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威胁本宫?”吴皇妃哪受过这种待遇,厉声道。
长孙恒帅气得笑道:“臣不敢,臣有僭越之处,娘娘就海涵吧。”转身离去,脸色已经阴沉,北寒陌说的没错,在这个皇宫中,到处都是口蜜腹剑的人,让人看了生厌。
坐在去边关的马车上,北寒陌不住得打喷嚏,瑾若掀开马车的车帘看着窗外,心想越往边关走,反倒越发凉快起来,北寒陌看似着了风寒一样。
瑾若抬眼看了一眼对面眯着眼睛的北子桓便,几人都骑马骑得累了,才改坐了马车,但是一路上北子桓的话并不多,瑾若在看一眼还在不停打着喷嚏的北寒陌,手搭在他的脉搏上,眉毛微皱道:“让我看看是否着了风寒,等到了有人的小镇上我给你配些药来吃。”
听瑾若如此说,北子桓嘴角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他不经意说道:“确定不是长孙恒在咒骂他吗?”
瑾若嗤笑了一声,北寒陌倒也咬牙切齿的模样,瑾若道:“还好,桓王爷说的没错,你没有伤风寒,恐怕真是长孙恒骂你也说不定。”
依旧是没有笑,北子桓睁开眼睛看着两人,“眼下到了边关,不要暴露身份,毕竟那里的将士大多常年呆在边关,除了极少数领军的大臣,大多是不认识北寒陌的,所以只说是我的护卫就好,否则恐怕会引起事端,但就是传到京城里,长孙恒恐怕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瑾若点头表示同意,北寒陌正欲反抗,瑾若的手使劲拧着他的胳膊,他不得不点头。
晚上入了客栈,说是客栈,但也算是豪华,但大多是过路的商旅也算是鱼龙混杂之地,跟着北子桓进了大堂,看起来像管事的一个老者忙不迭得过来招呼,北子桓点点头,并未多说什么,那老者便匆匆让个小厮带着几人上了楼上的客房,看来是熟悉这里的。
沿着台阶刚走了几步,忽然觉得有无数的目光在看着自己,扭头便对上北寒陌一副打翻了醋坛子的模样,她一只手环着瑾若,便上了台阶,众人一看这位倾城的素衣女子身边还有着这样一个帅气的年轻人也只好作罢,只有北子桓懒懒丢过来一句:“最好把脸给遮着,毕竟王妃如此姿色,在边关是少见的美人,还是小心点的好。”
“有那么……”
“绝对有。”北寒陌立即道,瑾若本想说哪就又那么邪乎了,但看到北寒陌如此说再加上铁青的脸色,她立即住了嘴。
北子桓开了几间房,都是上等的好房,北寒陌出去打点吃食,当回来的时候,便看到一个翩翩的少年郎站在镜前打转,他仔细打量,瑾若转身又转了个圈,问道:“怎么样?比你帅气吗?是不是在我面前要自叹不如了?”
直接竖起大拇指,北寒陌叹气道:“要是你敢称天下第二“美男”,无人敢称第一。”
“那是,与其轻纱遮面,一副“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倒不如就男扮女装来的好,你说呢?”她一副洋洋得意,便给北寒陌倒了杯茶。
喝了口茶,看着瑾若得意的样子,这丫头是不是出了北尧城便那么高兴,便问道:“你这男装倒也是合身,从哪里弄来的?”刚问完,瑾若给他使了使颜色,北寒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墙角落处散了一地的碎步,瑾若道:“我把桓王爷带的衣服修剪了,他现在还不知道。”
北寒陌站起身,不由得竖起大拇指道:“本王的王妃还真是出息,不过看这衣服布料的样式像是别处进贡的,说不定是皇上赏了哪个妃子的,这样想来,是吴皇妃给他儿子做的吧。”
看到瑾若脸色微微变了,北寒陌知道这丫头就怕宫中那一堆人,立即拉着她的手道:“无妨,反正已经如此了,你不是常说,且快乐就快乐,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吃饭去。”随着北寒陌下了楼,本欲想着会在喧闹的大厅吃饭,却发现北子桓早就定好了一楼的雅间,走进里面,北子桓早就等着了,菜式也刚刚上齐,大多是自己喜欢的菜式,看来都是北寒陌点的。
北子桓的眼睛停在面前的瑾若身上,忽然伸出手去指着她身上的衣服,“这不是本王的衣服吗?还是三弟有此一模一样的?”
瑾若有些不好意思,“桓王爷,瑾若的错,北寒陌此次出来的急并未带几件衣服,我看王爷倒是带的多,便挑了一件喜欢的出来,是不是我选了吴妃娘娘给你做的衣服,恐怕来不及了,瑾若已经裁减了。”
微微有些怔,北子桓默默摇摇头,瑾若才放下心来,本来早就饿了,也不顾什么形象便大吃大喝起来,北寒陌抱臂看着她吃饭的样子,只觉得什么饭菜到了她这里都是香的了,北子桓低垂着头,只吃着碗中的白饭,很快便吃完了离席。
瑾若吃饭是极慢了,也吃了个好饱,许是行路也累了,北寒陌和瑾若早早就睡下了,睡到不知什么时辰,瑾若翻过身来却睡不着了,看着身边人睡的沉沉的模样,她的手抚在他的脸颊,他睡觉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沉迷,呵呵一笑便起身。
“瑾若,要做什么?”北寒陌迷迷糊糊道。
“我睡不着觉。”瑾若轻声说,北寒陌睁开眼睛,坏笑道:“要是睡不着我们就做些什么吧?”说完便抱着瑾若不放,瑾若立即嗔怒道:“好了好了,你睡吧,我要起床看会书,不是让你帮我带了几本吗?”
北寒陌放开她,随手拿了件自己的外衣披在瑾若身上,指了指案上的包袱,道:“在那里,不要看晚了,一会儿便睡吧,我先睡了,说不定真是着凉了,很困。”微微笑,下了床,不忘在北寒陌脸颊上轻吻一下,便拿了本书,在窗前的烛台前去看。
这里不比北尧,夜晚的风还是极大的,只听的窗棂响动的声音,忽然一阵风大,居然把窗户吹开了,瑾若立即起身去关,便看到不远处,倚栏杆而立的北子桓,夜色中,他独自一人站在那里,看他的衣着,应该是一夜都未曾去睡。
正看着,北子桓也朝着这个方向看来,四目对视,瑾若关了窗子,书便再也看不进去,便索性打开门走出去,走至栏杆处,才发现刚才的人早已经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