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大法啊!
单雨珍看着苏则的眼神十分的热切。
道门最高的追求就是长生。
白莲教也是一样。
人世间的一切荣华富贵跟长生比起来都是浮云。
如今有个人参透了千百年流传下来的长生大法,怎能不令单雨珍兴奋呢?
可恶的广宁子。
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现,她一定会将苏则的奥秘一点一点的挖掘出来。
想到这里单雨珍又有些懊恼不已,早知道今天会碰上这个老道士,她说什么也不会心血来潮出来寻找苏则。
自己还是太心急了,这才露出了破绽,被这个老道士看出了苗头。
如今老道士先下手为强,已经将苏则收归了门下,要是再打苏则的主意的话,老道士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但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单雨珍平吸了口气,道:“恭喜真人,这小子是千百年来唯一能够参破长生大道的人,如此一个有潜质的年轻人被真人收归门下,也是道门的一件幸事。”
广宁子淡淡一笑,他那里听不出来单雨珍的意思。
“单道友谬赞了,说起来老道还是要谢谢你的。要不是单道友调教有方,这小子也不会这么快的参悟长生大道。莲社果然名不虚传,老道有时间还想去拜访一番。”
说着若有深意的看了单雨珍一眼。
单雨珍身子一震,立即听出了他口中的威胁之意。
正一教是道门正统,执宰道门牛儿,白莲教不过是个三无产品,是万万不能够跟它斗的。
如果放在几百年前,白莲教大胜的时候,单雨珍自然不会怕它,但是现在白莲教已经躲进了地下,成为了人人喊打的对象,再惹上正一教这样的道门正统是不明智的。
所以火真人广宁子一出现,单雨珍就选择了息事宁人。
“真人当真会说笑,我们莲社哪有什么法子,这都是这小子的造化。”
嘴上这么说,单雨珍心中暗暗着急,这老道士在道门的地位不低,要是这句话传了出去,肯定会引起外界的误会,到时候给莲社引来了强敌,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道门之中,谁不知道龙虎山的丹符天下第一,如今在加上这小子,往后参破长生也是早晚的事情。”
想到这里,单雨珍立即改口说道。
广宁子哈哈一笑,道:“如此多谢单道友吉言了,当真有了那一天,老道就替掌教的答应道友一句话,我们龙虎山绝不藏私。”
听到这句话,单雨珍忽然眼神一亮,笑吟吟道:“一言为定,既然如此,贫道就不打扰二位了。”
说着身子一扭,消失在了黑暗中。
直到这个老妖妇走了,苏则才松了口气。
广宁子淡淡一笑,道:“好了,今后她再也不会找你麻烦了。”
苏则又惊又喜,当下拜谢道:“多谢师父!”
广宁子点了点头,道:“老道无意收你为徒,这件事还要禀明掌教,说不得还要会龙虎山一趟。”
听到这句话,苏则顿时愣了一下,不解道:“你老人家要走?”
广宁子道:“尽早不尽晚,再说你小子炼成了长生大法的事情也得告知掌教真人一声。”
师父!
苏则心中顿时有些不舍得。
虽然他跟广宁子认识时间不长,拜师也是在威逼利诱之下进行的,但是广宁子的做派让他感受到了许久不见的亲情。
广宁子微微一笑,道:“你放心,为师还会回来的。”
他想了一下,伸手在怀中拿出了一个薄薄的小册子递给苏则,道:“既然入了我的门下,就要学习正一派的功夫。这本天师心法是本门的不传之秘,非嫡系弟子不可修炼。”
听到这里,苏则顿时心中一喜,急忙接了过来,仔细的观摩了一阵,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载了很多武功招数心法什么的。
广宁子忽然想起了什么,关切道:“如果为师看得出不错的话,你这个长生大法极为高明,修习的时间长了并不下与我们天师府的五雷天心决。所以心法什么的你就不用看了,直接从那些招式上学起。”
多谢师父!
苏则急忙收起了这本小册子。
自从见识到了百花门和白莲教的人的精妙武功,苏则就十分的向往,可惜他已经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期,就算是从现在练起那也不过是比常人强壮一些而已,跟那些自幼练习武艺的人没法相比。
可惜了这厮的武侠情结。
天可怜见,单雨珍无意中传授的瑜伽大法成了苏则的杀手锏。
这个千百年没人练习成的东西,成了挽救苏则武侠情结的最后的稻草。
如今他已经有了很高明的功法,缺的就是武功招式了,广宁子的到来填补了这一空缺。
虽然二人接触的时间不长,苏则真切的感受到了老道的呵护之情。
仔细叮嘱了苏则几句,广宁子这才展开身形消失在了黑暗里。
师父走了!
苏则愣了好大一会而,这才反应过来。
心中刚刚升起了一些孺慕的心思,还没等捂热乎又不见了。
想到这里,苏则心中顿时有些惆怅。
捞偏的注定是孤单的,因为他们什么人都不相信,只相信自己。
上一世苏则孤孤单单而死,这一世重活过来,心中最可恶的就是关心。
所以他才会对苏修那样的敬仰。
如果苏修能够像对待自己儿子一样对待他,苏则肯定会也投桃报李,死心塌地的当好他的儿子。
可惜……
苏则嘴角露出了一丝狰狞。
有些时候,渴望亲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愿这位师傅是真心的。
什么人?
苏则急忙转过头来,赫然发现单雨珍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身后。
“是你!”
他心头一跳,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
苏则!
单雨珍脸上堆满了笑容,道:“怎么,抱上了广宁子的大腿,就不认我这个师父了?”
师父!
苏则哑然而笑,从一开始她们之间就是互相利用而已,对于单雨珍这个师父,他从来没有认真过,想必单雨珍也是如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