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哪里是什么镇子上的小屋,这分明就还在那槐树的底下!
刚刚穿着睡衣的李艺霏哪里是穿着睡衣,这衣服和下午根本就没有变化啊!
再看看李艺霏手上拿着的两片叶子,夜色之中,虽看不太清楚这叶片的颜色,但从它的形状,茅峻隐约猜出,这定是两片柳叶!
“柳叶柳叶,一叶障目!该死的!我居然被人算计了!”
茅峻咬着牙冠,口中念念有词,随后,手指在李艺霏的脸上画着什么。
“破!”
茅峻一声大喝,李艺霏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景物是一阵变换,整个人都朝着茅峻的方向倒了下去。
“李艺霏?李艺霏?”
过了好一会儿,李艺霏才缓缓的清醒了过来。
“这……这是什么地方,我……我这是怎么了?”
李艺霏双眼微微睁开,整个人都有些迷茫。
突然,她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整个人直接从茅峻怀中跳了起来。
“刚刚……刚刚我看到我的母亲,居然化为了厉鬼……她……她……”
“刚刚我们看到的那些,怕都是些幻象。”
茅峻叹了口气,不知是什么人,竟是在她的背后贴上了两片柳叶,让他的双眼看不到真相。
怪不得掐指算了许久都没有算出来问题。
“幻象?怎么可能?我们刚刚分明就开着车,到了小屋之中,还……”
李艺霏揉了揉眼睛,看着周围的景象,这才闭上了嘴巴。
突然间,李艺霏怒目瞪着茅峻:“茅峻,不会是你干的吧?这大半夜的,你干什么要把我从屋子中弄到这儿来?”
李艺霏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不过这时的茅峻也无奈的耸了耸肩膀:“若你觉得是我做的,我也无话可说。”
茅峻如今只觉得李艺霏有些不可理喻。
见茅峻真的生气的模样,李艺霏也皱了皱眉头,她细细思索了一下,茅峻好像也没有什么理由将她弄到这荒山野岭之中吧。
“走吧,我这罗盘仿若出了问题。”
茅峻无奈的叹了口气,看了一眼那远处正在亮着微弱的光的小村庄,指着它们说道。
“我们朝着村庄的方向走走看,此地,不宜久留。”
话音刚落,茅峻只看了一眼李艺霏,自顾自的便朝着前面走了过去。
“你……哎……茅峻,你等等我!”
就算在外面一副女强人的模样,不过,李艺霏是个女人,如今这黑灯瞎火,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荒山野岭中,李艺霏也是第一次。
茅峻走了两步,这心中便不由的有些发憷,赶忙便跟了上去。
“跟紧我。”
茅峻喃喃的说了一句。
但是二人走了许久,那村庄的灯光非但没有靠近,反而视觉上更加远了一些。
“这……这是怎么回事,按照这地方到村庄的距离来看,我们早便该到了那庄子上了。”
李艺霏咽了口口水,只觉得一阵恐惧涌上心头。
该不会是碰到传说中的鬼打墙了吧?
“我怀疑,我们依旧处在一片幻象之中……”
茅峻叹了口气,细细观察着周围的景象。
这村庄的灯光忽明忽暗,这仔细看去,就像是有个东西时不时的遮住了这片光芒一般。
“你仔细往村庄地方看看。”
茅峻指了指村庄的方向。
李艺霏眯了眯眼睛。
“村庄还是原来的村庄……我……我没有发现任何不一样的地方啊。”
李艺霏看着远处,有些不明所以。
“你看这村庄被遮挡的地方,形状像不像灌木丛。”
茅峻叹了口气,李艺霏不知道这些也无可厚非,毕竟不是谁都是他。
“你这么一说,倒还真有些像呢。”
李艺霏凑上去又仔细看了一眼,经过茅峻的提点,这哪里是像,这村庄的灯光之所以会忽明忽暗,就是因为有的时候,好像被一层阴影笼罩住了一样。
而这阴影,明显就是灌木丛的模样。
“三失局,好一个排兵布局!”
茅峻冷哼了一声,自言自语了一句。
“什么三失局啊,我觉得……啊!”
李艺霏话还没有说完,整个人便朝着下面落了下去,竟是在茅峻的眼前,直勾勾的消失不见了去。
“李艺霏!李艺霏!”
茅峻惊呼了两声,这眼前明明是平坦的大路,但是李艺霏竟是向下掉落了去,这只能说明一点!
他们身陷三失局之中!视觉听觉乃至嗅觉都已经不能相信了。
茅峻大声叫嚷了两句,但是这消失不见的李艺霏,也没有任何的回应。
“糟了!”
茅峻大呼一声大事不妙,虽说这一叶蔽目以及这三失局能够暂时封闭人的感官,但想来这时间,应当是离子时不远了。
离子时越近,这李艺霏出危险的概率也就越高,必须抓紧时间破解这三失局!
思索只见,茅峻便爬上这槐树,折下了两支槐树条儿。
这三失局的破局之法,那便是按照这影子扭曲之势,将埋于地下不同方位的三枚铜钱取出。
这三失局便不公而破。
但如今却只有茅峻一人,那槐树之影做不得数,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茅峻将两条槐树纸条插在地面之上,绕着地面不断寻找槐树纸条与自己影子重合之处。
这三失局虽布局精巧,但却不能影响这影子朝向。
中了三失局的人被封了三感,唯独这影子,封不了。
经过一番推探。
“找到了!”
茅峻一声惊喜,他在三影汇聚之处,用手在这土里用力一挖。
果然,一枚铜色的古钱便被他挖了出来。
这铜色古钱表面被一层绿色的锈覆盖住,看样子,已经被埋在这里许久了。
看来这局,定是有人老早就布好了,就等着人过来踩坑呢!
茅峻皱了皱眉头,按照刚刚的方法,三影汇聚之处,又抓到了两枚一样的铜钱。
“果然啊,果然。”
茅峻只绝眼前又是一阵晃动的景象,过了一会儿,重新睁开眼睛,这眼前的景象早与刚刚有所区别。
刚刚李艺霏站立的那块“平地”赫然凹下去一大块,看着模样,倒像是猎人做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