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送鹿鸣离开。
我站在门口,看着鹿鸣进他家大门,绷紧的精神终于松了下来。
关上门,看一眼二楼卧房。
直觉告诉我,封一并没有走。
我迈步上楼,果不其然,打开房门,就看到封一一点都不见外地坐在我床上。
“我的长寿面被鹿鸣吃了。”封一委屈控诉。
我走近椅子坐下:“活该。”
封一:“……”
我开口赶人:“你该走了。”
封一摇头:“不想走。”
我眯起眼睛,却听封一道:“其实,你不用让我上来的。”
封一理直气壮:“我们又没做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
“我们是没做什么,”我打断,“但鹿鸣会误会我们,我不想让鹿鸣误会,更不想让鹿鸣伤心。”
封一不语。
我索性将话挑明:“我承认,我对你感到熟悉,可我跟鹿鸣从小长大,他黏人,爱撒娇,还是个小哭包,你跟鹿鸣,我会毫不犹豫地选他。”
封一静了静,委屈开口:“可我也黏人,爱撒娇,是个小哭包。”
我:“……”
我抬手指窗户:“我要睡了,请你离开。”
封一叹口气:“好吧,那我先走了。”
起身走向窗户,到窗边忽然顿住脚步,扭过脸看我,瑟瑟发抖:“这么高,我要是摔下去怎么办。”
我莫得感情:“你不会摔。”
封一幽怨控诉:“你对我还真是狠心。”
我微笑:“知道就好。”
封一翻窗离开。
我将窗户锁住,唰地拉上窗帘。
以后封一要再敢敲窗户,我绝对不会开,不仅不开,还会打110报警,要警察来抓企图进入他人房间的封一。
“嗡……嗡……嗡……”手机进入来电。
鹿鸣。
我接通来电,笑问:“躺床上了吗?”
手机对面鹿鸣:“还没。”
我踢掉鞋子,躺回床上:“那你现在在干嘛?”
鹿鸣笑答:“我在玩一个游戏。”
游戏?我来了兴趣:“什么游戏?好玩的吗?”
“不是很好玩,”鹿鸣说,“因为我抽到了一个被妻子戴绿帽子的角色。”
我哽住。
“不过我已经躲在了那个勾音我妻子的男人家里,等他一回来,我就手起刀落,杀人埋尸。”
我皱眉,好血腥。
不过是虚拟的游戏,可以手起刀落,杀人埋尸。
我笑:“那你下手漂亮,给那男人一个痛快。”
鹿鸣点头:“我会的。”
很乖。
“他回来了,”手机鹿鸣匆匆道,“我不跟你说了。”
我们结束通话,我把手机放回床头桌子上,舒展双臂伸一个痛快的懒腰。
该睡觉了。
希望今晚不再做奇怪的梦。
像我一个人,却拥有十八个男朋友这样丧心病狂的梦,还是不要再做了。
不然做得多了,很可能会动摇我的三观。
我闭上眼睛,一分钟,五分钟,十分钟——
蹭地从床上坐起。
睡不着。
我捞过床头桌子上的手机,给鹿鸣发消息:“埋完尸了吗?”
鹿鸣没回我。
我躺回枕头。
正在埋尸?
又或者,被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