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想让林家帮我们找到那些马贼,只怕很是困难哪。”在听完了儿子们的一番话后,马腾却是一声苦笑,摇头道。在马越提出了自己看法之后,就和兄长马超一同去见父亲,希望能以此为他分忧,但显然父亲并不认为这事易成。
“其实你所提到的这个办法,我也在之前想到过。不过……林家之人向来高傲,是不可能听从我们的意思行事的,何况他们还有人在马贼们的手上呢。”马腾解释了一句,见两个儿子似有些丧气,便又安慰地道:“不过你们能想到这一层,为父也很是欣慰,看来我马家将来能有所成就是有望了。”
马超还没什么,马越已经抢先开口了:“父亲,这事真的没有丝毫可能呢?林家之女以及一个旁支之人落在马贼之手,他们就不想把人救回去么?”
马腾回答:“他们当然是想救人的,但救人也不光用武力一种法子而已,还可以用钱粮来赎买嘛。所以我想,他们一定会想法子与马贼们取得联系的,到时候人是一定能救回去的。”
“既然如此,他们又何必还要跟耿刺史提到让咱们救人呢?”马超不解地问了一声。
“这正是他们想要借此惩治我的手段了。其实林家做主的那些人是看不上我这个区区军司马的,只因为我们先与那林冲谈妥了婚事,还纳了聘礼,他们再反对与礼不合,才不得不默许了这回你的婚事。而现在出了这么档子事情,他们便有借口来出前番的这口恶气了,所以才会咬住了让我们救人。”马腾毕竟也在官场上混迹多年了,一些人的心思还是很容易把握的。
马超听了这话,脸sè顿时就yīn沉了下去:“岂有此理!他们既然不想我们高攀,就大可以回绝了这门亲事,何必用这等卑污的手段呢!”
“也是为父一时贪图林家在凉州地界的声名,想为你今后打算才会极力促成此事的。想不到人算不如天算,最后竟演变成如此境地,也算是自作自受了。”马腾苦涩地道。
“父亲,您这么做也是为了孩儿们的将来考虑,既然出了问题,孩儿们自然该与您一起承担了!”马越这才明白个中尚有不少的隐情,而且还有几不曾明,但他却并没有急着询问,而是很有担当地道。马超也随声附和:“孩儿也是这样想的。”
“好,你们能如此想,为父便很高兴了。不过这事毕竟不是你们两个孩子能解决得了的,所以你们就不用再多花心思了。尤其是康,你身体才刚康复些,还是好生休息才是。”
马越没有反驳,头应了下来。在他还没有闹明白这事究竟有什么利害,以及对这个时代的人的处事方式还没有太多了解之前,的确不该太过出头,不然只怕会弄巧成拙。但在转身之前,他还是问了一句:“那父亲现在可有什么想法了么?”
“我已派出一些人在几处马贼出没之地进行搜索了,希望能查到什么线索能找到他们如今的巢穴。另外,要是这两rì内依然没有收获,那就只有去一趟林家了,希望能从他们那里获得一些有用的线索吧。”马腾对这个次子这几rì的表现很是满意,便也没有在这事上瞒着他。
就当马超兄弟二人要回自己的院落休息时,一名家丁突然来报:“老爷,外面有人求见,是有要事相商。”
“嗯?这个时辰竟还有客上门?”马腾有些奇怪地道了一声,对于这个时代的人来,太阳下山,天一黑后就少有外出的了,更别突然造访某人了:“来人可明自己身份了么?”
“没有,他并没有道出自己身份。”那家丁顿了下才又道:“不过,来人他此来是和林家女有关的……”
本来,马腾见来者身份不明是不想见的,可一听和林家有关,却又改变主意了:“把人引去外堂,我见一见他。”着拔步就往外而去。而一边还在的马家兄弟二人也开始感到好奇了,便随在父亲之手前去看个究竟。
几人沿着石子铺就的到路走到了外堂,就着已经起的灯火便看到了那个穿着普通粗布衣服的男子正负手站于堂前,显得很是自然。可一看清他的模样,马超的脸sè就变了,居然抢过了自己的父亲,大步来到那人面前:“是你!好你个贼子,竟敢送上门来!”原来,这个深夜造访马家的人,居然就是那马贼中的一人,马超还记得此人曾拿兄弟来威胁过自己呢。
这个人自然就是马贼中地位很不一般的老四了,作为马贼们的军师,他的胆sè自然很是过人,听到马超破自己的身份也不惊慌,只是朝马腾一拱手:“在下郭四槐见过马司马!”
马腾听了儿子的话后,脸sè也陡然下沉,上下打量起了眼前这个人来:“你是一窝风的人?难道你不知道自己之前做了什么,竟还敢到我门上来放肆?”
郭四槐淡然面对马腾父子仇恨的目光,只是一笑:“我当然知道几位对我及一众兄弟是恨之入骨的,不过我更清楚一,那就是对司马来,区区我一人是远比不了林家女的。”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可是想用此来威胁本将么?”马腾眼中闪过一丝厉芒,寒声问道。而见父亲动怒,马超更是一步踏前,准备立刻就动手了,不想却被紧随而上的马越一把拉住了衣袖:“大哥,且莫冲动!”
“威胁还谈不上,我这个只是想让司马能明白一个事实,那就是我这条贱命是比不了林家女娇贵的。何况此事还牵涉到马家的前程和将来呢?”郭四槐呵呵笑着,很托大地坐到了一张矮几前的席位之上,然后反客为主地做了个手势:“司马,还请坐下话。”
马腾顿了一顿,权衡之后也知道对方所言不差,便示意马超不得妄动,然后端然坐到了对方的对面席位。然后才开口:“现在你可以你此次来我这里的用意了吧?”
“这位便是司马家中的长子马超了吧?果然不负传闻,端的是好生厉害。当rì我就差被他所伤,真是失敬了。”但郭四槐却并没有立刻入正题,而是看着一旁的马超道。
“怎么,你怕了?”马超一瞪眼道。年轻气盛的他一想到就是这些人害得父亲如此为难,又累得弟弟身受重伤,便是一肚子的气想发泄出来。
“怕,若是与你正面一战,我的确很是害怕。不过,我今rì前来并非为了开战,而是想与司马谈一桩买卖的,所以便不怕了。”
“什么买卖?我自为官,尔自为贼,能有什么买卖可谈的?”马腾冷笑道。
“自然是关于林家女的买卖了。怎么,难道马司马忘了此事了么?怎么人家林家也与你们结了亲了,难道司马就不关心她的情况么?”
这话让马腾为之一滞,而后才道:“那你想怎样才肯放人?”
“这才象是做买卖嘛。其实我们也很清楚司马大人的难处,您家里毕竟比不得林家之豪富,所以便不求从你这里获得钱财了。我们计较了一番之后,决定想让司马给我们准备下百副盔甲,五十把上好的马刀,以及五千支箭。只要司马肯照此付出,我们可以保证一定将林家女安然送回来,跟你长子成亲!”郭四槐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马越听了这话,心下一动,已经想到了什么。他知道,或许这就是一个突破口,从而帮助父亲解决眼下的这个困难。
而一听他这么狮子大开口地提出了这些个要求,马腾的脸sè顿时就更难看了:“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妄想从我官军手里获得兵器甲胄,从而扩张自己的实力?你当本将会如你们所愿么?”
“这是咱们头领提出的要求,当然要是司马不肯接受的话,那我也没有办法。不过,到时候林家女会有什么结局,林家又会怎么做,可就都与我们无关了。”
“你……”马腾勃然而怒,更是站起了身来。而那边的马超也是跃跃yù试,只要父亲一动,他就会抢先发难。这时,一直不曾开口的马越话了:“这位好汉,我认为你们开出的条件实在是太苛刻了,即便家父身为军中司马,手里有一定的实权,怕也不可能拿出这许多的兵器甲胄的。如果他真这么做了,只怕便会被定罪了。那倒还不如一拍两散,我们不管林家女呢,到时家父最多就是不当这个官而已。”
郭四槐对于马越的这个法倒也不感到惊讶:“那依你之见,又该如何呢?”
“这些兵甲数量全部削减一半,我想家父或许还能办到,不知你意下如何?”马越又问道。
“这个……”郭四槐当即沉吟了起来,而那边马超便想要话,却被马腾以眼sè给制止了。他已经看出次子这么做必有深意,所以便想看看他接下来会如何行事。
“如果你们能在三rì内把五十盔甲,三十把马刀,以及三千箭矢交给我们,我们也可以把人放回!”郭四槐最终了头:“司马怎么。”
“你且让我考虑一二,到时再给你答复。”
“可以,那我就在五rì后再会司马了!”着,郭四槐起身拔步yù走,不想马超却拦住了他的去路:“想走?可没有这么容易!你既然送上门来,就留这里吧!这样一来,我们也有人质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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