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来自既将进化成焰绒羽翅虫的蓝光虫的威胁下,众人铤而走险,跳入了同样险象环生的河潭。
常言道,神仙打架,凡人回避。河面三只庞然大物正生死较量,这三只是何等神物!随便一只想将我们全军覆没,都只在弹指间,我们岂敢在水面多呆,纷纷下沉到河潭中段,避开是非之地。
由于雇佣兵死了一个,现在我与胖子还有维诺不需要再三人用一个氧气瓶,现是我与胖子同吸一个,胖子打了个手语,大意是“旺!你这风水也不到家,还是欠火候,现在着了蚩王那魔君的道了,该当如何是好?总不能就这样一直耗着,得赶快想办法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
我自然知道这里不是呆久之地,但前无进道,后无退路,我又不是大罗神仙能怎么办?
不过我一直觉得这里的风水格局有异,据前面判断,这里的地势龙脉,风水格局曾被蚩王动过,先前四爷曾两次用寻龙尺探过,一次是探不出个子丑寅卯来,还有一次是探出此处为“虚脉阴*穴”,也便是假龙脉,但寻龙尺探龙寻穴是依靠磁场,可此处本来就磁场异常,所以寻龙尺自然不可靠。
之前我便感觉此处龙穴地脉有异,可还来不及动用无针罗盘,众人便自乱阵脚,纷纷原路返回。
现在我便掏出无针罗盘,晃出水银,水银看似走势乱无章法,实则不然,暗藏乾坤,多次短暂时间走势为上六、九五、六*四、六三、还有九二与下六之势,只是时间极短又不是特别明确。
胖子与九叔学了两年茅山术,自然初略识得易经八卦,但无针罗盘探测风水而非依靠自然磁场,而是依靠人体内微弱的磁场,所以走势漂浮不定,加之罗盘上的卦位极其简略,为原史卦象,想看懂?没有一定风水功力,自然是痴心妄想。
而我自幼便与大舅学习风水与易经的总纲,加之这两年来不断研究,虽然不敢言如火纯情,但也早已是滚瓜烂熟,深知其髓,这也是当初许叔见我看懂了无针罗盘的走势才为之惊讶的原故。
而这上六、九五、六*四、六三、还有九二与下六实为易经中的“坎卦”,卦位29,卦象为上下卦,两卦相叠,分主客卦。主卦与客卦都为水,代号为2:2,暗指风水龙穴中的“水中龙”。
按我推断测算蚩王的整片墓穴面积的地势为石与水两大元素,其比例正是2:2,这一点已吻合,加之坎卦卦象有言“一轮明月照水中,只见影儿不见踪,愚夫当财下去取,摸来摸去一场空。”
而水中龙这支地脉龙穴纲论有言,“水上水下水里来,陆前陆后陆内寻,深水一寸即是龙,陆土一寸龙无踪。”
顿时我心中一片雪白,茅塞顿开,暗道:原来如此!坎卦的卦象意指:看似摸得龙穴所在,但深入其中又无踪影,但其实这只是风水里的障眼法,破其法正是水中龙的纲论,意思便是龙穴暗藏水下,在陆地上怎么寻得?如此说来,蚩王老贼的主墓入口正是在这河潭水下!
我哪里会多作耽搁,当既折亮一支荧光棒,挥了挥,吸引其他人的注意,然后叫上胖子向水下潜入,其余人等见状虽然不明其因,但也紧跟其后。
坎卦在先天八卦中位为东,而水中龙以南为首,两者一合,正是东南方位,恰恰墓穴主入口为东南角最佳,确定了方位,我便带头向河潭底的东南角游去。
行至河底时!果然!只见在岩壁下有一扇被水草覆盖了的大石门,石门高两丈,宽一丈,庄严肃穆,巍峨耸立,经上千年河水浸泡,透出苍凉、神秘之色,但又不失惊世骇俗之势。
众人大喜过望,纷纷动手把石门上的水草拨去,露出石门上诡异而且神秘的蛊物浮雕,错不了了,正是蚩王继承黔彝苗国王位后所用的象征性*图腾。
桐教授本来略显疲惫的脸色立马烟消云散,露出喜色,对我竖起大拇指。
本来对我便有几分崇拜的小凯更是又手点赞,与他同用一个氧气瓶的大昌通更是兴奋得指手划脚,看其意应该是在向众人炫耀我是他师傅,可是谁也没看明白他的意思!
小凯以为他是缺氧,便把自己嘴里的呼吸器塞进他嘴里,四爷对我更是拱手抱拳,通过其表情,不难看出是佩服之意,想来他也不得不佩服!毕竟两次探测风水都让我胜出。其实按我对四爷寻龙点穴能力的了解,他也不是破不出这蚩王的风水障眼法,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至于是多久?一小时?一天?还是一个月?不好说!而我在如此短的时间便破之,试问四爷如何不服,如何不惊?
寻龙点穴其法繁多复杂,堪探手段各有其法,切入思维各有其路,所谓三年寻龙,十年
点穴,想摸清这里面的精髓与奥秒没有个十年八载,难成气候,但其关键是正确的方法与思维,这个就像以前我学画画,一样的一个模特,如何通过纸笔将其以艺术形式展现出来,这与每个人的认识与思维角度有关,有人是注重写实,有人是注重写意!两者之间谁好谁不好?这个没有定议,毕竟任何事物都是多面性的。
而四爷他们摸金校尉的风水相地术的思维是以墓葬为切入点,自然容易着了蚩王这等风水人才的局,而我的风水启明老师是我大舅,他是民间风水大师,其探堪风水不为帝王建筑,不为陵墓选址,只为风水而研究风水,加之百鬼邪术的风水理论只为研究大地山川,地势龙脉,元气场能,究其根本就是研究风水的本质,而无论风水障眼法再如何诡秘难辨,最终墓穴一定是在龙脉之处,再配合无针罗盘,所以我的寻龙点穴更容易脱离风水中“虚脉阴*穴”的障眼法,这也正是摸金校尉业内人送我“术怪”的原故,因为在他们看来!我的风水术属剑走偏锋,怪思异维。
维诺与马特不懂风水,不关心这方面,只关心这石门如何打开,如何窃取女娲石,便开始摸索起石门的开启方法。
可是这石门并无合缝,为一块完整的大方石,是撬无可撬。
桐教授见雇佣兵们如急于窥窃女色的淫贼般,粗暴地用撬棍在石门边凿,顿时表情多变无常,既为盗墓贼的粗暴行为感到愤怒,又为他们贪婪而无知感到可笑,还一丝丝表情大是因为自己身为考古人员,身为保护历史生态平衡一员,却不能彻底阻止这些盗墓贼的嚣张跋扈而呈得无助。
桐教授与欧阳教授两人脸色都差不多!便纷纷出手阻止了雇佣兵的野蛮行为,四爷也是一脸深感无力的表情,看样子是想说话,但条件不允许,于是他便用手指在未清理完的沉淀物上写下三个字“千斤闸”,接着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双手摊开,一脸嘲笑的表情。明显是在说“这石门乃是千斤闸,凭你们这样撬能撬开吗?动动脑子。”
鸡窝头好像想表达什么,但被二憨子抢了先,他也在沉淀物上写了两个字“机关”,还打了个“?”号,看意思是在问众人有没有可能有机关可以开启千斤闸?
但除了雇佣兵一脸觉得有可能的表情外,大多数人都不以为意,毕竟这是墓,不是旅游观光的地方,蚩王怎么可能留下机关让盗墓贼来开启千斤闸!千斤闸一但落下就是要封死墓室。
欧阳教授写下“不可能,这是墓!”
这时鸡窝头向前游了一点,准备写什么字,但又被老金抢先了一步,老金写下一个字——“炸!”
看意思是想用炸药炸开!老金本是土木工程专业,在爆破方面也天赋异禀,本来这也不是一个办法!以他这高明的爆破手段,想测算出只炸破千斤闸,而不涉及整片山岩不是不可能,但前提必须得是我们都是盗墓贼,否则想都别想,首先不答应的就是欧阳桐二老!
桐教授老脸一板,怒目威颜,连连摆手,在沉淀物上写下“破坏文物,妄想!”
这时连续两次被打断发言权的马特按捺不住了,抢了前,准备写什么,但无奈可以写字的沉淀物都被写满了,登时那头鸡窝似的发型都好似也表示了抗议与不满。
他刚转头,想向我们表达什么!可脸色忽然一变,尽管是在光照不算明亮的情况下,我也明显看见他脸色由怒转白,再变惊恐。
这时只觉背后凉意袭来,好似有一股劲风驰电掣而来!众人除了桐教授,哪个不是风雨经历过来的!一一迅速转头。
他娘的!不好!我心中暗自叫一声,只见后方一团黑乎乎的庞然大物袭来,水下探照灯是在一个雇佣兵手上,他将光束一锁得,来者不是它物,正是那身长近八米的鳄雀鳝,它水中如电,转眼间已行至跟前,离我们不到十米。
在水中阻力较大!我们根本无法急闪避开,但鳄雀鳝来得好不凶猛极速!眼看距离以秒速缩短,九米……七米……五米……,情急之下!我双手四下乱掏,望能掏出个什么东西来阻止它,摸到腰间时,摸到一把信号枪,此时此刻也是有病乱投医,有什么是什么了,就算不能伤它,吓一下吓它也好。
当既掏枪便是一发,照明弹拖着一条水泡长龙,发出刺眼的光芒,飞向如夺命恶魔的鳄雀鳝,它从来没见过如此奇怪的东西,当真在离众人三米距离时,停顿了一下!
一些反应快的雇佣兵,趁这个空隙间,纷纷掏出QBS06式水下步枪,七八支箭头钢弹先后射出,这些雇佣兵很有经验,知道箭头钢弹要不了体形庞大的鳄雀鳝的命,但全部默契的朝眼睛打。
顿时七八支冷冰冰的
箭头弹无情射入鳄雀鳝那双赤红的双眸,吃疼的它猛然冲撞了上来,而我们早移位,鳄雀鳝撞到岩壁上,只听得嘎巴一声闷响,好似那鳄鱼嘴撞折了!鲜血从双眸中溢出,搞得周围一片浑浊,血腥味瞬间蔓延开来。
鳄雀鳝失了一双眸子,还折了嘴,痛苦不堪,巨身狂摆,如一艘欲要出水的快舰,身体冲撞着岩壁极速向上蹿,巨尾一摆带出一个巨大的漩涡,桐教授与欧阳教不慎被圈入,桐教授猝不及防间,含在嘴里的呼吸器掉了出来!两人狂打着转,根本没办法控制身体,更别说吸氧了。
见状我大吃一惊,他们水性急差,如此一来一个不小心便可能呛水晕死过去。
我与胖子欲要游上急救,却在这时只见光束的尽头一大团透明状的东西游来,在光束下晶莹剔透,银光闪闪,显得好不光怪陆离。
此时教授他们已经被急流而上的漩涡带到河潭中断,我与胖子无暇顾及是什么东西游来,两人双手双脚有技巧的配合着,经几下摆动,已游至教授他们身边!
眼看他两人已经憋不住气了,好在我与胖子及时赶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小凯他们一群人也已经游了上来,小凯游至我身边,不知为何,一脸惊恐,虽然没有言语交流,但我已经可以感觉到这其中隐在的恐慌之意。
我第一想到的便是刚刚看见的那团银光色的东西,于是立马把雇佣兵手中的探照射打过去,以窥清其来者的全貌。
光束下只见那一团银白色的东西实则是一群半透明状的鱼群,其体形非常小,只有五厘米左右,长似鳗鱼,全身扁平,生着一个三角头。
看清这些鱼群的真面目时,我骇然失色,险些没拿稳手中的探照灯,终于知道小凯那如见鬼的表情是怎么来的了。
此鱼名为“刀片嗜血鳗”,这个名称源于它们扁平的身体下方是由两片如刀片一样锋利的鳍组成,攻击对象时可伸展开来,轻易划开肌肉组织,从而钻入被攻击对象的体内,吸食血液,并寄生体内,长期靠吸取血液与身体组织为食,最为可怕的是它们在受害物体内,与寄主一直存活下去,并不断繁殖,直到将受害物的血被吸干为止。
刀片嗜血鳗与牙签鱼并为淡水生态系统中最恐怖的吸血鬼之一,“刀鳗”通过物体游动时产生的水流来判断猎物,其游泳速度相当惊人,在追捕猎物时可达每小时6至7公里,这也正是小凯他们游到我们身边便不再敢动的原因。
成群结队的刀片嗜血鳗缓缓游向那团还未完全散开的血污之中,想来应该是被血腥味给引蛇出洞的。
而这时已经从河潭发疯一圈回来的鳄雀鳝,疯狂地向我们冲击而来,双眸的鲜血还不断渗出,随着它庞大的身躯所产生的水流,极速飘散开来,犹如一朵朵致命诱惑的血红花开在水里,而且被血红花诱惑到的自然是成群结队,数以百计的刀片嗜血鳗。
在探照灯的光束下我分明看得清楚,成群的刀鳗是嗖的一下,似瞬间移位般 ,转眼间已蹿到鳄雀鳝的白鱼肚下方,刷刷几声,刀鳗的下方突然张了开了,如一对对翅膀般,更似一片片要开膛破肚的手术刀,鳍与鳍摩擦拍打,发出令人毛骨悚然,如数片铁片来回抖动的声音,听得我是头皮一阵阵发麻。
游在前头的刀鳗身体两下摆动,便已从鳄雀鳝肚下钻进一半的身体,由于刀片嗜血鳗的三角头两侧都长有细小的倒刺,一旦它钻进身体组织就别想再拔出了,除非是外科手术,所以他们还有一个别名“淡水寄生恶魔。”
一旦让它们钻入体内,如果不用刀划开伤口挑出来,它们便会在里面产卵繁殖,那是何其的恶梦?
顷刻间鳄雀鳝的鱼肚下聚集了密密麻麻的刀鳗,它痛苦的抽*搐着,众人看得无一不胆战心惊,毛骨悚然,我无法想象这是怎样的生不如死。
刀片嗜血鳗数量太多,已有部分游向还在吞噬河水的青铜杉怪,经青铜杉怪的吞噬,河水水位明显下降了许多,而它身形也大了不少,这在刀鳗看来,何尝不是一只巨大的诱惑?
此时两只庞然大物吸引了所有的刀片嗜血鳗,正是为我们制造抽离这魔鬼觅食的机会,众人那里敢待慢!纷纷手忙脚乱向上游,此时此刻的形象用“屁股尿流”来形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