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早就变了……”
她再也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了。
她再也不是那个只憧憬浪漫爱情的小女孩。
她再也不是那个认为爱情就是一切的小女孩。
岁月静好,那都是骗人的。
你好我好她好,也都是假的。
你好他好我不好才是真的。
看着面前的这个男人,她的心里在滴血。
如果当年她义无反顾,现在两人的命运会是怎样?
如果当年,她同意父亲的安排,找一个爱她的人嫁人,那她现在是不是不会有心痛的感觉?
不是有人说,一个人要想忘记一个另一个人,那就是赶紧找一个合适的人。
“你……”
伊国强不知道说什么,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他给不了她什么。
所以,既然给不了,又何必让两人之间变得暧昧呢?
“你还好吧?要不要吃点什么?”
这么多年没见,伊国强变得有点拘束起来,看着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不用了,我就是过来看看。”
是呀,她就是来看看!
“那你坐一会儿,我去给你洗点水果。”
水果是伊燃他们过来的时候放这里的,每一个水果都玲珑剔透,看起来特别诱人,让他这个不爱吃水果的,都会忍不住吃两个。
四处打量这个地方,岳绮罗的心,也从激动到了平静。
其实爱情何尝不是这样,起初的心动,在最后还不是会变成左手跟右手,只看两人如何去把控。
或许,她和他没有修成正果,这才是最美好的感情。
如果打破了那份旖旎,面对她们的或许比现在更难。
“吃水果吧,味道还不错。”他不再是年轻小伙子,洗了把脸后,就平复了内心的激动。
他要对老婆负责,对家人负责,要做孩子们的好榜样。
看来他也要抽时间回去看看了。
“的确不错……”
也就是不错,后面啥都没有了,两个人就这么一看着我,我看着你,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千言万语在心中,却都难以启口。
泉水叮咚响,就像是时钟滴答的声音,让两个人在安静的空间里面,都显得无比冷静。
可是,他们的内心,远远没有表面那么平静。
什么干柴遇烈火,当然是不存在的。
他们不是年轻气盛的青年人士,他们知道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怎么说呢,两个人彼此观望,就有一种看一眼少一眼的感觉。
“我走了!”
一步两步,身后的人都稳如泰山,直到眼泪流出来,岳绮罗才毫不犹豫地直冲云霄。
在眼泪滴落下来的那一瞬间,伊国强伸出了手,可是,什么都没有抓住!
爱情基于他本就是一种奢侈,或许当年他不结婚,还能和她在一起。
只是……
人生是没有如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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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言万语,他也就只能放在心里,他的肩膀上还有很多的责任。
伤心欲绝的岳绮罗在天空中犹如一道流星飞过!
她没有回药谷,而是直接寻到铷初所在的方位而去。
“我想嫁人了!”
咳咳……
正坐在院子吃东西的铷初,还没反应过来,又被这样一句话给呛到了。
“让你吃东西慢一点慢一点,偏偏不听,又没得人跟你抢。”听到声音伊燃就从屋里端了一杯水出来。
“看来,我来找你,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本来是觉得铷初这个气运之女能给自己带来好运,却没想到,好运还没来,狗粮塞了满满一嘴。
“你们慢慢聊,我去看着孩子。”
瞧见来人,伊燃就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
但是呢,女人之间的事情,他一个男人也不好插嘴。所以,还是离开好点。
“你这是干嘛了?”虽然岳绮罗按照年龄来算,比她不知道大了多大一截,但是呢,总觉她的心智并不是那么成熟。
反正跟她比起来,还没得她冷静,就算是她偶尔也有大脑宕机的时候,但是,总体来说,比她还是多一点点。
“没什么,脑抽风!”说话的时候,岳绮罗毫不客气从铷初的手里抢过葡萄,直接塞进嘴里。
什么爱情罗曼蒂那都是假的,还是像她们这种,充满烟火气息的爱情,那才叫真实。
从这一点来看,岳绮罗才觉得,为什么她和伊国强没有成为神仙眷侣,就是因为缺乏这种生活。
“我也觉得你脑抽风了?”
要嫁人也不是跟她说撒,她又不是她妈!
“我失恋了,所以,我要重新找个好男人!”
(*′???`*)智障
铷初毫不客气看过去——用的是看白痴的眼神。
她应该恋都没有恋过吧?
“你不吊死在一棵树上了?”
如果不是听到她左一句我男人,右一句我男人,她真的不知道,她有喜欢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就是,伊燃的大伯。
只是现在,她嘴里的男人,真的能够就这么被她放弃?
“当然!”
只是……
岳绮罗也知道,想找一个爱她的,她爱的男人真的难上加难,因为她没得铷初那么好的运气,有一个在人间的身份。
“我说你就是脑抽风呢!”
她是什么身份?
怎么可能随随便便找个男人嫁了?
“哎……”
她也知道呀,所以,只能想想了。
“走,陪我喝酒去,我要不醉不归!”
岳绮罗哪里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直到她和铷初都喝醉了,才歇下来。
铷初这一次真的是喝趴了,就算是召唤出木灵力,将酒排出体内,还觉得昏昏沉沉的。
看到媳妇儿难受地揉着眉心,伊燃都忍不住想埋汰她两句。
但是,看到那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岳绮罗时,更是觉得头疼,这女人疯狂起来,那就不是人。
认命地将媳妇儿抱起来,让丈母娘帮忙把岳绮罗给收拾干净。
“难受……”
心里火烧火燎的,让铷初忍不住轻哼出声。
“喝点水吧?”
这醉酒的滋味,他也是品尝过不少,近两年,在外都没怎么喝了,不是生意变少了,而是他学会了,怎么才能让别人喝得舒服,自己又不会被灌醉的技巧。
要不然,一回家,指不定被怎么埋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