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木云儿出现在谢玲珑洞府之中,师徒二人皆是沉默不语,半晌之后,谢玲珑道:“不行,此次南海之行事关重大,为师绝不允许有人从中破坏。”
木云儿道:“师父,弟子此去并要破坏师姐大婚,弟子与师姐之事,想必师父一清二楚,弟子此次来南海完全是因为师姐的缘故,故而此次海南宗之行弟子一定要去。”
谢玲珑道:“云儿为师岂是不近人情之辈,今次阻止你前往是怕你与雪儿太年轻,若无节制,被海南宗发现你二人关系,怕是为师也保你不住!”
木云儿闻言道:“难道师父真的便甘心让师姐嫁入海南宗,嫁给那二世子么?弟子问说那二世子依仗海南宗势力,胡作非为,荒*无道,不知有多少少女被其糟蹋,师父怎忍心将师姐送入魔爪?”
谢玲珑闻言,并未怪木云儿僭越,而是长叹一声道:“云儿,你道为师真的如此狠心么?怪只怪我紫玉宗实力太过羸弱,难以与那海南宗抗衡,不然为师怎肯将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入魔窟?可是你秦师伯尚在海南宗修士手中,他乃是一宗之主,若是有什么不测,你叫我怎么向宗内数千弟子交代?”
木云儿闻谢玲珑此言,便试探道:“师父,若是弟子有法子,既可救出伯父,又可抵挡海南宗众修士的报复,师父可愿意听么?”
谢玲珑闻言,又是哀叹一声道:“云儿,你莫要痴人说梦了,我宗内但凡有一名化神期老祖,海南宗便不敢如此轻视我紫玉宗,更不会有*婚之举。”
木云儿缓缓道:“师父,依我看这海南宗狼子野心,怕不只是*婚之事吧?若只是*婚他们只需强行施压便可,为何要将伯父软禁在海南宗?您不觉得这内里有何阴谋么?”
谢玲珑闻言巨震,其实她也不是没想过这种可能,只是一直不愿面对,此刻经木云儿提起,心内忧虑又起。
木云儿见谢玲珑脸色知道其心内也是有这方面忧虑,故而接着道:“师父,弟子刚入门不久,但弟子对师姐的心天地可鉴,故而有一事弟子斗胆一问,请师父不吝赐教!”
此时,谢玲珑对木云儿是耐心以极,同为女人她当然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幸福,眼前这青年远渡重洋至此,可见其对雪儿的真心一片,故而道:“云儿,有话但说无妨,为师不会怪你!”
木云儿闻言道:“师父,弟子想知道本宗的真正实力,还有万灵山三宗是否如表面那般亲密和谐,还有,那海南宗实力究竟如何,是否如传言那般只有三名化神修士?”
谢玲珑闻言,哪能不知道木云儿心中想法,便道:“云儿,那是没有可能之事,化神修士与元婴修士的差距不是你能够想象的,如与海南宗硬撼,我藏玉岛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境。”
木云儿忙道:“对于所谓的化神修士,师父不必过分担心,您只需回答徒儿的话便可!”
谢玲珑无奈道:“那海南宗据传闻确有三名化神修士,且元婴修士有五六十之多,金丹修士更是数以百计,而我三宗元婴修士一共不过三十余名,金丹修士也只有两百余名,这还是表面上两方的实力对比,那些依附于海南宗的小宗门尚且未算入其中。”
木云儿闻言,神色转冷,缓缓道:“三十几名元婴修士么?这便足够了,师父,当务之急是要救出秦师伯,弟子有信心抵挡海南宗任何形式的报复,因为我要灭掉海南宗!”
说道此处之时,木云儿浑身杀气骤起,一丈开外的谢玲珑竟然心内一阵颤抖,似是被这无形有质的杀气深深震撼,心内不由生出一丝莫名的恐惧。
谢玲珑忙道:“云儿,你身体中杀气为何这般浓烈,切记,我等修士杀心不可太盛,否则会有走火入魔之虞,且以你的修为如何与那海南宗抗衡?岂不是以卵击石?”
木云儿反问道:“师父,您是说若云儿有与海南宗抗衡的实力,您并不反对徒儿如此做,对么?”
谢玲珑微微点头,道:“为师当然希望有人可以惩治海南宗这种嚣张跋扈的修仙界恶霸!”
木云儿见谢玲珑表现,知此刻时机已然成熟,于是单手一挥,谢玲珑洞府之中出现一层简单禁制。谢玲珑见此禁制,心内大骇,纵是秦若雪的生父,紫玉宗的宗主秦沛然身为元婴中期修士,也难在转瞬之间将这掩饰灵压的禁制布置出来,而眼前的筑基期弟子竟可在挥手之间轻易办到,这怎能不让谢玲珑惊骇莫名?
木云儿早知谢玲珑会是如此表情,忙道:“师尊不必如此惊讶,弟子本就不是筑基期弟子,只是今日师尊所见之事出了师姐,不可与外人道。本来弟子昨日便想向师姐表明一切,恰巧师姐被师尊叫走,也许在师尊眼中弟子在四年之中自门外之人修炼至筑基中期已算是逆天,但弟子的实际修为远不止于此,故而弟子说有信心对付南海宗那些恶徒并非只是虚言夸大!”
言罢,木云儿大喝一声:“丹田,开!”丹田内的禁制随着木云儿话语之声,瞬间打开,其身上的灵压缓缓攀升,自筑基中期道筑基后期,而后灵力凝聚,金丹结成。
谢玲珑见到这一幕,已然惊讶的难以合嘴,然而令其惊骇之事还未结束,但感木云儿的修为仍在不断攀升,金丹初期、中期、后期、圆满,而后瞬间金丹破碎,元婴凝结而成。
谢玲珑可感到元婴修士那强大的灵压充斥整座洞府,令自己心神颤抖,其颤抖的声音响起:“你……你是元婴期修士?”
木云儿向谢玲珑微微一笑,在谢玲珑面前,木云儿没有掩饰的必要,缓缓道:“非也,师尊请看!经脉,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