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晓丽拿起了衣服,看着衣领处的口红,拿起来闻,有股辛酸的味道,她小心翼翼的将那衬衣放进水里洗,将那极致的香水的味道洗去。
她打电话请了阿姨来打扫屋子,而她则开始收拾东西,她已经觉得要离婚。她将属于两人的记忆锁进柜子里。然后给纪云峰打电话。
电话拨通的那一刻,她不知道他是不是打扰他的美梦。"老公,今天晚上回家陪我怎么样?"
"..."
"就今天一晚...好吧,随便你吧。我等你..."她放下电话,似乎听见那一侧有女子的嬉闹的声音。
她将衣服收拾好,无论今天他回不回来,十二点之前,她会将这份的离婚协议书留给他。
"太太,屋子已经打扫干净!"
"谢谢!"严晓丽付钱,然后走进超市买菜,做出了一桌子的饭菜。还特意买了两瓶红酒。
六点,纪云峰的打电话回来,说他今晚有应酬,让她不要等他了,她笑,"我等你回来。"
她倒了两杯酒,外边开始下雨,朦朦胧胧的一片,如烟尘一样,她端起来,电话想起来。
她过去接,手有些颤抖,"喂..."
"..."电话是纪云峰的母亲打过来的,"你怎么连一个男人都管不住,你看着报纸上都写了什么...你就不能努力点,算了,跟你说也白说..."
她找到那报纸,看着的是她的老公跟艳丽的女人共度春宵的报道。她丢下来,拿起脚踩过去,坐下来,喝酒,平静极了。
她淡淡的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地方,一杯接着一杯喝,十二的钟声一响,一切都会结束。
十二点,她将离婚协议书压在的拿半杯红酒下边,然后关灯,拉着箱子走了出去...
机场,严晓丽的电话想起来,她拿出来看,凌晨零点四十六分,她接起来,"喂...我是严晓丽,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知道你是严晓丽,你现在在哪儿!?"
"机场!"严晓丽往里边走,风吹乱她的头发。
"哪儿!"纪云峰大声的问。
"机场..."严晓丽的声音也高亢起来,风呼呼的吹着。
"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不用了,因为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她努力的笑了一笑,"你回家吧,我有东西留给你!"
"你休想!这份协议我是不会签给你的,你马上回来。听见没有!"
"再见!"她挂断了手机,然后关机,将卡取出,然后电池也下掉了。她靠在了飞机座位的后座,眼泪簌簌的就落下来。她终于勇敢的做了这个决定。
即使,她很有可能很爱很爱他。
"小姐,你需要什么?"乘务员过来问,她惊醒,擦掉眼泪。
"白开水,谢谢!"她伸手抚摸自己的肚子,这里边有个小生命。可是她知道,他未必惊喜它的到来,他们的婚姻是早已经如一堆朽木。
"喂..."纪云峰看着干净的屋子,还有那放在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他顿时眯起眼睛来,对面的酒杯已经空空,而他的那一杯却泛着别样的红。
他坐下来,看着空空如也的对面,只觉得一股子的寂寞泛滥上心头。他冷笑,心里否决这个决定,他在心里暗暗的想,不出三个月,严晓丽一定会回来。
严晓丽下飞机,已经是凌晨四点,机场冷冷清清的,只有少许的风。
"喂..."
她走出来,胡亚兰就在一边招手,"该死的,怎么这会才来,害的我吹了几个小时的风。"
严晓丽走过去,"谢谢你了。我的亚兰姐姐。"
胡亚兰笑,"跟你老公说好了?"
"我连他的面都没有见!"
胡亚兰吓了一大跳,"你,你自己跑出来的。人家会不会以为我贩卖人口。"
严晓丽伸手推了她一下,"该死的,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给留给他了。"
"离婚?你真的就这么放手。"
"我已经想通了,不放手又能如何,与其这样拖死,不如各自的放手!给自己想要的生活。"严晓丽面上轻松,可是心里却觉得无比痛惜,她叹口气。摇摇头,"我好累,你给我找个地方的歇息一下。"
"好!"胡亚兰笑,打的,两人来到的胡亚兰住的地方,胡亚兰有些不好意思。下车上楼来,"我这里地方小,跟纪家无法相比。"
"无所谓,我是来求学的,不是来享受的,如果真的是享受,我也不会来了!"严晓丽跟着胡亚兰进屋子,"我该感谢你的。"
"喝,我们朋友一场,说这些,进来进来..."
严晓丽将旅行包一丢,就往床上躺过去,"我现在还处于一片混沌之中,你让我睡一觉,其余的事情,等我醒过来再说!"
"喂,你睡这了,我睡哪儿!"胡亚兰叫起来,"我还准备让你睡沙发的。"
"拜托,你怎么能那么残忍,怎么忍心就这么对待一个失去丈夫,失去家庭的女人!"严晓丽拉过被子盖住头。
"喂...喂..."
"hello,教授!"胡亚兰伸手敲门,然后鞠躬,"我可以进来吗?"
"亚兰来了。进来吧!"
"教授,这是我的好朋友严晓丽。"胡亚兰一边走,一边说道,"他对教授您的课十分有兴趣,希望教授能多多关照。"
严晓丽跟在身后,进屋,鞠躬,"邹教授你好!我教严晓丽。以后请你多多关照。"严晓丽看着面前的教授,二十七八的样子,心里有些疑惑起来,他这么年轻,竟然对民俗学感兴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