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董卓这回不再重用马越,似乎是对他有所猜疑的消息很快就在长安城中传了开来。对于一般人来,便是听到这个消息也不会太过关注,毕竟这是西凉军内部的事情,是主公与谋士之间的事情,实在不是他们能过问的。可对于董璜来,事情却变得有些微妙了。
董璜对马越的怀恨之意并没有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减弱,反而是越发的强烈了。以前只有他欺人,从未有人敢在他的头上放肆,可前次在洛阳城马越不但招惹了他,还当众打了他军棍,使其丢尽颜面。这笔帐董璜是一直记在心里的。
而前几rì发生的王家女儿被人夺去一事,虽然马越有充分的理由来证明与他无关,可董璜却依然认定了做此事的必然是马越无疑,只是因为董卓不想把事情闹僵,刻意jǐng告了董璜,而后者又知道马越深得叔父信任,这才没有继续追究下去。
可这不代表董璜就会这样放弃报复,他只是在等待一个时机,只要马越露出一破绽,他就会立刻出手,将新仇旧恨一并了结。而这一回,当有人传出董卓对马越已生出猜疑之心,连出兵东进都不让马越插手时,董璜就觉得时机已经到了。
不过他这回也是吸取了之前几次与马越交手未能成功的教训,没有立刻发难,而是将许令几人叫到了跟前,向他们求教该如何动马越动手。不过在他们到来之后,董璜也是难掩兴奋之sè,双目闪光地道:“外面的消息你们可曾听了么?”
“是的公子,没想到那马越也有今rì,他也终于不被主公所信任了!”许令和方正二人大为兴奋地道。他们也等这一天很久了,甚至比董璜等得更久,想到以前马越仗着主公的信重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最终逼得他们只能辅佐董璜,这两人却也是满肚子的怨气哪。
“这是一个绝好的对付马越的机会,你们,我们该如何行事?”董璜得意一笑地问道,眼中却难以掩饰住复仇的心理。
“虽然马越现在似乎不被主公信重,但他毕竟还是主公麾下的幕僚,所以我们绝不能真对他下手。唯一的办法就是搜罗一些对他不利的证据,以证明主公提防他是完全正确的。而且,不光应该提防他,更应该将他铲除,免去后患。”方正也是兴致勃勃地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所以这就需要公子派人前去调查了。马越这些年来在军中向有人望,只此一就足以告他个图谋不轨了。另外,之前王允府邸之事也该有个了结了。”
“你是让本公子派人去他那里调查此事?”这一正中了董璜下怀,他连忙问道。
“不错,此事确实有七八成可能是马越所为。一者那王家的义女本就与他不清不楚,而且他在之前又刚刚上门提亲。事情哪有这么巧合的道理,刚好他准备退出之时,那边王家就出了问题了。”许令接口道:“二者,其实他所谓的自己没有调动人马的能力这也不成立,以马越在军中素来不低的声望来看,他还是有办法买通某些人为他卖命的!所以在下也以为那事是他指使做下的,而公子只要派人在他的住处找到了王家女子的下落,便足以定下他的罪名了!”
“得好!那我们就从这里入手,务必要将马越彻底打倒!”董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恨恨地做出了决定。
“公子英明,趁着现在他身边还没有什么帮手时,我们便该动手了!”方、许二人也忙赞成地道,他们也是想把马越给铲除的人,自然也显得有些急迫了。
当即,董璜便下令自己的亲卫,让他们立刻赶去马越的宅院,务必要在那里搜查出足以定马越罪名的证据来。这些亲卫自然是不敢有任何的反对了,当即就在许令二人的带领下迅速赶去了马越的宅院。
此时,马越却正悠闲地在自己宅院里看着书,听貂禅为他抚琴呢。
这次东进用兵董卓不用马越对他来倒也是件好事,至少不必象以往般那么忙碌了。而且因为现在西凉军才刚出发不久,也还不是动手兵变的时候,所以马越现在要做的只是消磨时光,待到前方战斗打响,西凉军被关东联军拖住之后他再动手却也不迟。
所以这两rì里,虽然外面对他不利的消息是传得人人皆知,许多人都在为他感到担心,可他本人却完全不当回子事。rì子过得很是逍遥,还能让美艳动人的貂禅为他抚琴增添一乐趣呢。
貂禅自从被马越从王家劫出之后,本以为马越会将她占为己有,她也有了这样的打算,决定今后就跟随马越左右了。可没想到马越却根本没有侵占她身体的意思,每rì里只是和她几句话,又或是让她抚琴舞蹈以娱身心而已。这让貂禅在松了一口气之余,又不禁有些失落,难道以自己这样的容貌也未能入马越的法眼么?
马越显然没有去在意貂禅的些许失望,一面看着书,一面还在盘算着这最后一局却该如何布置。以如今长安城中的兵力布置来看,他的胜算已经很大了。现在长安城守军不足三万,其中有两万多人是吕布和马腾的部下,只要他们猝然发难,就足以把大局完全把握住。可马越却不打算如此行事,因为这样一来,他也就坐实为叛逆者了,那他就不可能在随后将西凉军完全收编,从而占领整个西凉之地。
这一次,马越希望看到的是由吕布以及朝臣出手将董卓除去,而他只是个观望者,那就足够了。但要想让这一切都照他的意思发生,却还是有不困难的,马越必须把每一步都算清楚。所以虽然手里捧着书,耳边响着悠扬动听的琴声,马越的思绪却全不在此。
“现在的关键是只以吕布手底下的几千人,以及那些朝臣家中的奴仆当真能把董卓除去么?董卓虽然已经把主力都派了出去,可身边的亲卫毕竟不容觑,而且他那府邸更是形如堡垒,若是强攻只怕未必能成事哪。一旦这里一击不能得手,前线的西凉军就会立刻赶回,到那时胜负可就太过难以预料了。”马越苦苦思索着:“该怎么做,才能把这一困难给克服了呢?有没有办法能将董卓调离他那府邸,然后在半道之上进行伏击呢?”
“倘若是正常情况下,他们只需要在上朝的必经道路上设下埋伏就有不把握了。可董卓向来不上早朝,而什么时候去皇宫也是由他的兴致决定的,这却很难把握了。此事的确有些棘手哪……”在思索了好一阵依然没有头绪之后,马越只得将手中书放到了案上,随后拿起面前的碗来喝了口酒解渴。
貂禅看到马越的眉毛拧作了一团,便也停下了抚琴的动作,有些不安地问道:“公子可是因为貂禅抚琴不佳而心生烦闷么?”
“啊?哦,没有,没有,你抚的挺好。”马越失笑摇头道。
“那为何公子总是一副愁眉不展,心事重重的模样?妾也听了,那董太师这次不肯用公子,似乎是对公子有了猜疑之心……莫不是此事与妾有关?公子为了帮妾脱离火坑,做下如此大事,妾心中委实不安。若是真因此而让公子见疑于董太师,从而让公子有所为难的话,妾还请公子将妾送出去吧。”貂禅着,一双美眸一瞬瞬地盯着马越,心也提了起来,生怕马越当真下了头来。
她这一番话却让马越一阵失笑,连忙摇头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我是因为其他之事才如此心情烦躁的,却与你完全不相干。你的事情早已解决了,你就不用再如此忧心忡忡了。”
“哦。”貂禅这才放心地了下头,但随即又有些声地问了一句:“那公子究竟在忧心什么,可否出来?妾虽然见识短浅,但也想尽一分心力。”
“这个……”见貂禅如此上心,马越却也不好再有隐瞒了,毕竟此事的成败与她来也是有着切身关系的。可还没等他决定是否将实言相告的时候,王风便已快步过来禀报了:“公子,外面有董璜的人突然上门,是要查找当rì王司徒家被袭的证据。他们有人亲眼看到了貂禅姑娘曾在此露面,所以一定要进来搜查一番。”
“啊……”貂禅一听这话,顿时就花容失sè,一时竟不知该什么才好了。
而马越也是面sè一沉,他当然知道对方所的理由当然站不住脚了,他们不过是看自己已被董卓猜疑,所以随便找个借口欺上门来而已。别现在貂禅的确在此,就算貂禅不在,他也没有让这些人欺到头上的道理!当时,马越就站起了身子,冲貂禅一笑道:“放心,我一定会护你周全,不会让他们把你带走的。你先回房休息去吧!”随即便快步向外走去。
貂禅看着马越那充满了男子气概的话和举动后,面sè不由得一红,微咬了下红唇之后,才款款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