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想, 这两个女孩子是不是跟夏油有什么关系。
是看她们的态度看起来好像也不像是知道咒骸里有个会说话的脑子,似乎就是以为这是一个普通的玩偶——难不成就是看夏油的咒骸长得可爱?
这样的性质不就跟熊孩子在路看到别人的东西好,就想据为己有一样了么。
我有点拿不准, 而夏油本人到现在也没什么反应也没出声, 看起来不像是认识她们的样子。
“们...”我刚想开口说,认出我身边的凉子和礁他们是咒灵,还是她们打不过的咒灵的两个女孩子已经警惕地一步步后退想跑路了。
就是黑头发的女孩子被白头发的女孩子拉着后退的时候, 还有些眼巴巴地看着我怀里抱着地夏油咒骸, 袖子里悄声息地滑出一条麻绳。
还是咒术师啊?这两个女孩子。
我想了想, 总觉得她们的态度让人有些在意,就叫了一声,“礁。”
已经跟了我挺久的礁在我出声叫它的时候就领悟到了我的意思, 身形快速淡去, 然后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从阴影中蹿了出去,一眨眼就来到了两个女孩子身后,挡住她们离开的退路。
白头发的女孩子瞳孔放大,猛地转身按下拍照快门。
是礁的速度显然要更快一点,并没有被捕捉到身影, 与此同时, 凉子轻忽地靠近她们,带着一脸阳光的笑容拍了拍她们的肩膀, 从两个僵住的女孩子中间探出头, 轻快地说, “没礼貌的孩子要被没收作案工具哦。”
黑发女孩子的麻绳和白发女孩子的手机被凉子轻而易举地拿走了。
凉子她...是不是太来劲了?
算了,估计是这段时间太闲了都没什么需要她出手的时候。
“不要太欺负小女孩了,凉子。”我只是这么提醒了一句,向僵住的两个女孩子那边走过去。
“好啦好啦~”凉子过于甜美轻快的笑容收敛了一点, 回到我身边,抛了抛手里的手机,“这两个应该算是咒具吧?”
那还挺新潮。
在凉子从她们身边离开后,那两个僵住的女孩子终于能动了。
大概是知道跑也跑不了,她们超级识相地果断道歉,九十度弯腰,“对不起,我们不是故意冒犯的!”
还...挺能屈能伸。
我也没有为难她们的意思,在她们道歉之后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开门见山,“们刚刚是想要这个玩偶吧,为什么?”
我举起咒骸在她们面前晃了晃。
装死的夏油,[...]
在这么近距离地看到咒骸,两个女孩子的目光一下子黏在了面,越看表情越惊异。
白头发女孩子的语气软了点,没有一开始那么颐指气使,有些生硬且生疏地用上了显得礼貌一些的敬词,“请问,这个玩偶是从哪里来的?”
“不如先回答我的问题?”
黑发女孩子有些迟疑地开口,声音细声细气的,听起来文静又内向,“因为这个玩偶的外表跟我们一个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长得很像。”
所以说...果然是认识夏油的人?
我又一次看了一眼没有任何动静的咒骸,他收回来,“那没事了。”
这次的情况跟五条悟那次不大一样,既然夏油自己也没有什么表示的,那就先不主动暴露吧,毕竟也只是一面之词。
礁又悄声息地回到我身后,让出了给她们离开的路。
“等等!这个玩偶...”白头发女孩子忍不住出声。
“捡来的。”
两个女孩子一懵。
“捡、捡来的?!”
...
[别逗她们了。]
直到这时候,一直都没有出声的夏油才开了口。
这个声音不止是我听到了,那两个女孩子当然也听到了,她们几乎是不可置信地循着声音看向夏油咒骸,失声道:
“夏油大人?!”
且不说她们露出了多么明显的怀疑自己在做梦的表情,我在她们那一声‘夏油大人’下低头看向被这么叫的夏油。
“想起她们是谁了?”
[脑子里浮现出了一些画面。]夏油思索了许久,叫出两个名字,[美美子,菜菜子。]
“!!!”
从她们骤然亮起来的惊喜目光中可以看出来,夏油叫出来的应该是她们的名字。
“的是...夏油大人吗?”白发女孩子声音中忍不住带出了些哽咽,努力咧开嘴露出一个哭似的笑容。
“您都到哪里去了啊,那个家伙...那个夺走了身体的家伙,根本就没想把您的身体还回来...”一开始颐指气使,后来能屈能伸果断道歉的女孩子,此时像是受尽了委屈跟大人撒娇哭诉的小孩子一样,絮絮叨叨地说着,“他们还觉得那个家伙做的事符合您的心愿,先跟着他做事也没关系,这算什么家人啊,呜...”
夏油抬起手摸了摸两个女孩子的头,明明现在身体还用的是小小的咒骸,却很可靠的样子,[好了好了,别哭了,我回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种父女相处的氛围呢。
应该不是我的错觉吧。
我看他这样努力伸着短短的手摸头挺辛苦的,就松手让那两个女孩子接着夏油,有什么慢慢说。
看她们手忙脚乱接住夏油的样子,我开口说,“们先跟来吧,别站在路说。”
最后我是把人带回了我在藤泽市订的旅馆。
黑发的女孩子情绪稍微安静内敛一点,白头发的女孩子一路上几乎都在说,说着说着还要时不时看一看咒骸,仿佛要确定这不是做梦一样。
然后自然而然的,我这一路上也听到了不少。
白发女孩的名字是菜菜子,黑发的则是美美子,都是十六岁左右的样子,据说是曾经被夏油救下的孩子。
因为夏油并没有想起全部的记忆,脑子里只有一些与她们相处的记忆碎片,所以大部分时候都是那两个女孩子说,夏油听。
不过大概是因为我在这,她们说的时候还是有所保留的。
正好这时候中乡编辑发来了信息,我坐下回信息。
“清酒,这样的明天还要去富士山钓鱼吗?”凉子往旅馆的床一扑,翻滚了一下后撑起脸凑到我旁边。
我想了想,“现在不适合去了吧,有事情没解决去了也没法安心地钓鱼。”
凉子似乎对我的回答早有预料,在我说完之后又若无其事地接一句,“那既然这两个女孩子是夏油杰的家人,那他是不是该回自己家了呀?”
用的还是特别天特别无辜的表情。
——凉子,这是有多不待夏油啊?
我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才说,“这个看他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