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司蝉挥手围绕着玉床布置一个聚灵法阵,放入九枚中品灵石。
一个月后,蒲英盘膝端坐于莲花法座上,全身都遍布裂痕,鲜血流满身下的玉床。
而且透过裂痕底部的缝隙可以看到鲜血像是火焰一样发亮。
蒲英感觉前所未有的痛快,清晰感知到一部分灵力格外亲昵。
那部分灵力调动起来如同自己体内的法力一样,简单、轻松。
第二个月过去,蒲英体表的裂缝开始慢慢恢复。
追水每半个月进来一次,替换法阵中的灵石,每次都站在一边陪他一会儿,再悄然离开。
第三个月过去,大部分裂痕都已经消失。
剩余部分从心口直接蔓延出来的裂痕无法恢复,它像是一张大网,覆盖住了蒲英胸腹以及脖颈位置。
类似于红夏蛛甲壳的红色晶体填满了裂缝。
在红色晶体的覆盖下,胸口十分坚硬,堪比金石。
蒲英把手掌放在胸口位置,感觉像是握着一个火球。
一股强横的波动源源不绝地从手掌下边流向身体各处。
他心意一动,一只只火龙、火兔等等火焰蛮兽凭空生出。
以往根本做不到的事情,现在如同吃饭喝水一般容易。
蒲英走出吊楼时,司蝉和追水正坐在一边品茶闲谈,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他走过去坐下,两人都停下来看向他。
追水给他倒了一杯灵茶道:“师兄,怎么样?”
蒲英直接伸出右手,一条半尺长火龙从手掌跃出缠住茶杯飞回他手中。
司蝉点点头道:“恭喜道友,算是追赶上了永阳大陆修士的步伐。”
蒲英很意外,他方才以为自己就算不傲视群雄,也必然是佼佼者。
司蝉解释道:“永阳大陆几乎每个坊市都有一家‘褪尘池’,替修士改造肉身。不过手段多是用灵草洗髓、或者蛮兽躯干移植,最奢侈的是借助天材地宝。”
追水也点点头道:“是这样的,每年家族都会选一些弟子‘褪尘’。”
蒲英稍微冷静了一些,问道:“永阳大陆最强的练气修士有多厉害?”
司蝉直接道:“以练气杀筑基,而且不是底层的那些筑基修士。当然,可以做到这一步练气精英,无一例外都是家族弟子或者是宗门重点培养。”
蒲英第一次听到关于以练气杀筑基的修士,是圣神宗的一个圣女,当时他并没有意识到有多么恐怖。
如今他已经走到炼气期的尽头,他明白过来那代表什么。
以蒲英之前的实力,即便司蝉刚刚筑基,他也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司蝉只需要用大法力压制过来,蒲英便束手无策。
沉默了一会儿,他取出火鬼法刀,和预料的一样,火鬼法刀也变得更强。
两尺长的刀身染得通红,身后的焦身火鬼也更加凝实,不时有一些火星从火鬼身上扩散开。
现在如果和筑基期为敌,估计也只有火鬼法刀有可能伤到对手。
“师兄,我们什么时候回去黑蟾城?”追水看着他突然问道,离家已经两年多,这是她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离开家人。
蒲英算了下时间道:“三个月内,我们直接坐天行阁的法船回去。”
上次和追水独自驾驶猎兽船时,遇见的那尊元婴法身,给他留下了极深刻的印象,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他看向司蝉问道:“道友有什么打算?”
司蝉道:“来鼻鲸城之前,我就打算筑基之后去阴山宗投靠道友,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从蒲英出手救助念心时,司蝉就对他另眼相看,的确打算去黑蟾城找他。
不过主要是去看下蒲英在阴山宗的前途如何,再另做打算。
此时见他出手豪阔,而且跟在身边的师妹也不是寻常弟子,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有些出乎蒲英预料,他还以为司蝉会回去永阳大陆。
他很快反应过来,道:“这样正好,道友和我们一同去黑蟾城。”
追水也很开心,这些天来她几乎每天都和小妙待在一起。
蒲英又花了近两个月时间才完全适应体内的蛛蛊。
如今他施展出的两条火龙如同长鞭一般,不单可挡道法,还可以与法器正面冲撞数次。
红夏蛛并非没有其他的功效,只是十分隐蔽。
蒲英施展出的火系道法如同混入蛛丝一般,韧性十足,难以破坏。
他走出法屋,等到另外两人回来,道:“若没有其他事情,我们这就出发。”
追水看向司蝉,见她点点头后,就跑到一边收起法屋。
司蝉也收起吊楼和困在一旁的蛊虫。
与进来时不同,司蝉带他们走向另一条通道。
“返生地近年来通道越来越多,你们进来的那条应该是一些散修发现后和七星剑门联手经营,不然不可能那么轻易进来。”
听完追水告诉她两人进来的过程,司蝉解释道。
一路上,蒲英一人就解决了遇到的所有蛮兽。
金鬼法刀,一刀一鬼,还没有遇到能挡住它们的蛮兽。
蒲英用两条火龙覆盖住体表,也没有蛮兽能够穿透火龙的防御。
遇到一群镰爪狼时,他故意没用法刀,仅凭两条火龙就冲撞到狼群中。
一顿冲杀之下,除了练气八层的头狼外,其他的镰爪狼都被火龙烧死。
而头狼是他为了测试火龙的防御才刻意放过。
即便是练气八层的蛮兽也无法咬破火龙的防御,蒲英兴奋之下一拳砸死仍不松口的头狼。
一行三人仅仅用了一周时间就走出返生地。
途中多次遇到其他的散修,不过全部都是练气修士,看到司蝉是筑基修士后,那些散修全都低头拱手退开到一边。
唯一一个白袍青年故作潇洒的挺着身子,被蒲英一刀斩下脑袋。
焦身火鬼掠过他的尸体,把它表面烧出一层焦炭。
可惜那个修士虽然修为颇高,同样是练气九层,可惜却是个花架子,全副身家不过十二块中品灵石。
法器也仅有一柄上品法器白玉扇,扇面画着一副活灵活现的女倌图。
蒲英打入一道法力,扇面上的女倌就开始翩翩起舞,十分有趣。
司蝉注意到他过一段时间就取出白玉扇看个不停,找了个蹩脚的借口要去了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