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子窃的模样淡然自若，目光如炬，凌冽扫视底下被强行进化的怪物。
重新塑颜后，万古时期的那股子痞气与霸气同时显现，令他整个人霸气外露。
虽说万古神偷这个名号在现代看来不太好听，可在万古时期，他张子窃也是一名响当当的任务。
万古者，超脱地球之外，是最早的一批人类修士，其境界是远超现有地球水准认知的。
张子窃知晓，自己这一遭，很有可能会把剑圣给吓到，但眼下情况危机，他不得不出手，至于解释……
那也只能等以后再想办法去圆了。
他手撕鲨皇鱼鳍，这一幕还是惊呆了这里每一个人。
谁能想得到，一个连圣境修士对付起来都倍觉困难的怪物，一个翻动鱼鳍便能凭借一己之力让灵能完全爆开，炸毁舰船的可怕存在……在这人手里竟脆到毫无还手余力。
这是已经超脱认知之外的修士，尤其是在这战斗环境的强烈对比之下，众人怎能不惊悚？
但出乎张子窃意料之外的是，下一秒，这位闻名世界的剑圣负手而立，淡定地瞧了他一眼，传音问道。
“你是，万古者？”
他看着张子窃，不大的声音，却让张子窃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
易剑川竟然知晓万古者？
张子窃愕然，完全没想到易剑川会知晓万古者的存在。
包括此时，正在远处暗中监视一切的王令，心中同样也是一愣。
可以说，这是完全没有想到的意外状况，王令以为万古者的存在是一件隐秘的事，以地球修士现有的水准，不可能知道有着一批的活化石级的人物。
但没想到，如今剑圣竟然直接轻描淡写的询问，起码证明这件事在各国高层修真者中恐怕是早有传闻，并且不是秘密了。
王令觉得这件事算是自己一大失算。
毕竟他还只是个十七岁的孩子……
大人的世界，远要比他想象中要复杂多了。
拿华修来说。
立国起至今近五千年左右的文明史，当今世界上的修真国中拥有最古老文化文明的存在，能维系那么久的历史文明，从老祖宗开始那智慧就远非常人所及。
所以王令判断，对于万古者，作为华修元尊的心腹，剑圣都知晓此事，那么元尊先生必然对万古者也有一定了解。
也许没有他所知道的那么透彻，但肯定知道在人类修真的历史长河上，曾经有过那么一段辉煌的万古修真史。
王令推测，他们能够知晓万古者，很大一部分原因可能还是那些天外陨石。
宇宙的历史太长了，从陨石中分析出一些可能的结果也并不奇怪，尽管万古修真世界位于无限银河内，距离现今地球文明的位置很远，但总是不能排除有万古时期的陨石掉落在地球上的可能性。
甚至王令觉得，华修元尊这一层恐怕已经在暗中观察一些已知的万古者了。
而且王令也知道，有一部分万古者确实将自己伪装成正常修士一样在现在的地球上生活。
可以说，到了这个地步，这是已经在明面上摊牌了。
王令确实觉得张子窃已然没有隐瞒的必要。
张子窃原以为自己可以瞒天过海，让剑圣看不透，结果没想到在这里所有修士中，他反而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是他小瞧易剑川了，而且觉得王令眼光也确实毒辣，这样一个人，确实够资格去做王木宇的老师。
若是易剑川生活在万古，有着和他一样的道行，同等的道行下，他的境界只会比自己更强。
“原来剑圣，知晓我等的存在。”得到王令许可后，张子窃便决定直接摊牌。
“只是猜测。”
易剑川说道：“见过万古者的，除了华修元尊大人外，再无旁人。当然，也不知道那人是不是万古者，只是在观察当中而已。”
“哦？不知剑圣，可否说来听听？兴许是我认识的人也说不定。”
此时，张子窃和王令都好奇了。
王令身在祖地，却远程指挥张子窃的询问，他很想知道华修元尊一直在暗中观察的，那名万古者，到底是谁。
“也许是万古者，也许……只是个平平无奇的凡人，元尊大人对此人可谓是观察了很久，细致到你无法想象，甚至还亲自到人家家里去过，只当是朋友闲聊，但此人实在是太谨慎了。”易剑川说到此，不由得叹息道。
“是谁？”张子窃更好奇了。
他见底下的怪物还有活动的迹象，直接抬手又是一巴掌，异常粗暴的把这鲨皇拍翻在海面上。
吃瓜的时候，最烦的就是有人打扰。
他见剑圣有一些犹豫，连忙又说道：“剑圣不必担心，我不是恶人。若是恶人，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出手相救，你该知道，万古者大多隐蔽，既然你们观测到的那位一直没有露出马脚，那更加说明我们不在危急时刻，不会轻易暴露身份。实话实说，这些人的死，与我又有什么干系？”
他实话实说道：“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我见剑圣你是条汉子，剑心无畏，所以才打算出手帮你一把。我不想让你这等有情有义之辈，死于这样的怪物手里。”
只能说张子窃不愧是张子窃，作为万古海王，他确实有自己的几分本事在。
这三寸不烂之舌不是假的，一下子就把剑圣当场听惊了。
若是没有张子窃出手，他确实没有把握对付眼前的这只怪物。
这是实言。
易剑川感到自己无法反驳。
于是，沉默片刻后，他最终还是向张子窃开口了。
但说的这个人，却让人很意外。
即便是王令。
那也是八辈子都不可能想到华修元尊一直在暗中监视的那个万古者到底是谁……
“此人在现代修真界的全名，叫做：王焦。”
王令、张子窃：“？？？”
“现在他的身份是一名网络小说家，笔名：王司徒。”
易剑川思忖片刻，继续道出了有关这个“隐藏万古者”的更多细节。
听得王令差一点呛到自己的口水。
只能说，这确实是常人无法理解的蛋疼感。
但偏偏就让王令给碰上了……
原来华修元尊一直在看他爸写的小说，敢情根本不是觉得这书写得好啊，而是觉得他爸爸是万古者……
一直在暗中观察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