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我又跟封未睡一张床了。
虽然只是盖棉被纯睡觉,但已经睡在一张床了,距离跟封未这样那样还远吗?
可我没料到,第二天早上,封未会将我错认成别人。
我关掉床头桌上的手机闹钟,扭脸去看封未。
就见封未贴了过来,还将脸埋进了我的脖颈窝。
“不想起。”软绵绵撒娇。
我微怔,心沉到谷底。
这话不是对我说的。
“抱歉,认错人了。”封未恢复清醒后退。
证实,这话的确不是对我说的。
那这话是对谁说的?
前男友?
我知道,封未已经三十六岁了,一个正常的三十六岁的男性,肯定谈过恋爱,也跟其他那人上过床。
可……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不能吓到封未。
封未胆子小,万一吓到封未就麻烦了。
慢慢来。
一步一步,一点一点,攻陷封未。
封未今天没工作,问我去哪儿玩?
我说想去登高。
登高很麻烦,更何况我现在还看不见,就更麻烦。
但我要的就是麻烦。
“我现在眼睛看不见,”我卖惨装可怜,“登高可能需要封先生帮忙,你应该不会嫌弃我。”
封未没嫌弃我。
但我想,封未应该想揍我。
早饭后,我跟封未去登高,封未提议直接坐缆车上去,我偏偏要走上去。
我要麻烦封未。
多麻烦封未,尽可能麻烦封未。
通过麻烦封未,在封未心里占据更多位置。
可我没想到——
“不行了。”封未登高到一半,累了,累得气喘吁吁,“你让我歇会儿。”
我想笑。
但忍住了。
但没忍住吐槽:“你好像,有点虚啊。”
封未炸毛:“小孩儿,知不知道你这样说话,是会被打的!”
我弯起唇笑。
封未不会打我。
终于,我们爬到山顶,封未精疲力尽地挂在我身上,我建议封未多锻炼。
封未拒绝,并且理直气壮:“我是躺着的那个,不用锻炼。”
我微微滚动喉咙。
封未是零。
我是一。
绝配。
走玻璃栈桥的时候,我借口自己恐高,想往封未身上扒。
可被封未戳穿了。
“我记得你姐姐告诉我,你跟人去爬雪山,那座雪山五千多米高。”
我:“……”
尴尬。
很尴尬。
可有句话说得好,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我两只手抱住封未胳膊,整个人往封未缩,光明正大占封未便宜:“麻烦封先生你带我过去。”
封未叹了口气。
似乎拿我没办法。
“好,我带你过去。”封未带着我过玻璃栈桥。
我垂下眼眸,嘴角高高翘起。
我喜欢封未拿我没办法。
走过玻璃栈桥,我松开封未胳膊,可又抱住。
我仰起脸。
虽然看不到,可眼睛紧紧盯住封未。
笑着问:“有没有人说过,你的声音很好听?”
封未没有回答我,他反而问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香?”
问完后自己自问自答:“你真的很香。”
还蹭我的脖子,陶醉地吸一口我。
我:!!!
我严正声明:“不许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