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思思的限制出镜当然是傅佑承搞的鬼,他原本想让齐思思在拖莫瑾瑜一阵子的,可不止莫瑾瑜是怎么找到齐思思,怎么说服齐思思的。
他们俩离了婚,然后顾望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了监狱给顾清海翻案。原本傅佑承是想利用顾望舒的养父,让顾望舒乖乖就范,如此一来,是根本没有什么机会。
傅佑承也不是不知道,情爱一世,勉强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要去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傅佑承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正直。
所以……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傅佑承的第一反应是遗憾。
他的确是挺遗憾的,还是自己没能下得了狠心,不想让顾望舒更加的厌恶他,可是……
就算他什么都不做,顾望舒对他的态度也不见得有多好,更何况,傅佑承并不觉得自己可以忍耐住什么都不做。
他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却不是一个,可以忍受自己喜欢的人,眼里没有自己的人。傅佑承甚至都算不上是一个好人,自己心里有什么阴暗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
顾望舒不会爱他,不会喜欢他。
却也阻止不了傅佑承的脚步。
因此,在对付莫瑾瑜的时候,傅佑承可是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不过是鱼死网破,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们两个打算结婚了?”傅佑承听到这个消息,幽幽的笑了起来,“真当是好笑得很,他们两个居然要结婚了?”
助理脸色不变,继续报告自己查到的消息,傅佑承看着手里的资料,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
“你说顾望舒到底喜欢莫瑾瑜什么?”
难道就因为,莫瑾瑜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吗?
所以才会这么的死心塌地?
傅佑承并不知顾望舒到底喜欢他什么,只是他永远都记得,顾望舒提起莫瑾瑜时候愉快的表情。
他很是嫉妒,甚至嫉妒的快要发狂,“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办婚礼?”傅佑承继续追问。
助理微微一愣,随即飞快的收回自己的思绪,“顾小姐说希望等到顾先生的案子有了转机之后,才办婚礼,保守估计再怎么也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准备。”
傅佑承随意的点了点头,当然知道助理说的时间是没有错的。
莫瑾瑜很是看重顾望舒,先前那场婚礼不是莫瑾瑜愿意的,可如今却是他心甘情愿的。
当然恨不得把所有的东西都捧到顾望舒的面前来。
“至于结婚证,两人现在也没有去领。”
傅佑承点点头,打发了助理,他看着手里的这些资料,眼神变得越来越凶狠。
他看着顾望舒的照片,恨不得把她的翅膀折断,囚禁在自己的身边。
为什么呢?
傅佑承很想问问顾望舒,自己到底有什么不好的。
“你就这么喜欢莫瑾瑜吗?”
每一次提到莫瑾瑜,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都像是闪着无数的光芒,漂亮的宛如星辰。
傅佑承每一次看到,都嫉妒的不行。
莫瑾瑜到底是凭什么呢?
家世,相貌?
这两样,傅佑承其实都不输给莫瑾瑜,可偏偏……顾望舒只喜欢莫瑾瑜。
要说起这个,陆铮其实也不差,可陆铮的下场,跟他也是差不多的。
可顾望舒这个女人,心就跟贴一样的硬。她看不到别人对她的爱,甚至会觉得,你为什么要喜欢。
喜欢对她来说,其实是一种麻烦。
在顾望舒的眼里,陆铮和傅佑承一样,都是麻烦,可好歹陆铮是前男友的身份,他呢?
如今已经明晃晃的被顾望舒嫌弃。
不仅仅是嫌弃,傅佑承可以明显的感受到,顾望舒跟他打电话的时候,早已经没有了从前的轻松,只是厌烦而已。
怎么就厌烦了呢?
到底为什么原因,厌烦他呢?
傅佑承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心里是有些不痛快的,可无论他多么的不痛快,他都明白,厌烦就是厌烦。
“可是你知道吗?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傅佑承低着头,浅浅的笑起来,他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这么喜欢一个人。
既然这么喜欢,总要想办法争取才对的。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喜欢,可我也没有办法,控制住自己的思念。”
傅佑承本来就不觉得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
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喜欢一个有夫之妇,如今顾望舒的身份,却连有夫之妇都算不上。
单身呢,每个人都有追求的权利,不是吗?
只是没有办法慢慢来了。
傅佑承看着那架钢琴,陷入了沉思当中。
顾望舒完全不知道傅佑承正在背后想方设法的打算算计自己,还沉浸在爸爸很快就要出狱的快乐当中。
虽然案子想要重新审理有些麻烦,却也不是毫无转机的。
最重要的就是要稳住盛珍。
如果盛珍把这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齐金盛,也许顾望舒就会陷入被动当中。
但是盛珍清楚的见识过齐金盛之前的手段。
也清晰的见证齐金盛和翁雪娥离婚的全过程,盛珍清楚的知道齐金盛到底是什么人,那样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欺骗了他,根本不会对她手下留情。
最近齐金盛因为顾望舒的原因,心气不顺,总是在家里大发雷霆,盛珍看在眼里,吃惊在心里。她思来想去,还是给顾望舒打了一个电话。
“顾小姐……”
顾望舒接到盛珍的电话,其实还是有些意外的,“你怎么会给我打电话?”
“是这样的顾小姐,我想问问你,如果我到时候出庭作证,你能不能……能不能放我和我的孩子一条生路?”盛珍惶惶不安,明白自己已经成了顾望舒的棋子,可她却对顾望舒没有任何的办法,除了随波逐流,除了完成顾望舒的安排之外。
根本就做不了什么。
“我的孩子还这么小,他是无辜的……”盛珍哭着请求顾望舒。
这让顾望舒有些恍惚。
也有些烦闷,孩子?
齐金盛的那个儿子吗?
“放你们一条生路,也不是不可以。”顾望舒微微一笑,声音冷冽,宛如地狱归来的撒旦。
孩子的确很无辜,可是盛珍,却一点都不无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