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谈话间,灵舟已然落在万灵山脚下,孔达收起灵舟,众修向山上飞去。
巡山修士见山下众人修为深不可测,其中一人忙进了山门,怕是以为外岛修士入侵,进宗禀报去也。
及至众人临近山门,对面小修士奓着胆子一声大喝:“众位前辈留步,此乃紫玉宗山门所在,不知众位前辈来此何干?”
秦沛然满面怒色,刚待发火,见对面小修士满面凝重,旋即面色转为欣慰,道:“你是哪宗修士?师承何人?”
小修士闻言一愣,心道,莫非这伙人并非来侵犯本宗么?这修士又是何人,为何问我师承来历?莫非与本宗有关?
见小修士沉默不言,木云儿自怀中掏出秦若雪交予他的紫色玉牌,道:“小家伙,你可认识此物?”
小修士一见玉牌,忙向木云儿施礼道:“敢问您可是我剑宗的前辈?”
木云儿点了点头道:“在下木云儿!”
此语一出,小修士浑身一震,这木云儿可是他们剑宗的天之骄子,前些时候岛内大比之时连连越阶挑战之事已然在宗内传开,且闻说此人修行不过四年时间就已到达筑基中期,宗内谁人不知他的大名?
小修士忙道:“木师叔,弟子不知是木师叔回山,多有得罪,还请师叔见谅!”
木云儿摆了摆手道:“不知者无罪,那现在我等可以进去了么?”
小修士连忙让开道路,众人依次进入山门。
待秦沛然路过小修士身旁时,停下脚步,道:“小修士,你还没告诉我,你姓氏名谁,师承何人呢?”
小修士闻言,心内忐忑,这老头莫不是要到师父那里告我一状么?反正今日已然将木师叔得罪了,日后怕是也不好相见,死便死吧,念及至此,冲口道:“弟子向涛,乃是剑宗宇文浩师父门下!”
秦沛然闻言,哈哈一声大笑道:“向涛,好好,好啊!”
在小修士莫名其妙之中,众人已然在山门处失去踪影,进入宗内。
众人甫一入宗,正待飞上主峰,但见各峰数十名修士向山门处飞来,来势汹汹,如临大敌。
及至近前,领头之人看清众人容貌,一声惊呼:“掌门!”身后众修闻言,皆是停下遁光,心内疑惑,这掌门不是在主峰洞府闭关么?怎会在此地出现?
其实这秦沛然遭擒之事,宗内多数弟子自然不知,只有少数金丹期以上修士方才晓得内情,为了不致引起混乱,只得谎称掌门在洞府闭关修行。
众人看清来人中惊呼掌门之人正是代谢玲珑执掌宗门的金丹修士宇文朗!宇文朗见木云儿等人阵势,忙吩咐身后众修回转各峰,原来这本是一场误会。
而后众人直奔紫玉宗大殿而去,进入大殿后,木云儿吩咐赑屃通知谢玲珑母女出关,既然众人已然安然回转宗门,那她们母女也便没有再装下去的必要。
一盏茶功夫后,众人正在谈笑之际,谢玲珑母女出现在大殿门口,谢玲珑浑身颤抖,看着秦沛然,口中轻呼一声:“夫君!”而后缓缓向殿内行来,想必是这谢玲珑见众修在,纵是心内再激动也不会有何亲昵举动,然而站在其身后的秦若雪毕竟是小辈,可不管这些,已然飞奔而入,冲入秦沛然怀中,嘤嘤抽泣起来。
木云儿见状,忙着众人离开,这一家三口日久不见,想必要有很多话要说,谢玲珑向木云儿投以感激的目光,也并未开口。
众修出了大殿,宇文朗方知这些元婴期前辈乃是刚刚入门的元婴长老,忙在后山安排洞府,这可是紫玉宗创派以来的一大盛事,宗内一下多了十几名元婴期长老,那此刻的紫玉宗实力依然非是一般的二流宗门可比。
木云儿也并不着急,反正已然回转宗门,与秦若雪相处日子还长,并不急于一时,遂回转洞府。
再说大殿之中,谢玲珑一声惊呼道:“夫君,此话当真?那云儿他一式便灭掉了四名化神修士?”秦沛然闻言,摇头苦笑,这已然是谢玲珑第四次问他同一问题了。
谢玲珑母女同时陷入沉默之中,两人各怀心事,谢玲珑心道,这木云儿若是如此强横,那紫玉宗怕是留他不住,若真想将他留在紫玉宗,那宗门可要给予他何种地位方可?
而秦若雪心中则是半分甜蜜半分苦涩,当日木云儿称要救回父亲,称要将紫玉宗推向巅峰,自己还怪他轻狂孟浪,现而今他做到了,但自己与他的差距却像一道天堑般将两人隔离在两个世界,她和他还有可能么?
秦沛然见两女面色古怪,心内不禁疑惑道:“玲珑,你母女在打什么主意?莫非为夫回来,你不高兴么?”
谢玲珑闻言,忙道:“都快三百岁的人了,怎么还是没个正形,为妻在想木云儿之事!”
秦沛然一副了然之色道:“哦,那雪儿你呢?”
秦若雪闻言,低垂臻首,满面羞红,并未回答秦沛然。
秦沛然见状,摇了摇头,道:“女大不中留啊!”
秦若雪闻言,娇声道:“爹,莫非您在取笑女儿不成?”
秦沛然哈哈大笑,谢玲珑也是满面含笑看着女儿,一家三口倒是其乐融融。
再说木云儿,方回到洞府,赑屃已然归来,向木云儿回报海南宗情况,那枯木真人见赑屃将众修士送回,见到武天恒,二话不说,出掌灭了此子,将其他修士关入镇魂塔,这倒并未出乎木云儿意料,本来他对这武天恒也是恨之入骨,但为了试探枯木对此事的态度,方着赑屃将海南宗众修士送回,也是试探这枯木真人的态度。
若是枯木一味包庇宗内弟子,不能给木云儿一个交代,那武天恒也是迟早难逃一劫,木云儿可不打算给紫玉宗留下什么祸害。
这枯木活了上千年,当然明白木云儿此举的本意,他可犯不上为了一名元婴修士而得罪一名一式便灭掉四名化神的大神通修士,只是枯木此举倒真是搏回一些木云儿的好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