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两人小憩一阵后便已是后半夜,天边的那股黑色越来越浓,可能要不了多久天就亮了。
宋江还在熟睡,睡的很香,田文雨倒是已经醒了,被痒醒的。其实他还很困,但是伤口那传来的痒麻感却使他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他松开布条看了看,和之前预想的一样,在昨晚那顿大餐的刺激下,田文雨体内的病毒出色地完成了修复工作,他胸口与左肩的创伤都结痂了,估计再过两三天就能完全痊愈。
自己胸口前布满了这些深褐色的痂,它们就像创可贴一样贴在自己身上,望着这个场面,田文雨的脑子里冷不丁地蹦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
身上的痂,会不会受到‘瓦解’的影响呢?
自己一直都是向外释放‘瓦解’,好像还没有试过向自己的身体释放‘瓦解’会发生什么事。
田文雨从来都是个行动派,反正天还没亮,一边想着,他一边就将自己的右手手指放在了深褐色的痂体上。他尝试着发动瓦解,但果然,几番实验下来,体内的暖流只是穿过手指流进了胸口,痂体本身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他猜想自己体内的病毒难道有某种区分敌我的功能,还是说,自己的身体器官是暖流的运输载体,所以自身能对‘瓦解’免疫?
田文雨开始进一步进行试验以确定结果,他先将暖流集中至手指指尖,待皮肤表层那些细小的触须完全成型后,再轻轻点了点痂体。在二者接触的那一刻,只见那些触须像昆虫的触角一样在痂体的表面游来荡去,似乎在探查对方,但也仅此而已,触须依然没有攻击痂体的打算。
田文雨基本弄明白了,他体内的病毒能够分辨敌我组织,也许只要是包含田文雨DNA的物质,触须都不会发动攻击。
其实和围巾男的那杆长枪挺相似,虽然独立于本体之外,却也依然是围巾男身体的一部分……想到这,田文雨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
之前他曾经尝试如何将瓦解能力附近到武器上,但无一例外全部失败了,无论是金属还是石头,武器本身全都无法测承受瓦解带来的分解作用,更别说长期保留效果并以此攻击敌人。但现在,田文雨的脑子里已经有了几种解决方案。
我是否可以以自己的部分身体组织作为武器?田文雨心想,比如像围巾男那样,分离自身,组成血肉长枪;或者制造一枚拥有瓦解能力的子弹、箭头;又譬如我能直接把‘瓦解’像子弹一样隔空发射?
想法太多,几种方案你来我往,田文雨的脑子里顿时乱作一团。
他摇摇脑袋,还是决定步步为营,一个一个地试。
先是第一种,类似围巾男分离自身组织的方法,但首要问题是田文雨并不具备围巾男的那种特异功能,想要大范围地分离自身组织无异于自杀,所以田文雨只能从小的分离组织开始试验。
比如……最常见的,分泌物。
田文雨想都没想就往脚边吐了一口浓痰。
在他的印象里,很多动漫和电影的描述里,痰通常都具有强烈的腐蚀性,那些怪兽总是一口浓痰,就能把人给腐蚀得尸骨无存……
因此,田文雨满怀希望地望着地上那口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