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好色的列公公
这一下,皆大欢喜,只不过列总管这个老不正经的,还是以为我想收了雪莉儿做侧室,他小声对我说:“殿下,您这眼光是真不错,这年纪还小,等过几年这身条抽开了,保证是个美人胚子,不过您可得等好几年才成。”
我看了他一眼:“我只是认个妹妹……”
我还没说完,列总管就笑着连连摆手:“您放心,老奴绝对不会对任何人讲,就是陛下那,这也都是芝麻绿豆大点的小事儿,您以前是总督,那能娶13个,现在可是亲王,除了正室和平室不能变,侧室那根本没规定,您想纳几个侧室就能纳几个侧室,哪个也不敢嚼舌头根子。”
我眨眨眼,嚯,球队教练改足协主席了嘿,毁了,这不越抹越黑嘛,为了防止他继续来荤的,我只好叉开话题:“对了,你刚才跟那个灶头,说拉拉手,是什么意思?”
“嗨。”列总管利落的一抖袖子,把手藏了起来,用另一只手指着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每一行,也有行规,我是问他这姑娘卖不卖……”
“啊?”我愣了,何着刚才防了半天的人贩子,你就是个人贩子啊:“可你跟他说的是拉手啊?”
“这种下作之事,您自然是不知道的,实不相瞒,老奴年轻的时候,曾做过御奴监,就是给宫廷买奴隶的小官,年纪大的不要,只要孩子,喏,就像这么大的。”列总管冲雪莉儿使了个眼色。
“宫廷买奴隶干什么?”
“女的当宫女,男的要是体质好,背景干净,就是侍卫,要是不够格,就咔嚓。”列总管比了比自己裆部:“跟老奴一样了。”
我想了想:“那这拉拉手……”
“嘿,这买奴隶可不能跟买白菜一眼喊价,你说2个金币,我还80个银镚,那不行,人家根本不理你,得暗里叫,你想卖,我想买,那就开始划价,两个人握住手,往手上盖一块黑布,然后通过捏对方的手指头,商量价格,不能出声,要是没谈拢,你也不能把价喊出来,那是毁人家买卖。”列总管比划着:“没有黑布,就用袖子了,两个人袖子接一起,那就开始商量了。”
“这买奴隶还这么讲究?”
“嗨,讲究什么呀,买牲口也用这法子。”列总管摆手笑道。
“那现在买卖奴隶的不少吧?”我问道。
列总管摆摆手:“少多喽,就算有,宫里也不敢买,现在的奴隶那都什么呀,御奴监那个官早没了,奴隶就三种,一种是官奴,这些奴隶以前都是官宦人家,当家的做官犯了错,家里人跟着受牵连,交由户部去卖,头一茬,那是最好的,都是年轻漂亮的女子,那自有户部办得官窑去收,拉去当窑姐,第二茬,也是女子,但是姿色平庸,又或者年纪大了,一般就放到市场上去卖,第三茬就是剩下的,年轻力壮,让军队有钱的军士买了当斥候,上阵玩命去,其他的没人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头上套个皮口袋,就都捂死了。”
我听得心里一阵恐慌:“还有两种呢?”
“第二种就是自己卖儿卖女,又或者卖老婆,卖自己的,10多年前就下过禁令,不让私下买卖奴隶,可总有活不下去的,这事,拦不住,最后就下了道新令,卖可以,得交税,买也行,10个金镚买的,要是拉去做苦工或者干皮肉生意,那只能赚20个金镚,然后就得放了。”列总管摇头道:“不过这新令也是管明不管暗,签死约的,扣住就是不放的,那多了。”
“签死约?”
列总管叹了口气:“比如说买个奴隶5个金镚,那卖的想多卖钱,就签死约,可以拿十个金镚,可契约上写1000个,这么大的数,干十辈子也还不清,这不就成死约了嘛。”
我点点头:“最后一种呢?”
“那种就是战俘,远了不说,您破的那共和党,以前抓住的多了去了,按律都是就地斩杀,可总有图小便宜的,顶着掉脑袋的风险,当奴隶卖了,换几个小钱花花,这本不是大事,可买的心知肚明,不敢把契约签死喽,怕那些当共和党的奴隶鱼死网破,把买卖双方供出来,就都签成活契,那些共和党干一段时间苦力,就能自由了,不光自由了,身份也干净了,您说这事。”列总管低声说道:“东边那些新封的将军,没一个干净的,卖10个金币,底下的人拿2个,剩下的8个都是他们的。”
艾尔莎就是这种情况,我点点头:“原来如此,这些奴隶确实不能要。”
列总管笑着说:“您要是有兴趣,得空老奴带你去南市逛逛,有的是可心的玉人,还没许过人家呢。”
这怎么又绕回来了?你是个公公,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苦笑着点点头。
“哦,说不准您还能碰见熟人呢。”列总管坏笑着说。
“熟人?”我愣了。
“啧,就是南方那几个总督的家眷,您收拾的那仨混小子,听说户部一直没卖出去,一是没人敢买,二是,买了没用,都是些少爷秧子,干不了活,买了糟蹋粮食。”列总管说:“不过户部手里的,可不比野市上的,契约上写的明白,生死无论,弄死了没人管,以前也有有仇的,特意花高价买回去,往死里弄,就图一个解恨。”
这是让我买来抽着玩啊?没这嗜好:“算了,就那几块料,买了也是糟蹋粮食。”
“嗯,那是,像艾勒和摩卡那些东西,确实没用,可您是不知道,那多伦的两个闺女,是一对孪生,漂亮!水灵!还没许配人家,户部一直压着没出手,想叫个高价,还有波洛克的长女,虽然嫁了人,可姿色也是数的上的。
”列总管翘着大拇指笑着说。
得,又绕回来了,你老人家某些地方不会没处理干净吧?
我笑着问:“亚米加没女儿吗?”
“有,不过您赶不上了,四个,都杀了,要不怎么说皇恩浩荡呐,罗西卡公爵有恩于陛下,自然不能让他的后代受辱,全杀了。”
这还皇恩浩荡?也对,大户人家的小姐,从小锦衣玉食,哪受得了这个,死了还落个干净,不过这事就是想当然,人家说不定还觉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呢。
“您可是各部的上行走,您要想要,随便给个价,让下面的人交差就是了。”列总管笑着说。
“对了,我一直搞不明白,那一堆上行走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啊?您还不知道啊?那可了不得啊,上行走,就是说,您跟那几位部长一样,有时候还有监督他们的作用,只是在部里没有实际的工作,不过是为了区别,加了个上行走,明着说您是他们的副手,可您是亲王之尊,他们哪敢说个不字,陛下这是历练您呢。”列总管说道。
我琢磨了一下:“就是说,我可以管理所有部门,但是没必要在那办公。”
“就这意思,老奴还以为您知道呢,您这5个上行走,外加一个护国将军,欧根殿下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列总管低声道。
“列总管,我叫你老列你不介意吧?”我笑着问。
“呦,瞧您说的,您这么叫,老奴那脸上多光彩啊。”列总管笑的很调皮。
“老列,就像欧根说的,陛下年纪又不大,身体还挺好,这时候是不是太早了,就算我十年才学会他那些本事,可他也不过50来岁啊,正当年啊。”我低声问道。
列总管看了看周围,其他人看到我们两个交头接耳,早就挪到了旁边的火堆,列总管低声说:“年纪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可这身体,唉,老奴本不该说,可您不是外人,陛下练习宫廷秘术,就是那血术,身子糟坏了,虽然……那事是没问题,可不能再有子嗣,欧根殿下您是看见的,那身盔甲,睡觉都不能脱,不然立刻丧命。”
我皱了皱眉头:“他是九五之尊,练血术干嘛?”
“嘿,您以为陛下这日子好过啊?防刺客呗,老奴还替陛下挡过两刀一箭呢,这血术,每个人练都不一样,对身体的损害也不一样,陛下本是想防身,随便练了练,可这事奇了,竟然身体金刚不坏,刀砍剑戳那是一点都伤不了他,下毒都没用,而且长寿呢,三百岁,不成问题。”列总管笑着说。
这不有病吗?能活三百岁,还金钟罩铁布衫,百毒不侵,简直无敌了,他还让个屁的位置,那是皇帝位啊,又不是街道居委会主席,不开玩笑的说,一但坐上去,那绝对懒着不想走,他不会是康熙吧?当太上皇当习惯了?可我不是乾隆啊。
“唉,真是搞不明白,他干嘛拉我趟浑水。”我叹了口气。
“殿下,听老奴一言,这种恩典,那不知道是几百世修来的福气啊,您碰上了,那就要顺天应命,可不能逆天而行啊,您要是登了大宝,大权在握就不说了,金银财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娇妻美眷更是多不胜数,美不胜收,哦,您夫人,您孩子,那也是世上独一份的荣光啊,朱莉伯爵夫人,您一句话,皇后啊,您要是得个女儿,那就是公主,要是个儿子,说不定就是太子,就连老奴,嘿嘿,也能跟着沾点光不是。”列总管笑着说。
明白了,我说你怎么突然倒向我这一边了,也对,他要是得罪我,等我当了皇帝,他岂不是惨了,可皇帝表示出要传位给我,他自然要跟我拉进关系:“老列呀,谁不希望身边有个什么都懂得人给帮衬着,要真坐了那个位置,别说老婆孩子,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啊,也就是你了,你可得给我多出主意,封个爵位,那还不是你说句话的事嘛?”
先暗示着,宦官我可不敢用,大不了回头封你的侯爵什么的,退休享清福去,一把年纪了,没有子嗣,油里没他,水里没他,也不容易。
列总管含着泪点了点头:“这世上对老奴好的,也就是陛下跟您了。”
“唉,怎么说着哭起来了,好日子在后头呢。”我安慰道。
列总管擦了擦眼泪,彻底倒戈了:“哦,忘了跟您说了,陛下下旨,您的亲王府,就在欧根殿下旁边,府里的家什一应具备,仆役一共48人,都是宫里出来的,其中36人是宫女,12人是宦官,护卫就是这些皇家骑兵了,虽然少了点,但身手都是最好的,这可都是陛下给您精挑细选的。”
精挑细选这个词,他故意拖了个长音,明白了吧,加上这8个皇家骑兵,皇帝一共派了56个人盯着我,要亲命了,快两个排的兵力了。
“好好,没想到陛下安排的这么周到。”我笑着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
列总管也笑了笑:“这时候不早了,老奴熬不了夜啦,先告退了。”
“慢走,晚安。”我笑着摆摆手。
老列走了,可那名骑兵队长还在,他正跟老哈伦海阔天空的聊着什么,而雪莉儿则在一旁听着,时不时还孩子气的说上几句,逗得两人哈哈大笑。
我凑了过去:“聊什么呢?”
“殿下,属下在听哈伦讲他年轻时候的冒险,真是有意思啊。”骑兵队长笑着说:“他们去过的地方太多了。”
我笑了笑:“哦,是吗?”
“是啊,不瞒您说,三佑佣兵团,以前可真称得上是一个团啊,经历过4任团长,个个身手都是这个。”老哈伦比了个大拇指吹嘘道:“就这一
伙子兄弟,走南闯北,那是打过上千的盗贼,杀过屠村的异兽,何等的威风啊。”
“话说我怎么从没听说过你们?”
“嘿,低调,佣兵也不是那么好混的,名声大了,那有的不成气候的佣兵,为了扬名立万,就来捣乱,轻的抢你买卖,重的那直接就是截杀啊,哪敢乱报名头,名头那就是个招牌,以前那是兵强马壮,行不行,你打眼一看,就知道靠谱,现在不一样了,再不报个万儿,怕是得饿死喽。”老哈伦笑着说。
骑兵队长脑子估计不好,他竟然信了:“是啊,人怕出名猪怕壮。”
“可不是嘛。”老哈伦附和道。
“你们以后怎么打算?”我笑着问。
“唉,老喽。”老哈伦摸了摸雪莉儿的脑袋:“安顿下这孩子,我们想散伙。”
散开招收人马,我笑了笑:“几个月后,有场大战,你们知道吧?”
“当然,都传烂了,这佣兵的生意,也算是到头了。”老哈伦看着快要熄灭的篝火说道,语气颇为伤感。
骑兵队长想了想:“你们这么好的身手,不如从军吧,就你们这资历,最低是个伍长。”
“不行,佣兵的规矩,到死不能吃军粮。”老哈伦坚定地说道。
“为什么?”我问道。
“殿下,佣兵就这规矩,一共5条,其中就有不能吃军粮,谁也不知道为什么,估计他们自己也不知道。”骑兵队长说道。
雪莉儿插嘴了:“那当然,佣兵一不能干白活,二不能价高背主,三不能吃军粮,四不能逼人入伙,五不能弃伙改灶。”
“嘿,这孩子记得怪清楚的。”老哈伦笑着说:“是啊。”
“这都什么意思?”
“就是说,第一,不能白白帮人干活,干活就得收钱,拿钱就得卖命,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第二,要是接了活,不能因为别人给的多,就背叛雇主,第三,当过兵可以干这行,但干了这行,就不能再当兵了,第四,收人入伙可以,但不能逼人家入伙,第五,进了一个灶,生是这个灶的人,死是这个灶的鬼,你可以洗手不干,但不能再进其他佣兵团了。”老哈伦说道:“不过这都是老规矩了,现在的年轻人,不讲这些,看雇主肥,顺道宰了都有。”
“我看你们年纪都不小了,干嘛不招新人呢?”骑兵队长问道。
“不是不招,没钱啊,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本事没多少,饭可不少吃,养不起啊,那三十来岁的来路不明,也信不过,再说了现在谁干这行?”老哈伦说道:“以前也有些年轻的,到了一个村镇,看上了村里的姑娘,宁可当倒插门的女婿也不走了,你能怎么办?你不能逼人入伙啊。”
“那你们都没家室?”骑兵队长惊讶的问。
“没有,干这行不能拖泥带水,也有想成家的,可家里人不愿意跟着吃这个苦,只能弃灶离伙,我们老团长当年是路过西科城,跟一个姑娘好上了,当然人家姑娘不愿跟着走,第二年,再回西科城的时候,嘿,孩子都满月了,可是成不了家,又不能误了人家姑娘,只能把孩子抱走养活,后来那孩子长大了,本以为能成团里的顶梁柱,谁知道死在野兽嘴里了。”老哈伦看着雪莉儿叹了口气:“丽雪也是一样,老团长家里就留下这一根独苗啊。”
雪莉儿可能是想起本森,抽泣了起来,我挥挥手:“来,到哥哥这来。”
雪莉儿可怜的点点头,坐在我身边,我抖开披风,把她包了起来,揉着她的臂膀,安慰着,雪莉儿顺手就往我口袋里塞了什么东西。
骑兵队长叹了口气:“唉,都是命。”
“谁说不是啊。”老哈伦点点头。
众人沉默了一会,我看篝火即将熄灭,就摆摆手:
“好了,早点休息吧,哈伦团长,营地的安全就靠你了。”
“那是自然,请您放心,您这说不定是我们最后一单买卖,怎么也不能落了三佑几十年的名头。”老哈伦连连点头。
“你是跟哥哥一起睡,还是……”我笑着问。
“我才不当你小老婆呢。”雪莉儿扮了个鬼脸,跑到了老哈伦身边。
骑兵队长一听,捂着嘴笑着说:“殿下,属下告退。”
回了营帐,我摸了摸口袋,是一张小纸条,打开一看,估计是雪莉儿的笔迹,真不愧是诸葛军师的闺女,这字写的那叫一个漂亮,不过臭毛病也随他爹,你有事写纸条就写纸条,整个四六断句干嘛?学校没教这个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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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伴君侧,出谋划策,佣兵不散,各行其责。
交通不顺,飞艇可行,私费采买,师出无名。
名不正则言不顺,言不顺则事不成,
需借亲王护国之愿,行举暗卫组建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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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琢磨了一下,雪莉儿跟我猜的一样,她留在我身边,老哈伦虽然说要散伙,可那都是演戏,实际上是到处招兵买马,所以,问题来了,他们虽然身携巨款,可不能表露出来,而且亡灵入侵,陆地走不了,只能用飞艇,那飞艇,可不是谁都能买的,所以一切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得借用我这个亲王的名头,拜托他们不要散伙,给他们钱,帮他们弄飞艇,让他们组建一帮子雇佣兵,理由就是保家卫国,部队名字都取好了:暗卫。
这个雪莉儿,脑子真不是一般的机灵,虽然这骈文写的不押韵,但已经很不错了,话说本森真的没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