉简之中。
木云儿便坐在秦若雪对面的椅中,静静痴望着对面的佳人,秦若雪依旧是一袭白衫,长发后挽,外露的纤颈洁白如雪,引人遐想,木云儿竟忍不住生出在伊人雪颈上咬上一口的冲动。
秦若雪此时不知是否心有所感,已然收回神识,看向木云儿,见他眼神热辣呆望着自己,娇嗔道:“呆子,看什么呢?”
木云儿忙收起心猿意马,窘迫一笑,尽管秦若雪叫自己呆子,但木云儿却感心内一阵发甜,心道,那呆子二字也许只有异常亲密之人方可使用吧?
秦若雪见状,嘴角挂起一丝迷人的笑意,向木云儿道:“你知道么?我就爱看你窘迫的样子,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多威风,但在我这里你依然是四年前那个涉世未深的毛头小子,你知道么,呆子!”
木云儿一愣,懵然点了点头。
一个时辰后,木云儿自秦若雪洞府中出来,向自己洞府飞去,一路上木云儿心潮起伏,自秦若雪的态度看,她似乎并不排斥自己,但自己在她面前为何如此木讷,整整两个时辰,木云儿对秦若雪所问之语,十事倒有九事难答,想到此处,他不禁摇了摇头,现而今秦若雪心内的障碍已然被清除,自今而后该会可以常伴伊人之侧,想到这里,木云儿不禁心动神颤。
接近洞府之时,木云儿蓦然想起一事,身形一转,向主峰大殿处飞去。
进入大殿后,秦沛然独自一人坐在大殿之中,木云儿忙上前见礼,秦沛然忙离座还礼,向木云儿道:“木道友,以后切莫以前辈相称,纵是道友与小女乃是旧识,但咱们修仙界一向是强者为尊,你整日掌门掌门叫的我心里不踏实啊!若是道友不嫌弃,你我结成忘年之交可好?”
木云儿忙摇头道:“这可使不得,若是让若雪知道,我该如何自处啊?”
秦沛然已然自谢玲珑处得知木云儿与秦沛然两人关系,闻木云儿之言,哈哈一声大笑,道:“好,即使如此,那你我在人前依旧如此,但人后便不要如此啦,闻说你今年尚二十有余,咱们不论修为,你便称我一声伯父好啦!你今日来此,所为何事?”
木云儿落座后向秦沛然道:“不知掌门魂力复原情况如何,特来问候!”
秦沛然一笑道:“缘何还叫掌门,叫我伯父便可!”而后,秦沛然神色一黯,道:“那镇魂塔果然厉害,在下魂力损耗过剧,怕是再难恢复如初,自此之后,怕是连进阶化神的希望也……”
木云儿听到此处,也是心中一紧,旋即问道:“莫非便没有恢复之法么?”
秦沛然一声长叹,道:“天意如此,人力岂能改变?秦某有妻若此,有女若此,此生足矣,哪敢再有他求!”虽是如此说,但言语之中透着无尽凄凉,想来人界众修为长生不死而探究天道,哪个不愿更进一步,乃至飞升灵界,得万世不灭之身?
木云儿听到此处,也不知如何安慰,遂起身告退。
回至洞府之中,木云儿也是一筹莫展,本来这紫玉宗中,秦沛然不到三百岁便已修炼至元婴后期,其天赋不言而喻,怕是最有机会进阶化神非此人莫属,木云儿将那化神丹赠与秦沛然夫妇也是此用意,而今听那秦沛然如此说,不禁暗暗惋惜。
赑屃见木云儿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忙上前问道:“主人,不知发生何事,令主人如此忧虑?”
木云儿遂将秦沛然而今情况向赑屃言明,赑屃闻言,道:“主人不必忧愁,此事说难也难,说简单嘛,也不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