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貂婵是吕布的随军慰|安|妇一样, 南宫毅也有一个随军的女子。
这在战场上是很平常的事情。
一般驻扎在外的军队,少则几个月, 多则几年。为解决个人需求,或者缓解压力, 每个出征的军队都会安排随军的女子,不过这种待遇只有将军有,士兵是不会享受到的。
至于这个将军用或者不用这个女子,这就全看个人了。
这个角色对于随军的女子来说也是喜忧参半,或者更像是一场赌注。
如果将军凯旋而归,并且战场厮守那么多天,最终看中了这女子, 那么这个女子十有八|九会直接荣登将军府内做妻妾, 如果再生有一子半女,地位就会更加稳固。
但是如果将军战死沙场,或者兵败而退,那这随军的女子命运就会惨得多, 不出意外会一起死, 如果姿色好的就会被敌军掳掠过去。
虽然结果很残酷,但是有非常美好的将来做引诱,愿意随军的女子还是很多。
坐在一起的副将和军师一看南宫毅这架势,立刻都自觉地告辞回到自己的营帐内休息。正好一天的安排都已经做完了,现在已经是休息的时间。
最后只留下一个守卫在营帐门口忠实的守着。
乐言之安顿好药材的存放,便被刚才通报的守卫带到一处营帐内。
弯腰掀帘子走进去,这个营帐并不大, 不过住他一个人是绰绰有余。出乎意料的是,里面的摆设却都很齐全,而且看起来也很舒适。
正中央的矮几上面笔墨纸砚都已经规规矩矩的摆好了,随时都可以用,桌子上和帐篷内放了好些个高低不等的烛台,将整个帐篷内照的很是明亮,接着矮几后面还有一扇屏风,后面便是卧榻,看起来柔软舒适,卧榻下面居然还有一块不怕脏的白色绒毛地毯。
乐言之这下子没见过世面了,打仗吗?这不是分明来享受了嘛!
守卫将乐言之安顿好后,正打算离开不打扰乐言之休息,乐言之及时揪住了门卫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的问道:“我舟车劳顿,已经两日没有驻店休息,不知现在是否方便沐浴?”
守卫不敢怠慢,“当然,请乐郎中稍作休息,我马上安排人送热水来。乐郎中有事可以直接吩咐,不必多礼。”
“有劳!”
趁守卫出去准备的时候,乐言之再次仔细的端详着军营的帐篷,虽说都是临时搭建的东西,但是这四周包围的严丝合缝,密不透风,就他住的这个营帐,内帐外还有一层保暖层,然后才是外层帐篷。
怪不得帐篷内不觉得冷,反而还很暖和,看来光是舒适和实用度就下了不小的功夫啊。
没多大一会儿,守卫带着两个士兵抬了一大木桶热水进来。放置在矮几后,又拿屏风做了遮挡。
守卫恭敬道:“乐郎中请沐浴,我就在门口守着,需要什么直接吩咐就好。”
乐言之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麻烦你了,不知南宫将军的营帐是哪个?”
守卫道:“就是左边的这个。”
道过谢后,守卫转身出门。乐言之并没有听到他走远的脚步声,猜到大概他就守在门口等着吩咐呢吧。
木桶里水还冒着些微的热气,乐言之伸手进去试了试温度,刚刚好。
宽衣解带,浑身都被温水包围的时候,乐言之满足的长叹一声。
水温微凉,守卫在门口询问着用不用添些热水,乐言之婉拒了。疲累已经跑得差不多,乐言之起身跨出木桶,从随身的包袱中取出一个铜质小盒,再次回到木桶前他瞟了一眼矮几上的沙漏。
看时间差不多,乐言之打开小盒,里面杏仁味儿香气扑鼻,这是乐言之临行前特别赶制的带有香味的润滑用猪脂。
他伸手指剜下来一块,整个身体缩回水中,跪在桶内,手指慢慢的探向了后面。
当乐言之再次走出帐篷时,已经浑身清爽心情敞亮,借着沐浴的那段时间,他好好地想着该怎么求得南宫毅的原谅。
毕竟是自己先绝情,不要了人家,不管是什么原因,总之是他先伤了人家的心。
在来时的路途中,虽说整整两日,思考的时间足够。但是那个时候他满心记挂的都是南宫毅是否还安全,是否健在,根本没有闲暇顾及到时候用什么办法来让南宫毅消气。
不过光是沐浴的这段时间也足够用了。
为了体现自己的诚意,最直接的就是用身体道歉。把自己送出去,这个办法再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是杀手锏。
担心晚上野外风硬,即便是很短的一截小路,乐言之也多披了一件加厚的披肩过去。
没走两步就到了南宫毅的营帐门口,乐言之刚打算掀帘子进去,旁边闪出一个守卫来及时阻止了他的脚步。
这时一声极其细微的女子的声音从帐内传来,伴随着这个声音,一起传出来的还有卧榻有节奏的摇摆声。
乐言之眉头紧蹙,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守卫,接着站在门口没有动作,静静的等待着什么。
马上又是一声女子的声音传了出来,卧榻的摇摆声竟然不曾停顿。
乐言之觉得自己的心突然从火热温暖的火炉旁掉进了冰窟窿里,前一刻自己还美滋滋的想着自己如何做才会讨南宫毅欢心,这后一刻居然就发现了南宫毅的另一面。
信誓旦旦的说着什么一生只有你一个,都他妈屁话。还说什么一辈子不离不弃,这才刚分开几天,就迫不及待的招了女子做那些事情!
想自己忧心忡忡又担惊受怕的赶来,而且还为了他的死活自己抛弃一切跑来陪他,这节骨眼儿居然让他发现有这种事情,这简直就是把他一颗热情的心直接扔在地上踩碎一样残忍。
残忍……南宫毅残忍,乐言之也不是省油的灯。
他在营帐前稳了稳神,压平了自己的情绪后,趁守卫一个不注意就把他腰间配的剑抽了出来,掀帘子就要往里冲。
守卫大惊,急忙拼了小命把乐言之拉住。
乐言之仍旧一句不说,这次动作是他从腰间拿出一块令牌,守卫一看,这不是南宫大将军的令牌吗?而且南宫毅也吩咐了,乐郎中的要求全部照办。
其实就算南宫毅没有吩咐,乐言之持着这块腰牌也是可以使唤军营内所有人的。
守卫一见这腰牌,顿时变成了哑巴,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万一里面正在忙乱春宵的南宫毅被这持剑的乐郎中伤到可怎么办?
乐言之趁守卫愣神,直直冲了进去,目标明确的走到已经拉好帷幔的卧榻。
南宫毅的营帐跟乐言之的稍有不同,面积十分大不说,光是帘子就有两层。不过就算再多几层,也挡不住乐言之冲进去的气势。
从内帘到卧榻的这段距离,乐言之觉得十分的遥远。尽管他已经快步走过去,但是伴随着卧榻的节奏,遮好的帷幔也在像匀速的水波纹一样晃动,这让他更觉得五雷轰顶。
自己所做的一切,在此刻尽然就像小丑一样!
猛地掀开帷幔,乐言之一挥手,那柄长剑就架在了帷幔内唯一一个女子的脖子上。
女子一声惊呼,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乐言之一怔,这是什么状况?整个帷幔内卧榻上,只有一个女子在这里,根本不见南宫毅的身影。而且刚刚一刹那他已经看清,这个女子双手扶床头使劲来回摇晃,使这个卧榻发出有规律的响声。
除此之外,她还故意仰头发出一声声让人遐想的喊声。
根本都不用看别的地方,乐言之顿时明白一切。
他黑着脸,继续把剑架在女子脖子上,声音冷冷的道:“拿好你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
女子这时还有些不情不愿,这来人身份他不清楚,但是此军营最高将领南宫毅还没有发话,他凭什么让自己滚出去?
僵持片刻,乐言之用更冷的声音道:“滚出去!”
跟着帐篷的一侧也传来一声毫无底气的声音,“听乐郎中的,你先出去吧。”
女子没辙,只得内心愤愤的把自己穿戴整齐,接着以最快的速度逃出了这个危险十足的营帐。
乐言之搞定这来串场的女子后,这才慢悠悠转身看向南宫毅。
帐篷的最右边有一个大大的方形矮几,南宫毅就坐在矮几的后面。这时他手正举着一本不知什么书,规规整整的拿在眼前,挡住脸庞,以乐言之的角度看来,直接就是穿着墨色长袍的身躯上面,顶着一颗长方形书本的脑袋。
乐言之故意将剑“哐当”一声扔在不远处,南宫毅的身体肉眼可见的抖了一下。接着脑袋往书里埋得更深了。
“没想到你还会这招!”乐言之转怒为笑,将另一只手里一直握着的匾盒子扔在卧榻上,接着便面对着南宫毅开始宽衣解带,“让人家姑娘一个人晃这床,也未免太不是人了吧!”
南宫毅没有答话,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乐言之没有脱下披风,但是从内已经脱去外衫,露出白色亵衣,“要不要我继续帮你晃这床啊?晃到什么程度你会有奖赏?”
南宫毅慢慢移动书的高度,偷偷露出眼睛,这时乐言之正在宽解着亵衣。看到乐言之正要抬头看他,马上又抬高书挡住自己的眼睛,这时书已经紧贴面部,南宫毅为了掩饰自己的窘状,直接扭了两下给乐言之一个后背。
乐言之继续自己的动作,并且仍然微笑着说道:“我帮刚才那姑娘完成任务,然后你答应我一件事情好不好?”微笑的话语内依旧含着怒意,不比刚才让那女子滚的时候的怒意少。
南宫毅还是不出声,虽然给着乐言之一个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背影,不过就在他的额头,已经毫不可察的渗出一层汗来。
乐言之已经把碍事的衣服全部褪去,浑身只剩下那件深红色披风遮挡着重要的部位。他赤脚款款走向南宫毅,绕到他的面前,一把拍开挡着脸部的书,叉腿跨在南宫毅的腰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