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水道的暗洞里被我制服的男子声称不是他下的蛊,而是鬼草婆!
“什么?鬼草婆下的蛊?”
在听到这个答案时,我内心第一反应就是他蒙我,于是依然没好气的说“你再信口雌黄,信不信小爷我现在就让你去见阎王!”
“好汉!我真的没有骗你呀!我这条小命还在你手里掐着,哪敢骗你!”男子见我不信,立马先给我吃了个定心丸。
接着再说“昨天!就在昨天,你们刚到古寨,在观察这里的地貌和环境时,不是跟踪过三个老太婆么,那三个老太婆就是鬼草婆呀。”
登时我心中一怔,真是当头一棒,恍然大悟,难怪我一直觉得那三个老太婆古古怪怪的,原来是鬼草婆。
当时那个为首的还给胖子闻了个黑乎乎的东西,并且拍了拍他的肩膀。
男子接着困难的说“当……当时那个鬼草婆拍了拍你那胖兄弟,就是在……在下蛊呀,如果你兄弟也立马拍回她,那蛊就算……算是解除了。”
我一听到这里,心中更是疑惑,心想“娘的!被这王八羔子跟踪了,而我们居然浑然不知,看来此人业务能力还是有的。”
不过可恶的是他居然知道如何解蛊,那当时为什么不出来提醒,说明也不是个好东西。
不过转念又一想,他居然如此了解蛊,那肯定还有其它办法可解,我何不向他求解?
想到这,我便立马放开他,勉为其难说道“哥们!得罪了!方便的话你告诉一下现在要怎么解此蛊。”
男子长长舒缓了一口气,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出去之后我自然会告诉你!只要你愿意与我合作。”
“合作什么?怎么合作?”我问
男子应道“你得先保住我的命。”话到此处,突然止口,看了看四周,然后阴气森森接着说“这里……这里好像有吸血鬼呀!”
什么?吸血鬼!
我心中一惊,突然明白刚刚在下水道我所听的那些声音是为什么了,更是想起我刚才抓到一个毛茸茸的怪东西,还被它咬了。
不仅看了一下伤口,男子也看见了,说道“怎么?你被它咬了吗?”
我没回应他,只是说“哪有什么吸血鬼,八成就是生活在这地下的某种小畜生罢了。”
男子见我不信,便说“真的!我在这里可是听说了,他们这寨子以前老是有人失踪,而且失踪的还是都女人,我估计就是被吸血鬼捉走的,吸血鬼喜欢女人是血。”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吃长桌宴时,是有零零碎碎听见有人在聊类似的事,不过都是下酒话,有一句没一句的,我也没听出来龙去脉。
我说“人贩子哪里都有!估计是让人拐跑了!”
虽然我不明白这是什么地方,干什么用的,但我现在一心只想救胖子,所以便抛下其它无关紧要的事,拉着他,“走!现在就上去。”
说着就打着他的手电筒,向我刚刚滚落下来的洞道走。
不过还没走出一步,男子就挣开我的手,忙说“我不能走,我要找样东西,这东西对我非常重要。”
说罢!他就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包里掏出一个铁盒子,从里面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多多指教!”
我接来一看,上面是英汉双文,只见抬头写着“密码私探事务所”,姓名:赵华生,地址位于美国唐人街。
看完名片我又看了看他,疑憾问道,“美籍华人?”
赵华生应道“幸会幸会,以后要是有业务需要,我们可以合作,这一天半下来,我发现好汉你的侦探水平也很高,不过我有个问题不解,请教你一下!”
我心中不由就骂开了,好你个吃里扒外的香蕉人,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哪不好吗?
它他娘的美利坚合众国就那么好?
非让你们这些外黄里白的鸟人拿热脸去贴人家白花花的冷屁股?
想来也是气,但又一想,不能降低了我堂堂大中国人民的素质,便假惺惺说“请教不敢,说出来我们一起讨论讨论。”
赵华生依然客客气气说“我自幼在美国长大,只是父母是中国人,这还是我第二次回国,不是很清楚我们国家私人侦探的这个行业,是不是我们国家干这行的都会中国武术
和风水术呀?”
我算是明白了,原来这个香蕉人说的同道中人是他以为我也是私家侦探。
我有心逗他,便说“惭愧!惭愧!在中国这行里,我的武术和风水算是比较差劲的了!”
“哎呀!神奇!神奇呀!中国搞私家侦探的业务范围还真是广泛呀!”赵华生赞不绝口。
不过有一点我很疑惑,他一个从小接受美国文化长大的香蕉人,怎么会那么了解苗族的蛊术和风水,特别是神秘又诡异的苗蛊术,就连我们中国人都只是有所耳闻罢了,谈不上了解,更别说知道破解方法!
莫非这香蕉人有心欺骗我不成?目的就是看我身手不错,为了让我保护他?十有八九呀,顿时我咬牙咬得牙根痒痒,便追问他。
赵华生很健谈,一口气就基本上都解释了。
“其实我来这苗寨,也是受我顾主所拖,他让我来找一位他的挚友,我之所以了解蛊,那正是因为我需要找的人对这方面有所研究。
他姓“汪”,中国名叫“汪启明”,是一位了不起的美籍华人探险者,及考古者。
他在中国神秘文明这块领域的研究,有很深的造诣,甚至比咱中国本土的一些考古者还有成就。
不过大概是三十年前,他还没移民去美国时,曾经来过这儿,据说千户苗寨是被他老师发现的,那年汪启明来到千户苗寨研究什么我也不清楚,不过我估计跟蛊有关。
因为他的笔记本上有大量关于苗蛊的记录,而我在接下这笔大单时,已经把他的资料,以及笔记本都看过了,所以才知道你那胖兄弟是中的蛊。
而至于风水我自然是不懂,只是汪启明先生的笔记本,有偶尔的一些风水口绝随笔,我只是给背了下来,心说回到了我们神秘的中国,兴许能用上,果然!刚刚不就救了我一命么。”
原来如此!
可我对赵华生要找的这个听起来很牛的人物没兴趣,也不关心他为什么失踪。
不过几年后的一天我才后悔莫及,原来这个“汪启明”在我这一身中起到至关重要作用,甚至可以说,他对解开我与伏魔人之间的渊源,起到至关重要的位置,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听完我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十点半了,我已经浪费了半小时,没时间了,于是我便问“是不是要安全保你出去,你才肯告知解我兄弟蛊的方法。”
赵华生意味深长一笑,“我也需要一点筹码,毕竟后面还有需要我与你合作的事。”
“废话少说,成交!你要找什么?”我应。
赵华生说道“根据汪启明笔记本上所说,他曾经在这苗寨发现一份地图,而且地图就在我给你们的风水口绝所指的位置。
如果你没解错,我想应该就在我们现在所在的地方,你帮忙找到地图。”
我问“地图?长什么样?”
“不知道!笔记本上并没详述!”赵华生也无奈叹气。
他在说话时,我已经用手电把四周观察过了,就一间四面空空的青砖古石墙秘室,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唯独有一条通向黑暗的秘道。
看着我心中大是困惑,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会修建在舞台下,或者只是舞台碰巧盖在它上面。
不过目前可以肯定的是,这地方有很长的历史了,但是具体时间我无从考证,因为现在这四周除了大石条,便什么特征性性的东西都没有,只是这建筑物的风格让我好像似曾相识。
看着那秘道,我心想如果真有什么地图,那应该就在里面,于是便对赵华生说“走!进去里面看看。”
赵华生也有此意,不过他从包里像变魔术般,掏出一个木制的十字架,和几个大蒜,说“好汉!来!拿着护身,这东西辟邪的!”
我暗笑,问道“你这东西都随身携带的吗?”
赵华生解释是他跟着下来后,发现我睡着了,自己找到这地方,觉得诡异,为了防范于未然,又返回去拿下来的,结果不出所料,一下来就真的被可能是吸血鬼的东西偷袭了。
接着我就下来了,他才误把我当成吸血鬼了,才多有冒犯。
我心说什么眼力劲,他娘的!有我这么英俊潇洒的吸血鬼吗!
不过嘴上说道“收了你那破东西吧
,这是神秘的东方,就算有怪,也不是你这东西可以对付的。”
说着我们便向唯一的暗道行进。
就是一条通道,唯一的特征就是黑,手电的光在这黑暗中显得导常的亮。
这种环境立马就让我脑海里浮现出以前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地下被馨馨吓的经历。
黑暗中突然出现一张惨白的人脸对着你笑的画面我现在还历历在目。
现在此情此景回忆起来,心中猛然还是一哆嗦,鸡皮疙瘩不自觉就起一身,心想,这地方不会也突然出现一张鬼脸吧?
走了大概二十米开外,突然听见异响,断断续续的,又很小声,这声音在我刚才滚落下来时,也听过。
顿时我便明白是刚刚伤了我的小畜牲,心想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闯,这回再栽到我手里,看小爷我怎么将你扒皮抽筋。
而就在这时,忽然间头顶上窸窸窣窣一阵急促的响声传来,以经验之谈,头顶之上出现状况了。
心中不禁暗骂一声“他娘的!为什么每次都是从头上开始出现状况?”骂声未落,人已经抬头望去。
正见头顶之上一褐黄色的不明物体砸下。
“闪开!”
登时我大呵一声,单手一张,拦在身后赵华生的胸口,脚下、腰部以及手臂同时一发力,向后一闪身,带着还没反应过来的赵华生,一同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暗器”。
那从头顶掉下的东西一落地,我也没顾得上看一眼,立马手电就向顶上一打,只见一椭圆形的黑影一闪而过,它行如疾风,瞬间即逝,消失在黑暗中。
可我已经无心去追究到底是什么东西偷袭我们,因为头顶上骇人的一幕已经把我镇惊住了,不由头皮一阵发麻,瞠目结舌,一时尽出不了声。
边上才刚反应过来的赵华生还嘟囔一句“什么情况?”
不过紧接着他也止口不言,应该也和我一样,被吓到了。
只见头顶上,镶嵌着密密麻麻的骸骨,而且全都是人的骸骨,这些被镶嵌上的人骸骨造型奇特诡异,大部分动作都是正常人做不到的。
部分已经基本上和墙体融为一体,也许是时间太过久远了,看这些姿势可以感觉他们死前受过极大的痛苦。
一些骷髅头张大着嘴巴,不难看出是在痛苦中死去,而且最让我忍受不了的是骸骨中有大有小,说明这里应该还有婴儿和小孩的,这也太不人道了吧。
看着这些姿势狰狞的骸骨,我脑海里不由的想象着当时惨无人道的画面,这些活人因为某些习俗,被人活生生地将手脚打断,然后镶嵌在墙顶上。
他们有老有小!有男有女!他们哀嚎着!痛哭着!可是最终还是逃不过旧势力封建迷信的残忍文明及行为。
赵华生在外国接受最多的是主张一切以人为本,反对神权,宣扬个性解放,反对等级观念,崇尚理性,反对蒙昧的人文主义思想。
所以当他看见这一幕时,几乎差点没发疯,语气极度夸张说道“oh my god!Fuck you!这……这太疯狂了,太丧心病狂了!这难道就是我们中国的活人陪葬吗?太没人性了!”
我一听就不答应了,不由来气,心说“他娘的外国人没有活人殉葬么,木乃伊是什么?
不过嘴上只是说“陪葬的可能性不大,中国陪葬盛行是在秦前,秦汉以后就有所收敛了,虽然此后的朝代又起起落落,但是基本上都只是在权势贵族,而这是苗族,而且我看这不像是陵墓。”
赵华生接着问“那这是什么?”
“我估计这该不会是以前用来祭祀的地方吧!”说着我便招呼赵华生跟我继续前进,一探究竟。
走前我打量了一下地上掉落下的东西,也是骸骨,只不过是不完整的,而且看骨骼像小孩的,真是可怜呀!
不由的我便想起妮妮的往事,曾经她的尸体也是在荒郊野外,饱受风吹雨淋,后来还是我将其埋葬了,她才一直跟随着我。
想到这,突然心中感慨万千,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就用赵华生的苗式外套将骸骨包了起来!
心想这小孩生前,在这里肯定只想出去,现在就让我带她的骸骨出去好好安葬了吧,这也算是让她有了另一种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