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客人上门了。
邪恶姐立即喜笑颜开。
她再也坐不住了,立即下了楼。
可是眼前的情景让她大吃一惊,没有想象中的人声鼎沸。一大帮子人都围在一个桌上。
这个桌子只坐着一个人,是一位锦衣少年。
一些好事者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你知道吗?这位小爷自打坐在这桌上就没有输过。你说奇怪不奇怪。到现在为止,庄家已经输了二百两银子了。”
“一些胆子大的也跟着下注,也赢了不少钱。”
“看这位小爷的穿着恐怕是哪家的少爷出来了吧?”
“快快跟注,快快跟注,老子赌了半辈子,头一次赢钱赢得这样轻松。”
一位少年端坐在桌子旁,身边堆满了银钱。
赌桌上一名伙计脑门上冒了汗了,他变幻了几个花式摇了摇骰盅,口中吆喝道:“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那少年微微一笑,拿出五两银子放在了小上。他身旁的一群闲汉立即将钱押在了小上。
这帮人人数众多,赌资也是五花八门。有的拿银子,有的拿铜钱,更有甚者将金银首饰押在了桌上。
赌自古以来便是国人一大乐趣,也被社会标榜为一大恶习。吃喝嫖赌抽被誉为五毒。
在前世混社会中,赌术便是苏则一个拿手的绝活。他有一手好赌术,常常被人聘来做千手,栽在他手上的肥鱼都记不清了。
肥鱼是他们这一行对那种赌博新手的戏称。之所以称他们为肥鱼,是因为他们一是有钱,二是贪婪。只需要一点小小的鱼饵就能钓上来,而且咬着钩后不会轻易脱钩。
十赌九骗,自古有之,大伙都知道这个道理,可是在利益面前这些赌徒还是前赴后继趋之若鹜。
看到众人押到了小上,庄家松了口气,开启了骰盅。
“三二六,十一点,大!”
说罢将赌桌上的赌资全部收去,众人纷纷咒骂。苏童也大骂了一声,将银子收起了,道:“今儿实在是困了,财神不肯眷顾小爷了。待我好好休息一阵,明儿继续。”
众人虽然输了钱,但也不好埋怨他,人家也输了。再说明儿还得仰仗人家的好运呢?
这时一个伙计跑了过来,低声对苏则道:“少爷,我们家管事有请!”
苏则微微一笑,挥手道:“带路!”
话说敢开**的都是有些门路的,无论是白道的和黑道的,都会有一定的人脉。
捞偏的是一般是不会对**下手的。因为**是地方势力,盘根错杂,一旦得罪了他们,捞偏的在地方上就没法混了。
大部分捞偏的进了**玩玩,只要不是很过分,**主人一般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有些出了名的老千进了**后,**的主人都会出来奉上一笔小钱。这叫车马茶水费。
大伙儿相对一笑,捞偏的拿钱走人,老板安心做生意。
如果你要不识像的话,威胁到了**的利益。那么可不能怨**主人心狠手辣了。轻则断手断脚,重则会丢了性命的。
苏则前世就是干这一行的,对里面的门道摸得很轻,知道自己赢得太多自然会被**关注。
但是眼下他需要一些资金,又没有其他的门路,只有在所以他做了一个局。
这个局说起来很简单。
苏则自进入**后,就开始了玩骰子。
对于玩骰子他还是很有把握的,以前一些有功夫的老千都有一手听骰子和掷骰子的绝活。所以说玩骰子是有技术含量的。可是直到一代赌王叶汉发明了无声骰盅,这些传统的把戏就没有了用武之地了。
不过现在是大明朝,苏则根本不担心**有这么先进的设备。所以他十赌九赢,很快就掌握了赌桌上的主动权。
三十轮中,他基本没有输,整个赌桌的人都跟着他下注。
五十轮后,整个**的人都跟着他下注,而且越赌越大。
这时苏则已经赢了二百两了,跟着他下注的人也赢了近二百两了。
眼见时候也差不多了,再赢下去**肯定就要采取手段了。最有一把,他故意押错了。他身旁的众人也跟着押错了。这些人跟着苏童赢了也有二百两了。除了少数见好就收的主,剩下的不光把赢的压上了,还四处借钱,有的甚至将之值钱的金银首饰都压上了。
贪婪二字害人不浅,苏则暗叹了一声。他盘算了一下,这一局光身边这些人的赌资也有四五百两了,**输的钱也回本了。就算苏则赢走了**的二百两,**也不吃亏。
实际上苏则赢的钱全都是身边的赌徒的。这一手就叫做借花献佛。借赌徒的钱献**这所大佛,**和捞偏的各得其所,大家相对一笑,吃亏的都是那些赌徒。
借花献佛这一手在后世都被用烂了。有的时候**为了提高知名度,自己也会请千手做戏。千手赢钱,**提高了声誉,赌徒输了钱。
这**的主人要见苏则,不知道是什么意思?难道偌大个**连二百两也输不起吗?
**主人邪恶姐,穿着一身锦袄,带了一个发箍,手上戴了一个翠玉镯子,扭着腰肢走了上来。眉开眼笑道:“小女子是金宝赌坊当家的秋水仙,敢问小少爷尊姓大名,仙乡何处?”
她见苏则穿着讲究,气质也不凡,口中客气了许多。
金宝赌坊的当家的居然是个艳丽的女子,苏则微微一愕,还是道:“我叫苏则,家就住在上元东郊。”
在上元县,苏家是有名的大户人家,族中出了不少大官,有极大的威望。
邪恶姐哦了一声,脸色缓了下来,道:“原来是上元苏家,失敬失敬!”
她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小少爷请坐!”
二人分主宾坐下了。
邪恶姐细细的打量了苏则几眼,见他不过十六七岁,在赌桌上表现出来的沉稳可不像一个年轻人。
难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邪恶姐妩媚一笑,道:“小少爷很面生,想必不常来吧!”
苏则点点头,道:“实不相瞒,是第一次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