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小鹏送也行,我送你们回去。”李大荣用着不用质疑的语气说道。
“那……就……小鹏哥哥吧!”铷初无可奈何地说道,李伯伯这二选一,她肯定选择小鹏哥哥。
她也想好了,等下从旁边绕过去的时候,就让小鹏哥哥待在那里不用送她们,等她们走远了,他就回去。
“不行!”当李小鹏在刚转过自家房子的时候,听到铷初的话,斩钉截铁地说道。
“是你爸大惊小怪,这村里的路,我摸着都可以走回去,哪里需要送,小鹏哥哥你就回去吧!”瞧着那跟李伯伯如出一辙的话,铷初一下子放软了语气,伸出手拉过他的手臂撒起娇来。
这语气让她自己都觉得恶寒,只不过,为了等一下的行动,她豁出去了不要脸,就不要脸。
“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你是想让我做不守信用的人?”听到铷初的话,李小鹏皱了皱眉头,反问道。
十三岁的李小鹏已经在青春期了,褪去了原属于孩子的青涩,这么一严肃起来,跟个大男孩也没区别了,再加上一米五五的身高,让他显得比同龄人更成熟了。
……
尴尬地收回手臂,两只眼睛在他脸上扫视了一遍,灰溜溜地拉着了姐姐的手往原路走。
“你们是不是有事瞒着我?”还没走两步路,李小鹏就发现铷初那不满的样子。
“没有!”铷初轻轻哼了哼,脚下的石子都被她当做球来踢。视力很好的她,避开了庄稼,把那些废弃的草垛或者是野草,当做她的目标。
“那就是我哪里惹你生气了?”李小鹏走在铷初的身后,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不让自己送,那不就是生气了,不是别的原因,肯定就是自己的。
问完话,也开始自我反省,不过,想去想来,他也没找到惹她生气的事情。
他李小鹏在村里那可是个乖孩子,调皮捣蛋就没有他的份,再说,现在都十三岁,马上十四岁了,要是不读书就要回家种田了,他哪里有那么多闲情去捣乱。
“也没有,你能不能回去了?”铷初想了想才回答,原本是说是生气了,好让他回去转念一想,撒谎的孩子都不是好孩子,就照实说了。
“晓语你们是不是打算做什么去,要不要我帮忙?”问铷初问不出答案,李小鹏朝着铷初旁边的铷晓语问道。
“我哪里知道?不对,我们不打算做什么。”在接受到小妹那不满的眼光后,铷晓语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
“嗯?”李小鹏俨然不相信,用着怀疑的眼神看向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后背,这丫头可是他的,他还要等她长大后娶她。
在另一个城市的伊燃,这段时间都觉得心慌慌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反正感觉事事都不顺心。
“你这孩子,还不睡觉?”苏珍珍坐在自家的老式躺椅上面,缝着小肚兜,身边有针线盒,红色的布。看到儿子站在大门外徘徊着,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这孩子这几天感觉怪怪的,以前总是跟他爸爸去参加培训,走神的次数太多,被赶回来,勒令不许去了,那可是真枪实弹不是开玩笑的
却没想到,在家里还是不对劲,苏珍珍端庄优雅的脸上,浮现出一股担忧的神情。
“妈,我又不上学,急什么?你这都快生了,还不去睡觉,要是发动了,想睡都睡不了。”伊燃转过头看了看妈妈,真不知道她们女人怎么就喜欢自找麻烦。
家里又不缺钱,她怎么就那么喜欢缝衣服,家里大大小小的衣服都是她亲手做,现在都快生了还不停。
一想到这个,伊燃也忍不住摇了摇头,奶奶说她肚子已经是胎儿入盆的状态了,这两天就要生了,让她别忙活那些。她偏偏不听,还说要给妹妹多缝几件衣服,还有鞋子和袜子之内的。
真不知道是妹妹还是弟弟,要是是弟弟的话,妈妈专程托人找的红色布料这些衣服看谁穿。
“你先去睡,我把这件衣服缝好就去睡觉。”苏珍珍熟练地做着针线活。
自从嫁了过来,家里都有人负责打理,整天无所事事,她做这些都是用来打发时间,还有看到丈夫和儿子穿着自己做的衣服,也会很有成就感。
“你们母子两个都去睡,我都说了多少遍,孩子的衣服直接去买,费那么大心思做什么?还有你,赶紧睡觉去,明天给老子训教,男子汉大丈夫,整天魂不守舍地做什么?”伊国胜在门外就听到两母子的谈话了,前脚还没踏进门扯开嗓门就厉声吼道。
“嘶……咋咋呼呼像什么样子,这是回来找人撒气不成?”手指上传来的刺痛,让苏珍珍如炸毛的狮子,直接怒吼回去。
“我撒气?”被老婆这一吼,伊国胜觉得被撂了面子,不高兴地扫视了儿子一眼。
“不是撒气是什么,每天回来把我们当你手底下的人,动不动就吼来吼去的,要是不乐意回来就不回来。”苏珍珍雍容华贵的脸上,出现了愠怒的神色,再加上怀孕的缘故,脸上的皮肤也更加红润有光泽。这愠怒的神色没多一会儿,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苏珍珍十八岁生的儿子,现在也才三十三岁,再加上从小娇生惯养,优渥的家庭环境,让她比同龄人显得年轻多了。
“我没有不乐意,我这不是担心你嘛!”伊国胜瞪了儿子一眼,待人走后,搂过老婆的身子,伸出一只手,将她脸上的泪水擦干。
“担心?有你这样担心人的吗?”苏珍珍挪了挪身子,没想到被他箍得更紧,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这人嘴笨,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瞧瞧,你这都是有身子的人了,还弄这些做什么?”担忧的神情,尽数显露在脸上。
“嘴笨,你嘴不笨,骂人利索得不得……嘶……哎哟……”苏珍珍话还没说完肚子传来一阵痛感,龇牙咧嘴发出痛呼的声音。
这痛感来得太突然,要不是刚好有丈夫在身边,她觉得自己肯定会摔在地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