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洗手间里的怪物竟是胖子!
不过此时此刻的胖子面目狰狞,布满血丝的双眸中尽是杀气,额头的青筋暴起,皮肤没了肉色,像石头一样的灰色,完全不像是个正常人。
任经历过光怪陆离,见多识广的幽灵也愣是吓了一跳,本来靠近洗手间的他立马身体向后一跳,大叫“我草!他妈的什么鬼东西?怎么长的像大条呀。”
语音一落便本能反应,去看胖子的床铺,又叫道“大条呢?妈的!不是是被这怪物给吃了吧?”
“不是吃了,也不是像,它就是胖子呀!”我急叫道的同时,人已上前想把胖子控制住。
因为我知道他身体中鬼尸毒与他本身特殊的DNA合成的病毒又发作了。
由于之前我考虑太多,为了不让幽灵担心便没告诉他,所以幽灵一时间既没反应过来,还傻愣着。
“发什么呆呀!帮忙!”我已经跳上了胖子的身体,想把他骑倒在地,可是根本不管用,胖子粗大有力的手掌就像老虎钳一般,单手抓着我的头,就把我从他身上扯下来。
顿时我感觉头胪都快被捏爆了,当下也顾不了是不是胖子,飞起两脚就猛踹他脸部,把胖子踹得唾沫横飞,但明显一点效果都没有。
只是增加胖子的愤怒,双眸怒火烧得更渗人,顿时我脑海出现美国漫威中的绿巨人,那怪物是越打越亢奋,登时我心想“完啦!我简直就是加快让自己脑胪爆开的节奏。”
胖子挥起另一肢如铁打的手臂,向我拍来,命悬一线时,眼疾手快的幽灵抄起木椅就挥向胖子的手臂,只听“砰”的一声,木椅直接炸散架了。
我也趁机伸手去挠胖子的胳肢窝,才逃过一劫。
这时的幽灵已经绕到胖子的背后,跳到他背上,双臂合力,死锁住胖子的脖子。
不过还没等我上前帮忙,他就已经被胖子甩飞出去,正巧砸在黑仔的床上。
黑仔本来因为醉酒睡得死,现在也被砸醒了,一醒来还搞不清楚情况,但愣了两三秒,立马用闽南话大叫“我去!什么鬼东西呀?”
我出言说道“别叫!等一下把周围的人吵醒了!”
我知道以我一人力肯定控制不住现在的胖子,便退到幽灵与黑仔身边,随便踢了一脚边上大昌通的床,可是大昌通醉得厉害,只是翻了一下身,喃喃叫道“嚎酒!干了这杯再走三杯噻。”
待黑仔起身,我们准备继续控制住胖子时,胖子却无视我们的存在,破门而去,见状我心想“妈的!出去就麻烦了,胖子病毒发作,免不了作出什么危险的事情呀。”
当下就闪身追去,幽灵和黑仔也紧跟其后,我们住的是两楼,胖子出门就纵身一跃,跳下一楼,我情急之下也双手一撑,一个猩猩跳就跟着跃下。
黑仔和幽灵的身手自然不在话下,也不假思索就翻过木栏杆,纵身跳下。
好在这楼层不算高,也就三米多一点,这样的高度我们三人还能轻松应付,三人地上一个打翻,反冲了重力就向胖子跑的方向追去。
胖子是向寨外的山群跑去,我们穿过古街,一路跟向寨外的原始森林追了去,胖子一路的方向就是我们今天跟踪三个老太婆的方向。
不过胖子风驰电掣,没一会功夫,身影就被深山峡谷的黑暗吞噬了,追到我们早上止步不敢进的山口时,我心急如焚,也没多想就冲进,幽灵和黑仔自然一样。
不过进了山口没跑几步,我脚下猛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飓速的情况下这种钻心的剧痛令我马上失去平衡,身体一扑就倒地,连滚了两圈才停下来。
脚底板还隐隐作痛,我抱脚一看!我草!他娘的!我们着急追出来,居然没穿鞋,打着赤脚呢!
之前虽然也在古街上急奔,但那的路毕竟经过千万人踩踏,已经很平滑了,又加上注意力都在胖子身上,赤脚上去自然没注意,现在到了这深山老林,小碎石子多了,这么用力一脚下去,自然实实在在的感觉到疼。
等我再向深山峡谷望去时,胖子早已了无踪迹。
可是这一停,刚刚那股急气攻心的热血一散,却再也不敢冒然闯入这片深不见底的深山老林。
我们什么装备都没带,进去了别说能不能找到胖子,就连我们自己的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毕竟我的直觉感受我,这深山峡谷不简单。
人有时就是这样,热血一上来就不管不顾,如孤胆英雄,可是一旦冷静下来,理智分析了利害关系后,反倒怕了。
我气急败坏,用拳头砸了一下地面,更是疼得眼花都不自觉往外
冒,疼得我是骂爹怨娘呀。
幽灵与黑仔也是光着脚丫,追到这里自然比我好不到那去,两人也摔倒在地,幽灵顾不上其它,又站起来跑到我身边,急道“老吴!到底怎么回事?大条怎么会变这样?”
我见他脚都出血了,问道“你脚不疼吗?”
“都到这时候了!你还想转移话题吗?”幽灵表情少有的严肃认真。
我知道他是担心胖子,像他这种当过兵的人,最关心战友的生命安危,更何况我们仨是真真实实拜把子的兄弟。
幽灵见我没说话,又说道“大条面部都狰狞到面目全非了,你还能一眼认出来,你小子肯定知道什么,你他妈的还想隐满到什么时候?”
确实!刚刚我能一眼认出胖子,是因为我见过他变异过,并不是他的脸,事已至此,想蒙混过幽灵这一关,怕是不可能了。
于是我叹了一口气,说道“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幽灵古迹,胖子被中了鬼尸血蛊的上官叔伤了,鬼尸毒入侵他的血液,榕大爷的药并救不了他,只是暂时压住毒素,后来毒素进化,与胖子罕见的特殊血形融合,形成新的病毒,改变了胖子的DNA,所以胖子才成现在这个样子!
而且更坏的消息是,这种病毒就像癌症一般,随着变异的次数增多,胖子的寿命就减少。”
听后到幽灵沉默不语,不知道是一时接受不了,还是在思考什么?
这时黑仔问道“那是不定时就会发作吗?”
我说道“这倒不是!我第一次见胖子变异,是在大昌镇的聚匪沟,当时胖子说他发作是因为跌入悬崖,命悬一线时。
所以我估计这种病毒应该是要在胖子心中产生无比恐惧,或者说是绝望的时候。”
“那也就是说文明这次发作属于不正常情况!”黑仔话到此处,稍作思索,又立马补充“天!不会和喝酒有关吧?”
幽灵说道“不会!大条在这之前又不是没喝酒过,而且也喝的不少,我现在觉得奇怪的是,以大条的酒量,今天那点酒不至于让他喝倒。
可是今天回来时他走着走着突然就倒了,而且完全跟昏迷不醒一样,所以我在想是不是喝酒之前,大条就被什么东西刺激到他的病毒?”
我一听,觉得这思路是对的。
幽灵接着说“会不会是今天那个木盒子的问题?”
“不会!不会!”我连连摇头“木盒子是我开的,而且我是拿毛巾开的……”
我自己话还没说完,突然脑子嗡地一响,如当头一棒想到端倪,骂道“我草!他娘的!是那纸条,纸条上有问题。
今天凌晨之前胖子干过的事我们也都干过,唯独那张纸我们没碰过,不会真的被大昌通那乌鸦嘴说中了吧,那盒子里有蛊,就在那纸上!”
幽灵也面色一惊,似乎也认同,大骂一声“他妈的!真是阴沟里翻船呀,靠!”
由于黑仔没回去放行李,后来回去又是醉醺醺的自然不知道,所以一脸懵逼相问“什么盒子,什么纸条呀?”
幽灵已经想到对策,便没给他解释,只是说道“说来话长!依我看,我们现在要兵分两路,一方进山找胖子,一方找到这背后阴我们的人是谁。
肯定要想办法让他把解药交出来,黑仔身手不凡就跟我进山,侦探方面老吴拿手,就由你负责,时间我们要控制好,十个小时后,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到我们的房间集合。”
语毕!便习惯性说了声“现在对表”,还作了动作,不过我们是半夜突然行动的,哪里可能会戴表。
幽灵反应过来后,改口道“没时间了,走!先回去,路上再说。”
返程路上!三个赤脚穿睡衣的大男人在很认真的窃窃私语着,相信如果有人看见,估计会以为我们是从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病人吧。
路上幽灵说“追踪是有黄金时间的,估计天很快就亮了,天一亮,山里很多动物会出来活动,到时大条留下的踪迹就会被破坏。
那再找他就像大海捞针了,所以一会儿到了房间,我和黑仔马上拿钥匙去车里拿些装备,到明天傍晚七点前,我都会尽量把大条带回来,所以老吴你必须在这之前想办法把解药拿到手。”
“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我应。
由于时间紧迫,我们仨是大步流星,三步并两步走,很快就到了客栈。
进屋后,我们对了表,把时间调到分秒不差,幽灵和黑仔就出发了。
出发前我叮嘱道“老王你丫记住了!不管找没找到人,七点之前必须回房间,还有!把信号枪带上
,如果“事出有变”我好进去接应你们!”
我所谓的”事出有变”是指“发生意外”,不过像这样不吉利的词,在行动前讲出来是很忌讳,所以我只是委婉一提。
幽灵自然能明白,应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莫名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就如同一支隐藏在黑暗的手,正把我们推向万丈深渊。
待他们完全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后,我不由地四下张望一番,心想刚刚胖子那事动静搞那么大,不会惊动附近的人,而节外生枝吧?!
不过四下万籁俱寂,静得出奇,好像这古寨里没人一般。
想想应该是今晚全寨的人都喝多了,这会儿只怕还在睡梦中喊着“嚎酒”,七荤八素地喝着呢。
基本确认没掠动这群醉鬼后,我便立马投入工作,开始寻找蛛丝马迹,我直接从这木盒下手。
木盒就是一个普通得再普通不过的老式木盒,唯一的装饰就是木盒上有刻着“Wang”的英文字样。
可我并不能确定这到底是想表达“王”的拼音,还是汪翻译成英文的单词。
不过我估计应该后者居多,因为看这盒子的质地,应该是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左右的产物,那时我国一般都用铁质盒居多,而且就算刻名,或者刻姓,应该也会刻中文字。
想到这里!我不仅心说“怪了!如果我推测的没错,那也就是说这木盒子是外国人放我这的?!
因为这“Wang”应该就是盒子主人的姓氏,很有可能呀,搞不好这姓氏便是我找出破绽的关键所在。”
不过这念头只是在我脑海转瞬即逝,一闪后,我便又心中暗自嘲讽“你这脑子怎么变得和胖子一样了?
这么不着边际的事也想的出来,胖子明明是中蛊,但是老外他娘的蛊字会不会读都要两说,更别谈什么下蛊了。”
不过转念又一想,不对!不对!这是自我设限的逻辑思维,谁也没确定胖子就是中蛊呀,那只不过是我们的一个猜测。
这些飘忽不定,左摇右摆的思绪只发生在短短两三秒钟。
接着我又用毛巾埑在手上,把整个盒子拿起来观察一番,再没发现,确实只是一个普通的木盒子,没有任何蹊跷。
外面检查完我又检查里面,不过翻来覆去还是没什么特别的。
剩下唯一的线索,就只剩下那张写着风水口绝的旧纸张,虽然我已经把口绝熟记于心,但还是不自觉又翻开再看一遍。
当然!我是不会用手与它直接接触的,第二次看,让我更确定,这八九不离十是从某本笔记本上撒下来的,看字迹工工整整,应该是平时有习惯记笔记的人写的。
而且应该还是个风水寻龙的高手,此人留下这口绝给我的目地何在?
而这几句口绝又表示什么?这是修改过的风水口绝,我一时半会还是看不出其中的端倪!
“哎!看来我对风水秘术还是了解不够深,虽然自幼与我那风水师大舅接触,从小耳濡目染,又用两年时间把《百鬼邪术》风水篇的口绝倒背如流,但还是实践太少,经验不足呀!”
看着这如迷的风水口绝,不由的心中感叹。
又看了一眼口绝,渐渐地滋生睡意,酒喝多了又睡眠不足,还过度用脑,的确有点疲劳过度了,打了个哈欠,心说“看不出破绽,那就保留下唯一的线索。”
之前从兰芯那学了几招简单实用的提取指纹的方法,由于指印本身具有低粘合度,所以只需用与有指印物体表面颜色反差较大的金属或非金属粉末,轻轻铺一层,使粉末均匀地散落在指印上,然后抖掉,指印就会通过颜色反差体现出来。
刚好大昌通的背包里有饼干,我取了一包,没开包,直接用双手颗将其捏碎,再不断地搓碎,由于粉末应在500目左右为宜,所以我是将饼干搓得挫骨扬灰。
然后从客栈里的针线包取一支绣花针,在包装袋上戳了密密麻麻的洞,用手指轻轻弹上后,最后再轻轻一吹,指纹出现。
拿手机拍下后,我感觉实在是困了,便到门外的廊道上抽烟,抽烟的同时满脑子都是口绝。
抽着抽着!突然感觉楼下一处黑暗有点诡异,好像有个什么东西隐在黑暗中,但是由于光线实在是暗,看不清!
可我还是本能的盯着那黑暗处,看着看着,突然不由头皮发麻,隐隐约约感觉黑暗处,好像有什么东西也正盯着我,好像是对眼睛?!
忽然那像眼睛的东西动了一下,我草!是个人,黑暗中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