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彼得堡机场到住处,机场的TAXI柜台收了100卢布。
从住处去圣彼得堡机场,酒店工作人员说950卢布。
早上四点半的圣彼得堡,还在沉睡,门头的霓虹灯光被地上的雨水反射出七彩的光芒。
被叫来的司机早早就在门口等着,先问早安,再问想不想听音乐,想听什么风格的音乐,车内空调温度是否适宜。
服务好的让在伊尔库茨克连个英语标志都看不到的顾淼和沙蓓蓓感受到了温暖,俄罗斯总算脱离了“洪洞县里无好人”的标签。
莫斯科机场TAXI柜台更黑,打车到住处是500卢布。
从住处返回机场收费809卢布。
UBER是个好东西,一定要善用。
不得不说,莫斯科不仅地位像帝都之于中国,
就连出租车司机也很像帝都司机,
明明只会几句英语,一路不断用俄语与顾淼与沙蓓蓓聊天。
此时,继续打开腾讯翻译君,识别很准,以手机为中介,中俄两国人民聊得十分开心。
司机一路侃斯大利、侃叶利钦、一路指了许多人的雕像,列宁、朱可夫什么的。
中苏曾经蜜月过,曾经撕逼过,
对顾淼和沙蓓蓓来说,对俄罗斯最近的记忆,就是015年的红场阅兵了,唱着《喀秋莎》的三军仪仗队,迈着步子哐哐哐的从红场走过。
司机一时兴起,还开唱了喀秋莎。
顾淼会唱中文版,
沙蓓蓓会唱前三个字,而且节奏永远就没有踩准过……
办完入住,两人出发去伏龙芝军事学院。
那是沙蓓蓓最爱的《伪装者》里的明诚曾经学习过的地方。
虽然顾淼提醒她,明诚不是在伏龙芝军事学院,而是伏龙芝军事通讯联络学院,在圣彼得堡,那是一个间谍学校。
沙蓓蓓决定无视他。
莫斯科地铁单次票55卢布,三日票415卢布。
只要坐八趟,就能回本,多坐一趟,赚一趟。
坐莫斯科地铁不止是为了省钱、环保、神马神马正能量,而是为了……地铁站!
莫斯科地铁站最早的站点兴建于195年。
195年呐!!七七事变还没有开始!
不过最早的一号线的确美貎程度一般,
美艳站点最多的要数五号线。
五号线是一个圆圈圈,不管怎么眼瞎坐错车,都可以坐到真正想要的那一站,
基辅站、共l青l团l站,马雅科夫站,白俄罗斯站……
有的风格是洛可可式的雕刻,
有的风格是教堂彩绘的玻璃窗风格,
还有闪瞎眼的金光灿灿的圣像画风格,
每一个内容都是谜之熟悉的风味,红领巾、工人、农民、妇人在绣领袖像……
无处不在的锤子和镰刀。
如果不是那脸是高加索人种,那就是妥妥的上世纪七十年代风味。
以及虽然不美貌,但是深达97米,坐自动扶梯,需要坐整整三分钟,仿佛庵野秀明《EVA》省钱灵感来源的胜利公园站。
网上有人给莫斯科地铁评出不同的星级,分为五星、四星、三星……
后来发现,就算那些没有在星级图上有名字的站,也各有风味,相当有出息。
沙蓓蓓不远万里,奔袭伏龙芝军事学院,学校里就放着坦克、飞机,还飘着乱七八糟的一堆旗子。
其中有地球人都认识的俄罗斯国旗,
还有俄罗斯国旗中间戳着金色双头鹰标志的——俄罗斯联邦总统小旗旗
中间戳着银色双头鹰标志的,周围是俄罗斯国旗三色做放射状的——俄罗斯联邦国防部小旗旗,
红底的正中间放着一个喷着火的地雷,还有交叉双剑的——俄罗斯联邦武装力量陆军军旗小旗旗
白底加一个蓝叉叉的——名为圣安德鲁俄罗斯海军军旗,
海军与陆军的小旗旗中间,隔着一个放射着蓝黄光芒的长翅膀的笔和小勺子(其实是螺旋桨)的空军军旗。
“如此安排,想必可以避免半夜三更,海军旗与陆军旗对喷,而造成的战损。”顾淼开玩笑。
沙蓓蓓默默扭头:“毛子的海军与陆军也会半夜对骂‘八嘎’吗?”
“反正……近,北方四岛神马的,来都来了,学几句也很正常嘛。”
还有两面旗帜,实在认不出来是什么了。
两人正想拍几张照片,让军迷朋友认认,从大门出来一个哨兵,对他们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还配有叽里哇啦的俄语。
虽然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显然不是“欢迎来合照”的意思。
那可是军校,赶紧细软跑是正经。
在莫斯科,有逼格的业余活动,要么去看芭蕾舞,要么去听歌剧,要么去看大马戏。
其实芭蕾舞应该在圣彼得堡看,最有名的是马林斯基剧院,
像顾淼这种没有出息的男人,只能看得懂《天鹅湖》,
除此之外,像什么《胡桃夹子》《吉赛尔》,统统没看过,吉赛尔邦辰还稍了解一些。
但是,《天鹅湖》在几个月前就被订完了,国庆期间到的人,不管是不是真懂,反正就是要去装一装的。
听歌剧更是只有死路一条,顾淼只知道《歌剧魅影》的经典唱段,沙蓓蓓只知道《芝加哥》的剧情,其他的也就是鸭子听雷响。
最后,还是投奔了欢乐无穷,老少咸宜的大马戏表演。
夹在小孩子和家长中间一起欢呼,也挺有气氛。
顾淼对马戏表演的印象有两种:
传统的敲锣艺人耍猴戏;
还有《高达W》里的五男主之一的特洛瓦巴顿的公开身份。
在等待开场的时候,游客可以与老虎合影,驯兽员用手把着它的牙齿,游人可以站在老虎边上合影,
但是……之前有个驯兽师胳膊被咬掉了,说是狮子突然发狂,不知道是不是受到台上观众拍照时闪光灯闪烁的刺激,所以马戏表演开始后是禁止一切摄影。
拍完照,回到床位没一会儿,表演就开始了。
场子中间,鲜红的圆形地面上,站着几个穿着五颜六色大蓬蓬裙的姑娘们,还有两个男人,也可能是三个。
传统的空中飞人、杂技、动物表演依次登场。
在刚开始空中飞人的时候,还是有人偷着拍,讲道理,这种偷拍的效果不会好,何必呢。
第二天,是提前一个月预订的坦克项目。
当初预订的时候,顾淼约的项目里有坦克压汽车项目,但是订完之后没几天,就说由于国庆人太多,所以汽车被压没了,只能退钱。
两人都十分不解,到底国庆得是有多少人来,怎么还能给把汽车压没了???
一大早,来接顾淼和沙蓓蓓的人就来了,是一个十分年轻的中国人。
上车后听说,坐坦克的地方离酒店115公里,那是一个没有地址的神奇的地方,
使用地址定位,只有几个数字而已。
那是一个有军方背景的基地,本质上来说,就是俄罗斯军方的第三产业。
开车的小哥是留学生,是一个长得好像乌兹别克斯坦人的、朝l鲜族的、中国人。
正处于人生的迷茫期,
本科报的志愿是某农业大学的汽车机械专业,
随手一勾“服从分配”,
哗啦啦,被分配去了俄语专业,从爷们扎堆的专业,掉进了妹子堆里,
可惜也没有近水楼台,据说因为跟女同学都太熟了,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是因为道德高尚,而是因为想干点啥破事,都会让整个地球都知道。
毕竟女生多的地方,是8个人的宿舍,可以搞出十几个群的世界。
于是,竟然就在女生巨多的专业里,孤独了四年……
俄语专业不来俄罗斯,还玩啥?
于是他就从中国考到了莫斯科大学,学金融,用英文学金融。
然而,与所有学渣一样,他根本就是想混个文凭而已,全靠低分飞过压线及格。
这个完全不想进高校当老师,也不想进研究所、金融行业的男生,竟然还企图考个博士,主要是想缓一缓就业压力。
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初步的梦想是做市场和销售
顾淼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这个小朋友:“如果你真的想做市场和销售的话,你的学历会让公司根本就不敢要你。
这两个行当的入门级一般是本科,家里背景雄厚,朋友圈子够发达的话,大专也可以。
招一个博士,只拿大专本科生的工资,谁心里不犯嘀咕,觉得你只是把公司当个跳板,不安于室。
如果往高了开,公司成本又嗖嗖的上去了。”
小哥一边开车一边纠结他的人生与未来。
沙蓓蓓则是一路好奇的不得了,问小哥在俄罗斯的留学生活有什么特别带劲的。
小哥说:“特别好玩的也没有,就是前几天,我送一个同学去医院,他把手指划伤了,一时着急,就没有把他送到保险公司指定的医院,随便找了一个医院。
那个医院是老师介绍的,地点很神,进门之后,是一个向下延伸的地下通道,通道门口什么标识也没有,只有三个字母KGB。
走好久好久好久,才到办理的柜台,
处理手指划伤本身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要求我同学留院观察三天。”
沙蓓蓓和顾淼都知道KGB是俄罗斯有名的间谍组织克格勃的缩写。
沙蓓蓓忍不住好奇的问:“那个医院是克格勃的第三产业吗?”
小哥摇头:“不知道啊。”
沙蓓蓓:“手指划伤还要观察三天是一种什么神操作?”
小哥:“不知道啊,我们说不用观察了,要走。人家不!让!走!说怕破伤风,就是要观察,就是不让走。”
沙蓓蓓:“怎么听起来,好像有什么大阴谋似的。”
小哥:“不知道啊。”
沙蓓蓓:“那最后收了你们多少钱?”
小哥:“没收。医药费、住宿费,一分钱都没有收。”
沙蓓蓓:“……我好想去那个医院看看……”
“真是……唯恐天下不乱。”顾淼默默扭头。
沙蓓蓓:“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想不想去看看?”
“良心……是什么?”
一路扯各种故事,就开到了坦克基地,
坦克基地只有两种车,一种是BMP步兵战车,一种是T6坦克,
传说中T6与T59都是发源自T55,都是五对负重轮的家伙。
非纯种军迷的顾淼也只能看出一个是坦克,一个不是坦克。
上坦克之前,要换上迷彩服,还要穿鞋套,戴坦克手的帽子。
沙蓓蓓有些不情愿,觉得她好看的衣服没有机会展示了。
等坦克开起来,她就领悟到,为什么要穿了。
前一天刚下过雨,地面一片泥淀,履带一压,泥点子不规则的向不同方向胡乱的飞。
烧柴油的发动机时不时的喷出几股黑烟,发出巨大的噪音。
基地的人带着他们绕了几圈之后,问他们要不要体验一下在战壕里看着坦克从头顶压过。
据说那是新兵训练时的科目,用于克服对坦克的恐惧感。
翻译小哥本意是让顾淼先下去,让他做个榜样,没想到沙蓓蓓一个箭步蹿了下去,手里拿着手机,无比激动的拍坦克压过来的视频。
等坦克开过之后,沙蓓蓓又从战壕里跳出来,翻译小哥问:“害怕吗?”
“除了害怕泥会浇我一身之外,没什么好怕的。”沙蓓蓓低头看着刚刚拍的视频,十分平静。
顾淼也跳下去,坦克迎面开来的时候,的确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战壕挺深,大概有一米二左右,蹲下去之后,坦克底部离脑袋还远着呢。
“你们俩怎么胆子这么大的……特别是她好像更胆大,”翻译小哥看着沙蓓蓓,“我带的客人里,偶尔也有女的,都是被老公和男朋友硬拖来凑人头的,从来没见过有对这个项目感兴趣的女人。”
被坦克泼完一身泥之后的项目是射击。
每人十发子弹,由于这是旷野,杀人放火也没人知道的,所以,这里用的都是空包弹,只有在正经的靶场里,那种需要戴眼镜、戴耳罩,有一格一格的小隔间的那种地方,才是实弹。
不过放出来的声音与实弹差不多,
基地里的人拿出了十几把枪,挨个介绍。
第一把,莫辛甘纳,基地工作人员说了一串俄文,然后翻译小哥说:“这把枪,射程两千米。”
第二把,波波沙。
第三把,AK47。
第四把,AK74。
第五把,AK不知道什么鬼。
第六把,枪柄可以折叠起来,翻译小哥说:“这也是一把步枪。”
沙蓓蓓没有打算放过它:“所以,它不配拥有姓名吗?”
不求甚解的翻译小哥惆怅的想了想:“我去问问。”
问完跑回来说:“这个叫奥XXXXX。”
第七把,没有出息的手枪,沙蓓蓓只喜欢左轮,对所有向后拉的上膛手枪,统称为“五四”。
第八把,某种名字很长的重机枪。
第九把,某种名字很长的轻机枪。
原本为了美型而没有戴耳罩的沙蓓蓓,放了两枪之后,耳膜也无法承受,还是拿了一个耳罩。
放完枪之后,还有放RPG-6火箭筒项目。
火箭筒的重量比AK47都要轻,并且没有后座力,轻轻一按,还没反应过来,一发炮弹就出去了。
延时摄影的效果下,两头蹿火又冒烟,看起来很有刺激。
大概是看沙蓓蓓一脸求知若渴的样子,基地工作人员很有兴致的表演了一下怎么拆枪。
沙蓓蓓是什么人?
她是看着《士兵突击》长大的人,沉迷于老A,热爱袁朗那种装逼犯。
最喜欢的名场景是袁朗在大早上的把特种兵都拉到靶场,把散了一地的零件拼装成枪,在无校准的情况下射击。
“在这样的可视条件下,你们打出了我带过的兵中,最差的成绩!”沙蓓蓓搓着手,回忆起剧中的台词。
一把AK47,能拆出六七样零件,一时半会儿连顺序都记不住,
再加上有些动作需要技巧,有些动作需要力气。
基地职员很想去吃饭,
但是面对一个姑娘一脸崇拜的眼神向他求教,就算不是同一个种族,也不好拒绝的。
于是他反反复复的教沙蓓蓓拆枪、拼枪,再拆、再拼,
一直到沙蓓蓓能够流利的自己拆完再拼装为止。
刚学会之后,沙蓓蓓又拆装了好几次,才愉快的去吃饭。
翻译小哥一边啃着烤肉,一边对沙蓓蓓说:“刚才那个人,特别惊恐的问我,你学这个,想干嘛?”
“你看,现代杀手电影里的那些杀手们,个个都师从什么以色列的萨摩耶,呸,是摩萨德。哪天我要是混不下去了,还是可以换个行业的。”沙蓓蓓搓手手。
顾淼看了她一眼:“要不要我提醒你,中国禁枪很严,基本上你只能自己做枪。就是那种会动不动上新闻‘某农民自制枪械,炸膛自伤’那种。”
“嗯……得要弄到无缝钢管。”沙蓓蓓一本正经的思考。
午饭内容还算丰富,基地人员拎来一瓶白酒,要沙蓓蓓和顾淼两人尝尝。
翻译小哥告诉他们:“伏特加。”
沙蓓蓓喝了一口,差点喷出来:“这就是酒精嘛!”
顾淼出于礼貌,本能的想给翻译小哥倒一杯,身兼司机之职的翻译小哥嘿嘿一笑:“我喝了以后,你们还敢坐车吗?”
嗯,也是,毕竟酒驾在全世界都是禁止的。
吃完饭,沙蓓蓓好奇的看着基地挂着的三面旗帜,一面是俄罗斯国旗,还有两面不认识的旗子。
不求甚解的小哥完全不知道这是啥,他很无奈的看着沙蓓蓓:“我带了这么多人过来,只有你一个人的问题这么多。”
沙蓓蓓点头:“来都来了,这么贵的费用,多知道一些才像样。”
经过小哥翻译,才得知一面是莫斯科州的州旗,另一面是基地所在地方的州旗。
小哥感慨:“我第一次知道这个地方不属于莫斯科州……”
“你们老板能找到这里也是很厉害了,四面一片荒芜,走小破路还要开一段。”顾淼在谷歌地图上看了一下定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一片荒芜中,显示TankMarshrut。
如果想要自己直接过来,是不行的,必须提前预约。
如果没有预约的客人,他们就直接下班走了。
回城的路上,顾淼与沙蓓蓓正坐在车后面聊天,忽然听到身后警笛“嘀嘟嘀嘟”,还有噼里叭啦的俄语。
小哥一边开车一边犹豫困惑:“是我们吗?不是我们吧?好像是我们?算了,还是停下吧。”
车子拐弯进了小路停下,警察果然如影随行的跟来。
小哥下车跟警察聊了很久,
过了一会儿小哥又回来找证件,又继续聊,又聊了半小时,才聊完。
上车之后,小哥说起了这辆车的复杂故事。
此车的车主在四月的时候,就已经把车转让了,但是小哥的老板没有办接手的手续,于是这辆车在法理上,现在是无主车。
然而,它现在在路上瞎蹿,这件事显然是不应该发生的。
按正常的流程,车应该被拖走。
警察看见车里坐着顾淼和沙蓓蓓,问小哥,他们是什么人。
小哥因为是留学生签证,所以说顾淼和沙蓓蓓是他的姐姐和姐夫。
警察表现出了很高兴:“很高兴你会带你的亲戚来看看我们俄罗斯,不过,我还是要罚你。”
小哥熟门熟路的掏出两千卢布塞给警察,算是私了。
警察一边收钱一边说:“我拦下了你,有没有令你感到不开心?你有没有拍我的照片?”
小哥脸上笑嘻嘻:“哪里哪里,没有没有。”
警察把他们放走以后,顾淼问道:
“你们老板为会还不办过户手续?”
“我也不知道,反正每次被逮着,给两千块就完事了,回公司再报销。”
小哥惆怅的看了一眼钱包:“我的零钱都快不够用了,要是再被抓的话,就只能给五千块了。”
“那就让他找钱嘛!反正都说好价格了。”沙蓓蓓不明白为什么小哥这么惆怅。
顾淼拍拍沙蓓蓓的手背:“这是行贿,也是明抢!哪有行贿还指望找钱的?”
沙蓓蓓愣了一下,随即领悟了。
顾淼在朋友圈里发出在莫斯科的消息下面有人回复:“我也有朋友现在正在莫斯科,他是从宁波开车来的。”
想到刚刚警察的事情,顾淼只能祝愿他最好会俄语:“要是遇上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说不通就找大使馆呀,打108不就好。”沙蓓蓓很有信心,“瑞典那家子不就是大使馆出面管的吗?就算他们撒泼打滚闹得那么难看,国家也不会置之不理的。”
顾淼与开车小哥的眼神在后视镜中交汇,同时露出了会导致404的笑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