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舒辞别傅佑承之后,专门去找了一趟一元大师,作为齐家的大功臣,齐金盛送了一元大师一套房子。
虽然不算顶尖,却也是价值不菲,寸土寸金。
顾望舒对于齐金盛的大手笔非常不理解,迷信也要有个度,按照齐金盛这种情况,显然已经把一元大师当成自己的再生父母。
作为被一元大师庇佑的一员,顾望舒提出想要去看看一元大师,是很容易被批准的。
一元大师最近焦头烂额,主要是因为投资款收不回来,看风水这些东西也要循序渐进,虽然像齐金盛这样的冤大头挺多,可短时间内也不能收拢大笔的资金。
一元大师爱惜羽毛,同样也爱惜羊毛,不能逮着一只使劲的薅,那样只会适得其反。
他有自己的打算,可家里那群娘们,却没给他宽裕的时间,最近吵吵闹闹,各种不开心。
一个说要买珠宝,一个说要买别墅,搁在从前,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可不是现在啊。
现在他要维持一家人的生机,别提有多艰难。
一元大师愁的头发都白了一大半。
瞥见顾望舒过来,立马收敛起苦涩,笑的宛如一朵盛开的菊花,“齐小姐,您怎么有空过来?是什么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能骗的人和不能骗的人,一元大师一眼就能看出来,更何况按照他多年来观察人的本事。
他总有一种感觉,这位名不见经传的齐家二小姐,比齐家那几个都要难对付,之前一毛不拔。
一元大师就算心里难受也不能说出来,如今这姑娘找上门来,肯定不是为了给他送钱的,这点自知之明,一元大师还是有的。
“过来看看一元大师,一元大师替我和我那个爸,解决了多年来的困境,于情于理,我都是要过来谢谢您的呢。”顾望舒笑意盈盈,可一元大师心头警铃大作。
摸不清她究竟要做什么。
却直觉没什么好事,但是这种话不能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齐小姐客气了,这是贫道应该做的事情。”
顾望舒也没搭理他的自谦,这些年这神棍也没少骗人,日子过得也还舒坦,自己也犯不着得罪,毕竟拉拢比得罪更加有效。
“一元大师最近,在做什么?爸爸之前说一元大师经常外出,时常不在临城,如今倒是经常可以在临城见到您呢。”顾望舒围绕着房子转了一圈,只觉的齐金盛这是下了血本的。
家具陈列摆设一应俱全。
顾望舒忽然有些羡慕了,当一个神棍,居然能有这么多的好处?如果早知道齐金盛是这样一个人,她早些年肯定跟着人家去学一学哲学。
有没有用不知道,骗人总还是可以的。
“齐小姐说笑,齐小姐说笑,临城的人民也很需要贫道。”一元大师说的轻巧,顾望舒心中自动翻译。
又到了丰收的季节,可以回来割韭菜。
慢慢的割,割了一茬在一茬。
“一元大师最近在忙什么呢?怎么都不去看看我爸爸,我爸爸可是很想您呢,他总是跟我说啊,如果没有一元大师,就没有他的今天呢。”顾望舒也不知道齐金盛一个名牌大学毕业的大学生。
脑子里装的是不是稻草。
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齐先生说笑,说起来,贫道能有今天也多亏了齐先生。”
一元大师说话倒是还挺讲良心的,毕竟齐金盛和他相辅相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要骗钱,一个爱送钱。
一元大师能有今天的成就,可不就是感激齐金盛吗?
“听说一元大师最近,挺缺钱的?”顾望舒话锋一转,扯到了别的上面,一元大师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回去,满脸机警的看着顾望舒。
“齐小姐何出此言?”
“一元大师是个聪明人,我一向觉得,和聪明人打交道,并不需要这么累,所以……大师可否考虑考虑,我们俩合作?”顾望舒说明来意,一元大师也不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
只要用钱就能够收买,能花钱解决的事情,就都不是事情。
一元大师满脸狐疑的看着顾望舒,顾望舒也任由他看,“不知道一元大师愿不愿意帮忙?”
顾望舒递上去一张一百万的支票,钱虽然不太多,但是一元大师已经明白,顾望舒为什么过来找他。
他脑子里飞快的开始盘算。
按照自己如今的情况,再撑下去只是强弩之末,如果顾望舒愿意跟他合作,就算是逮着一只羊薅毛,也不是不行,毕竟事有轻重缓急,突发情况也这么多。
总是需要解决的不是吗?
“顾小姐是个爽快人。”一元大师毫不犹豫的收下那张支票。
顾望舒喂喂一下,“一元大师是个聪明人。”
之后两人达成了协议,顺便加了联系方式。
顾望舒心满意足的离开,快要走出门的时候给了一元大师一张照片,“一元大师,我希望您,永远都是个聪明人,聪明人是不会做蠢事的,您说对吗?”
一元大师在顾望舒离开之后翻开那张照片,是他的新情妇和自己那个刚出生的小儿子。
一元大师骇的一身冷汗,这才警觉自己的想法是没有错的,这个人,才是齐家最难对付的人。
小儿子和这个新情妇,一元大师从来都没有曝光过,他一直都很小心,毕竟新出生的这个儿子跟自己非常的像。
人都有偏心,一元大师就很偏心小儿子。
如今看到这张照片,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顾望舒是在提醒她,千万不要打什么鬼主意,也不要个齐金盛通风报信。
一元大师心中烦闷,照片里面还夹杂着一张纸条:大师是个聪明人,总不希望这些东西被你其他女人和孩子看到吧?
这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可一元大师没有办法,没有任何的办法。
只能屈辱的按照顾望舒的想法行事,他悔恨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只是一个顾望舒还很好对付,但是顾望舒的背后是莫瑾瑜。
他得罪不起。
一元大师恼恨的在房子里踱步,开始思考自己最近是不是命犯太岁,这才会陷入这样的困境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