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受脱发困扰的齐魏摸摸自己的头发,有些心疼。
温汀也确实自公司上市以来,每天孩子、公司连轴转,很久没有和大家一起在一起聊过天了。
要不是今天萧晓的一句提议,她都不知道原来大家都还有这些小想法。
“你们呢?其他人还有什么困扰,一起说出来我看能不能帮你们解决。”
最后说来说去,也就三大困扰。
第一是工作太忙了,没时间找对象。当被问到五点就下班后,都去干嘛了。大家又说,“唉呀,上班这么累,赶紧回家躺着啊!”
温汀简直无语,只能喝一口水压压惊。
第二,工作压力大,脱发问题严重。当天温汀就联系什么养生馆,给脱发员工每人一套养发产品。
第三,想出去玩,没时间。
“我们公司周末又不上班,你们去玩啊!”温汀锤着桌子恨铁不成钢。
苏晴托着脸,懒洋洋的说:“拜托,两天?真的以为我们是富婆,一个飞的飞到国外,睡一觉第二天又能回来?”
温汀想了一下,提议道:
“或者你们可以采用轮休,自己自觉完成工作后,可以适当延长假期。”
说起来不错,仔细琢磨一下这个操作起来确实有些困难。
本来讨论业绩的例会,用了一个小时讨论数据,剩下的一个半小时都在聊公司的福利制度怎么改进。
“好啦好啦,大家回去再想想有什么好的方案可以向我提议。今天就到这里吧。”
温汀看着时间,司南聿估计刚开完会,她还得过去找他一趟。
想起那天晚上的照片,温汀其实不准备告诉他的,但是不说又怕这个会变成隐患,要是刘艳突然公布怎么办。
她思来想后,还是决定得先去跟他说一声,虽然现在想想,还觉得心里有些膈应。
即使没有发生什么,但是自家老公被别的女人这样,温汀也觉得有些不舒服。
匆匆走到司南聿办公室的时候,她敲了一下门,还没推,就从里面开了。
初天奇竖起食指放在嘴边,示意温汀别说话,自己却说:“快来听快来!”
然后就看见司南聿也坐在沙发上,双手握在一起,头向前几乎靠在了电脑上。
跟她说完,初天奇就赶紧轻手轻脚的又坐到了司南聿旁边。
被影响的温汀,也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蹲在了司南聿前面,听着电脑里面的声音。
“啊!你不能这样!你这样做还是人吗?虎毒还不食子呢。”
“把我耍了几个月,还有意思了是吧?赶紧跟我滚去医院拿了!”
……
然后就是一堆不堪入耳的谩骂声,和一个女人的求救声,温汀回想了一下这个熟悉的声音,就是刘艳。
“她怎么了?你们抓到她了?她还怀着孩子呢,这样不太好吧。”
温汀悄声的对司南聿说,脸上满是不赞同。
“没抓到,她自己跑去那个男人那里了,结果被打了。”初天奇简单的解释道。
司南聿接着又听了几句,感觉后面没什么重要的话了。把电脑交给初天奇,“先把音频保存下来,找几个人去医院蹲点,等她做完手术就直接找安保处抓人吧。”
初天奇比了一个OK的手势,抱着电脑就走了。
“你们,这就解决了?”
温汀简直不敢相信,这件事拖了大半个月,没想到最后就这么三句话就全部结束了。
揽过温汀的肩膀,司南聿说:“老婆,我……”
话到嘴边又觉得有些开不了口了,司南聿又说道:“算了,有什么事下班再说吧。你过来有什么事吗?还专门跑一趟。”
“喔,没什么,想跟你说一个照片的事情。”
等温汀说完,司南聿冒出一句,“没想到你都看到了。”
“怎么?我没看到你还不准备跟我说了?”
司南聿赶紧把人抓牢了,就怕温汀一个生气,甩手就走。“你听我说完,我和她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哦,什么都没发生就有孩子了。”
温汀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不是司南聿的,但是现在她就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急需发泄感觉。
就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看着司南聿都要发火了,温汀一下子又后悔了刚才的冲动。
司南聿烦躁的摸了一下头发,把视线移向窗外。他正在极力的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不要被温汀的话影响到。
就是这样,他的手还是牵着温汀没放。办公室内的气氛一时降到冰点。
他没想到,事情开始的时候,担心温汀会误解,温汀还主动地帮他分析,为她解忧。
孩子误会的在家里和他闹,温汀不仅安抚孩子的情绪,还引导孩子去相信他。
中期舆论最盛的时候,大家甚至都在说他和温汀离婚的时候,温汀始终没有半句怨言,没指责过他一句不应该。
就当事情解决到了最后,她却突然说这种荒唐的话来激怒他。
“老婆,那你说,我得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呢?”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司南聿根本都没敢回头看她。温汀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静。
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做。
温汀挣扎了一下想让他松开手,结果司南聿握的更紧了,感觉像是要把温汀捏进手心。
温汀毫不客气的吼道:“放开!”
看了窗外许久的司南聿终于回头看了她一眼,温汀眼眶红红的,感觉都要哭出来了。
司南聿心中一软,手不自觉的就松开了。
手上没了桎梏,温汀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秘书听见急促的高跟鞋声,抬眼就看见温汀捂着脸出来了。瞬间都吓得捂住了嘴,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董事长居然和夫人吵架了?夫人还被骂哭了?
秘书脑袋里瞬间浮现出,平时工作没做好时被司南聿灵魂拷问的场面,再把那个脸换成温汀的,他又感觉这画面发生的可能性大概为零。
司南聿整个下午都像是一座雕像,看着窗外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