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尘睡着后做了一个梦,梦中,四个如花似的仙子服侍他就寝,殷勤备至。
所谓盛情难却,易尘在半推半就的情况下与四人发生了关系,酣畅淋漓,说不明道不尽的舒畅欢愉。
人就是这样,不管你如何道貌岸然,如何刚正不阿,如何威武不屈,在梦境中就是一头羔羊,被曾经一闪而过的邪念所驱使,几乎无人可幸免。
易尘自幼受佛门文化熏陶,严守佛门戒律,但毕竟是青壮少年,哪儿经受得住这花花世界美好生活的诱惑。
曾几何时,他也随师兄弟一起偷窥过邻家大姐姐洗澡,吹弹可破的肌肤,让一众光头痴迷陶醉。他们也进过醉花楼,以化缘为名,只为一睹花魁芳容。
酒色财气,从来就是一柄利剑,多少英雄好汉倒在其下。
易尘正躺在女儿香中,左拥右抱,喜不自禁,忽然一个深沉的声音传来:“易尘,平日里为师是怎么教你的,酒色财气最杀人,万不可沾惹半点,否则数十年修为一朝散。”
“师傅?师傅,徒儿知错了!”
易尘打了个冷颤,猛地惊醒,这才发现自己赤裸裸地躺在床上,杨媚正骑在他身上运动,双手抚摸着自己的胸,娇靥如花,一副很陶醉的样子。百妍、正葵、兰婷依偎在他身上,呼呼喘着粗气,一脸的满足与不舍,还不停地催促杨媚,要她快点。
四个侍女和他一般,全都是赤身裸体。
易尘大吃一惊,猛地翻身坐起,四侍女全被顶翻,杨媚直接掉在了地上。他嗖一下缩在了床角一侧,双手捂着赤裸的身体,撇过脸去不敢看四人的裸体,惊恐道:“你们,你们对小僧做了什么?”然后神神叨叨地念起了阿弥陀佛。
“大师,你好狠心啊!”杨媚被摔得不轻,扶着床沿站了起来。
“大师,不是我们对你做了什么,是你对我们做了什么。”
“是呀,这要是让阁主知道了,肯定要杀了你的。要知道阁主碰过的女人,可是没人敢碰的。”
“不过鉴于大师你昨晚的英勇表现,我们不会告诉阁主的。”
……
四侍女咯咯娇笑,一齐攒到了他跟前。
“阿弥陀佛,你们不要过来,小僧求求四位姐姐了。”易尘一把拉过被子将自己与四人隔开,哭丧着脸说。
“大师,别害羞嘛,你昨晚可不是这样的。”
“小僧无意冒犯四位姐姐,恳请四位姐姐原谅。”
四侍女向前紧逼,易尘使劲向后躲避,但已靠在床头墙角无处可躲。
“大师,昨晚可是我们向你求饶呢,怎么现在倒成你向我们求饶了,你昨晚的那股勇猛劲上哪儿去了!”四侍女咯咯娇笑,花枝招展。
“阿弥陀佛,小僧昨晚喝多了,确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易尘心中不知有多懊恼,但想自己犯了酒肉戒也就罢了,岂料这次犯了色戒,简直是不可原谅,死的心都有了。
“没事大师,你不知道我们讲给你听嘛!”百妍娇笑一声,接着道:“昨晚你可真是勇猛,像一头小老虎,捅得奴家欲罢不能。我们四姐妹都招架不住你一个人呢!”
“是啊是啊,大师可比阁主强多了,与你一夜胜过与阁主三年,死也值了!”杨媚花痴似的看着他。
易尘听着心里都发毛,暗叫不好,自己果然破了色戒,心底仅存一点希望都破灭了。
“瞧瞧你,阁主平日里可是最疼你的,怎么能这么说阁主。”兰婷瞪了杨媚一眼。
“昨晚数你叫的最骚,这时候倒装起正经人了!”杨媚哼了一声,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你才不正经,平日里除了向阁主耍贱邀宠,还会做什么。”兰婷说。
“你这是嫉妒,你嫉妒阁主对我好,哼,不要脸。”杨媚骂道。
“你才不要脸,让阁主知道你说他坏话,指定饶不了你。”
“说的好像你没跟大师发生关系似的,阁主能饶得了你?”
二人针锋对麦芒,谁也不肯退步,就差大打出手了。
“你们别吵了,天亮了,快点穿衣服走吧,被人发现就惨了,要是传进阁主耳中便死定了。”正葵说。
“没事,大师如此勇猛,武功必定更加厉害,对付孔老头应该不是问题。”
百妍虽如此安慰自己,却还是跟着慌忙下地穿衣。
四人东拉西扯,吵吵嚷嚷地寻找并穿了衣服,准备离去。
吱呀!
门开了。
文泰溪带人直冲了进来。
四侍女懵了,不知如何应对,呆呆地喊了声:“文三侠!”
易尘蹲在床根墙角,使劲往身上拉了拉被子,半个头都蒙住了。
文泰溪瞧着四人衣衫不整的样子,露出了狡黠的神情,冷笑一声,“你们在大师房里做什么?”
“额,昨晚大师喝多了,凤大侠让我四人过来伺候。”
“对对对,就是这样。”
“不信可以问大师。”
……
四人惊慌失措,语无伦次,只知点头。
原来昨夜易尘不胜酒力睡过去后,凤鸣将他扛回房中,途中恰遇四侍女,便邀她们帮忙照看易尘。孔仙胄外出许久,四侍女寂寞难耐,把易尘给强睡了,才有了眼前一幕。
“照看大师没什么毛病,怎么衣衫不整的,你们一整夜都在此吗?”文泰溪还是那副奸佞神情。
“不不不,文三侠误会了,我们也是刚进来,早晨还没来得及洗漱,才显得有些邋遢,见笑了。”百妍解释道。
另三侍女忙附和称是。
“刚才还说是凤大侠昨晚让你们照看大师,这会又说刚进来,简直牛头不对马嘴。”文泰溪佯怒道,又指着床上蜷缩在被窝里的易尘说:“还说大师喝多了,大师可是高僧,怎么可能饮酒?”
“文三侠,小僧昨日确实饮酒了,不关四位姐姐的事,您就别责怪他们了。”易尘哭丧着脸说。
“什么,大师您饮酒?哎呀呀,怎么不早说,下回吃饭保证餐餐有酒,让您喝得痛快。都是自己人,大师有什么要求尽管说,不然师傅回来怪我等伺候不周那就不妙了。”文泰溪装模作样,本想装诚恳,却显得很滑稽,“大师,她们昨晚没有对您无礼吧?”
“没有,当然没有。”易尘但想到苏醒后第一眼看到的景象,仍止不住心底发虚。
“大师,没事,她们要真的对您做了什么越礼之事,您只管告诉我,别看她们是师傅的婢女,我一样可以代师傅教训她们,当然主要是为大师出气。”
“没有,她们对小僧很好,真的没做什么出格之事,你出去吧!”
“大师……”
“我让你出去!”
易尘喝道,这一声较常人连发怒都算不上,但是对易尘而言,可是破天荒的头一遭,可称得上是非常愤怒之极了。
文泰溪大气不敢喘,忙率人离开了。
“多谢大师替我等仗义执言!”
“没看出大师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先前是我等错怪大师了。”
“大师,为报答您的恩德,要不我们再陪陪您吧!”
……
四侍女对易尘一通千恩万谢,就要上床以身相许。
易尘吃了一惊,使劲靠在了墙角,忙伸手制止,“四位姐姐,使不得!”
啪啪啪!
随着拍手之声,一人笑呵呵地走了进来,竟是凤鸣,“郎有情,妾有意,不枉我一番苦心牵线啊!”
“凤大侠,你……你怎么来了?什么苦心牵线?”
易尘对昨夜之事懵懵懂懂,什么都想不起来,经凤鸣一说,好像明白了什么。
“没什么,你们继续,不打扰你们的好事了。”凤鸣转身待走,忽然回头说了一句,“小和尚,你刚才训斥文泰溪那句有点男子汉气概了,再凶点就更好了,面对孔仙胄便不会胆怯了。”
易尘借故支走了四侍女,穿好衣服趴在桌前发愣,为昨夜之事懊悔不已。佛门八戒,女色为首,沾惹了女色以后还怎么做和尚。他边想边叹气,捶胸捣足,无比懊恼。
喝了酒,又被四个少女榨了一夜,易尘身体消耗过大有点口渴,随手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喝,茶杯刚到嘴边,他猛然警醒,这味道怎么如此熟悉?虽然只是淡淡一股清香涩苦,还混合在浓郁的茶味中,仍难逃他敏锐的嗅觉。
几年前,易尘随师傅下山办事,途经一处村落,误饮了村口搁置的桶里吊上来的井水,登时全身血脉喷张,险些丧命,多亏师傅菩善以强大的内功帮他压制住体内充沛的欲望,又靠上天赐予的三分运气,才躲过一劫。
后据村民说那桶水里加了马淫藿,为增加种马的欲望提高配种率特意准备的。马的体质可比人要强健百倍不止,都受不了马淫藿的刺激,何况是人!
马淫藿,易尘永远记住了这个名字,尤其是它独特的味道。
“难道昨晚是我中了马淫藿之毒?不应该啊,我没喝这茶。莫非是凤大侠给我喝的酒里?可是他也喝了,况且当时我喝的时候根本没闻到马淫藿的味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易尘越想越没有头绪,越想越生气,大喝一声,“凤鸣,我念你是前辈,对你处处忍让,不曾想你竟如此坑害小僧!”提着树云便出门找凤鸣算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