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文轩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摇了摇头,当先离去。
这是他第一次诚心前来拜访,谁知却是吃了一嘴尘土。
一品天资,未来的霸主人物,但若是中途陨落,那就只是一片黄土罢了。
一门之隔,苏圣儒闭目思索,虽然成功拜入七星宗,但他的姿态太过高调。
随着时间发酵,以后前来之人只会更多,那他的时间岂不是都用来会客去了?
天资妖孽,傲气是正常的,只要自己一贯保持生人勿近的模样,自会没人再自找没趣。
想到这里,他抽出一张纸,挥笔就写。
少顷,他一吹墨色,将之挂于门外。
“蝼蚁不得吵闹”
六个龙飞凤舞的大字灼灼生辉,这就是一品天资苏圣儒的姿态!
一个个人影飞速离去,只需要这六个字,他们就可以和身后之人交差了。
“哈哈哈,好一个傲气十足的人!”
一处阁楼里,一名粗野青年大笑道,他对天赋如此妖孽之人可是有很大的兴趣。
舔了舔醉,他摇头唏嘘,“可惜,还不能对你动手…”
“真是好高傲的男人…”这是一名浑身透着荧光的女子,近前一看,正是那夜救苏圣儒一命的美丽女子!
“入宗大典过后,我看你还能这么嚣张?”
有人阴森森说道。
……
一个月过去。
一间小屋内,苏圣儒缓缓睁开了双眼。
“聚气三层…”
捏紧拳头,感受着两条经脉内静若幽谭的灵力。
他相信,只要心神一动,它们必将如深渊张口般爆发出雄厚的力量!
从离家到现在,已是过去了五个月,他也从一名普通人蜕变为聚气三层的修士了。
站起身来,今天是入宗大典,从今天开始,他就是一名七星宗的弟子了。
推开大门,汇入浩荡的人流向着山顶走去。
入宗大典是七星宗的一场盛事,因为这代表着新鲜血液的注入,昭示着这座屹立几千年之久的宗门还在长盛不衰!
天枢广场,占据峰顶方圆千里之大,五万名外门弟子陆陆续续排列在其上。
中央一座浩大石台上,一千名弟子无声肃立。
整个上空满是庄严,在宣誓入宗,滴血入盏后,一件件折叠好的星袍被杂役送到每个人的手中。
那是代表着七星宗弟子的衣袍,一块镶嵌着北斗七星的令牌。
“从今往后,你等就是我七星宗外门弟子,切记不可招摇撞骗,坏我宗门之风气!”
“是!”
“散。”
苏圣儒疑惑看向四周,他是宗主弟子,难道就这样就完了?
“你在想什么?”一名小女孩来到他身边问道,正是三品天资的小郡主。
“就这样?完了?”他有些懵然的问道。
“当然,不然你想怎样?未进内门,只是一名记名弟子而已。”她调皮眨了眨眼睛说道。
“哦。”
苏圣儒明白了,外门是锻炼弟子的试炼场,只有进入内门,才算脱胎换骨,成为七星宗的精英。
“我叫太叔茗雪。”
“我叫苏圣儒。”
互相问候,两人各自离去。
作为今年的风云人物,两人暂时还是竞争关系。
抱着星袍,苏圣儒打量着四周,来此一个月,他还未曾好好逛一逛这座山峰。
“苏圣儒!”
人海里,一名粗野青年牢牢锁定着他,向着他快步而来。
周围之人纷纷让开一条路,犹如见着什么蛮荒凶兽。
“我为顾房,天枢榜第三百六十一。”
他站在苏圣儒身前,双眼满是精光。
“你有何事。”
顾房满脸笑容,道,“无事,想请你去演武场,试试你的斤两。”
“你什么境界?”
“聚气十一层!”
“我聚气三层。”
苏圣儒淡漠开口,转身就走,这如何试?他又不是傻子。
唰!
一只大手抓住他的衣领,提着他就往演武场山腰飞速而去。
正是顾房!
“这顾房又来欺负新人!”周围有人幸灾乐祸。
“是啊,他都快三十岁了,专挑天骄之人虐打。”
“那是一品天资的黑袍人,怪不得他那么兴奋!”
有人眼尖注意到了苏圣儒,黑袍人可是风云人物,如此显眼的衣衫,想不记住都难。
“走走走,去看看!”
话音刚落,闲散的人群纷纷精神大震。
这可是暴打未来的霸主人物,如此大事,若是不亲眼看一看,岂不是一辈子遗憾?
浩浩荡荡的人流跟随在后面,顾房手提黑袍人,这么吸睛的动作让更多的人汇聚在身后。
少顷,一座由古朴巨石搭建的演武场上,一团黑影被扔了上去,紧随而至的,正是粗野青年顾房。
“苏圣儒,你可记好了,我叫顾房,把你打得最惨的人,叫做顾房!”
他一把撕开衣领,跃跃欲试看着爬起来的身影。
“可以杀人吗?”苏圣儒淡然问向周围。
哗!
演武场周围瞬间哗然,如此嚣张的新人可是让他们大开眼界。
尽管天资妖孽,但只有十五岁的他如何杀了修炼二十年的顾房?
“签生死契,就可杀人!”人群中,岑文轩沉声说道。
“哈哈哈,你想杀我?来来来,签生死契!”
顾房哈哈大笑,他挥手让人把契约送来。
苏圣儒舒了口气,他早已试过,在此人的大手下,他毫无反抗之力。
缓缓躺倒在地上,他双手抱住头颅,蜷缩着身子,将脆弱的部位牢牢护住。
“哈哈哈……!”
大笑声从人群里响起,如此反转看的他们眼泪直流。
上一秒还如此强硬,现在就如此懦弱的躺在地上等着被打!
“这是乌龟神功吗?”
“忍者神功!”
调笑声、奚落声回荡在演武场上空,就连顾房都已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只有少数人皱眉看向那蜷缩的身影。
顾房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将苏圣儒头上的斗笠一把掀开,抬脚就踹。
砰!
一个身影被踢飞落在了古朴大石上,丝丝血液从他嘴角里流出。
“他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好丑!”
没了遮挡的头颅露在空中,那一条条狰狞如蜈蚣般的疤痕是如此的丑陋。
顾房蹲下.身,满脸狰狞的拍着苏圣儒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