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公子请便。”瑾若道。
慕容月朗迟疑了一会儿最终道:“我不知道楚淮山上困着的是谁,跟陌王妃什么关系,我也不想知道,我只想劝王妃,莫要擅闯,刀剑无眼,不如另择它法,这便是终告。”也许是他早就知道这几人对楚淮山的心机,所以才好意劝说的。
看着慕容月朗远去,瑾若道:“他也是有心、聪慧之人。”
准备离开时,白无骨居然还在发愣,瑾若道:“师父,我们该走了。”
白无骨才依言后面跟着,出了慕容府邸,便刚刚对上来的楚明泊,瑾若便把事情悉数告诉了楚明泊,他居然看着白无骨道:“白师父该识的他才是?”
瑾若这才把目光放在刚才听到苏无目的名字时就开始不对劲的师父,白无骨喃喃道:“几十年不见,他居然还活着,还在西楚。”
感觉到众人诧异的目光,白无骨一边走,冷笑着道:“我的师弟,师出同门。后来出师后便游历,不曾见过。”
白无骨如此说,瑾若忽然有了希望,“师父,你说如微会在苏府上吗?”
“呵呵,我这徒弟好色好财,虽眼睛不能视,听声音语气,闻气味也能猜出是美女还是凡人,虽然如此性子,但也本性不坏的,如果如微不愿意,他也不会强娶了她,所以这会儿子,那丫头定也在苏府上的。”白无猜测道。
瑾若心跳加快了几步,似乎离如微越来越近了,几人赶到苏府的时候已经过了正午,也顾不得吃饭了,为了掩饰身份,楚明泊只能在暗处看着几人进入苏府。
果不其然,苏府的人向苏无目汇报来人是白无骨时,很快便引进去了,听管家说,苏府山已经有了十几个姨太太,白无骨一路上啧啧道:“这小子艳福不浅,一把年纪的人,还想着娶妻呢。”
“师兄,多年不见,还是会在背后叨咕我的不是吗?”苏无目被一个漂亮的丫头扶着,对着来人道。
白无骨朗声道:“几十年不见,以为早就归西的人,如今却活的这般逍遥,真让师兄羡慕。”
“哈哈,我闻着脂粉气息,难道师兄给师弟送美人来了不成?”苏无目说道,瑾若和花笼下意识的后退几步。
两人说着话,白无骨只说瑾若和花笼是她的徒弟而已,苏无目也没有多问,只说过几日便有喜事了,此话一说,瑾若立即开口道:“娶得何人?”
整个大堂顿时静了下来,苏无目嘴边悄然的笑意,白无骨忙道:“小徒鲁莽,只是因为丢了妹子,听说府上迎娶新人,听说可能是妹妹,特地来看看。”
白无骨已经这般好说话了,苏无目笑着对瑾若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难不成师兄是来劫亲的吗?”说完,自己反倒大笑了起来,笑得瑾若毛骨悚然,心里也暗暗下决心,拼了命也要找到如微带回去。
苏无目表面看起来很是客气,但是话中也隐藏着决绝,似乎对这些人来的目的清楚得很,白无骨虽是一把年纪,但是比起瑾若她们,他更了解苏无目,他打发了瑾若几人先行回去,徒留下了自己在苏府。
师兄弟多年未见,也算是亲善,晚上便喝起酒来,酒过几杯,苏无目道:“多年不见,师兄倒是跟北尧的皇家扯上关系了不成?既然你如今来找我,我也不妨明说,那丫头是我在楚淮山救下的,西楚的太后多次派人来找,我都藏得好好的,到不知道师兄哪里得来的消息?”
白无骨把玉坠一事告诉苏无目,他叹息道:“原是如此,我本以为那个玉坠是南夕宫中的俗物,无人识的,也就贵重一些,却不知竟是她们姐妹的信物,如今想来师兄带着陌王妃而来,是想威胁我不成?否则,师兄大可一人前来。”
“师弟多虑了,我们多年不见是自当拜访的,只不过那丫头性子急,所以……”白无骨话未说完,只见苏无目笑道:“你觉得我冒了生命的危险救一个丫头是为了什么?”苏无目的手摩挲着酒杯,话中有话。
白无骨多想了一会儿,不解,眼角突然瞄到了苏无目瞎的眼睛时,忽然睁大眼睛道:“你想报仇,因为你的眼睛。苏无目……”白无骨几乎喊了出来。
心中大骇,眼看着苏无目含笑点头,白无骨立即站起身,酒杯摔在地上,“混账东西,她不过是个小女子,多年前你的眼睛虽是成亥王妃所伤,那也是你在竹林中调戏当时还未当上王妃的她,所以她成了王妃后才派人刺瞎了你的眼睛。”
原来多年的因,自有果,眼看着苏无目笑得诡异,白无骨一把揪着他的衣领道:“你本不是坏心之人,如今这么做到底为何?成亥王府已灭,王妃已逝,只剩下了一个小女,难道你也不放过?”
“那我呢?我的眼睛呢?如果不是因为我眼盲,我的医术定在你之上,这都是拜成亥王妃所赐,当年的事情我不过是跟几个小混混调笑了她,并无伤她半分,她却刺伤我的眼睛,所以我才投奔了西楚再不踏入南夕半步,师兄,你该明白我眼盲后受的苦楚的?本来我已经觉得报了仇了,可是如今有了这样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苏无目道。
白无骨怔怔得坐在椅子上,口中说着连自己都不愿意相信的话,“南夕覆灭,也跟你有些关系吧。”
苏无暮不置可否,开口道:“几日之后我便娶了她,反正我这苏府多一个女人不多。我要让她的一生都葬送在苏府。”
他说完,便准备送客,夜色中,北子桓携瑾若飞身而至,瑾若上前,在白无骨惊诧的目光中,她举起巴掌,北子桓忙拉住。
苏无目连眼睛都没抬,道:“陌王妃如今已经是北尧的王妃,最好不要再牵扯南夕的事情,否则的话,恐怕王妃最后自食其果。”
“那又如何?看你的年纪已经年逾半百,如微只不过是一个十几岁的丫头,你何以要枉费了她的一生,我不知道你用何交易让她留在这里,我告诉你,我拼了命也会阻止的。”瑾若因为不放心,和北子桓已经在院墙处听了半天,最后忍不住才来至他面前,此时她气坏了,气喘吁吁道。
北子桓无奈摇摇头,在瑾若耳边道:“你的孩子要紧,别生气。”说完,站在瑾若前面,因为身子比苏无目高出几分,便俯视着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