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强制退房后,胖子还吵着回去找老金他们算帐,顺便把玉镯抢回来。
我拦住他,“别去了,现在事情比我们想象的复杂,你没见刚刚那个偷袭者吗?我估计我们早被人暗中定上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办我们的正事要紧,我怕偷袭者应该也是为了女娲石而来。”
“那我的玉镯怎么办?那可是我家老爷子留给小静过我们许家门用的。”胖子很是激动。
我说“你放心,老金他们此行也是为了女娲石,而刚刚我与老王监听他们聊天,得知他们也把目标锁定在千户苗寨,现在只是在双*乳*峰找大昌通从樊蛮蚩虚冢带出来的那块青铜牌。
他们现在认为青铜牌在双*乳*峰,而老金他们都不是等闲之辈,特别是那个僵尸手四爷,是盗墓行家中的行家,他肯定很快就会发现青铜牌不在双*乳*峰,那到时他们肯定会去千户苗寨。
而我们先过去了解情况,在那守株待兔便是。”话到此处,为了让胖子更安心,便补充一句“你放心!你玉镯的事我们都记心里,会帮你抢回来的,不然刚刚我们那么拼命干嘛,只是现在作战计划改变一下。”
经我一分析,再加幽灵与黑仔同共劝说下,胖子忍气吞声,与我们连夜赶往此行目的地——西江千户苗寨。
黑仔开车,车上!幽灵说“老吴!把那把手*枪给我看看!”
我与幽灵都坐后排,他打开后排车顶灯,一边灵活把*玩着,一边流利得像背教科书一般,解说道“MK23战斗手*枪,半自动,产于德国,所用子*弹是11.43 x 23 毫米的高压子*弹。”
话到此处,幽灵把枪头的消音*器旋下,指着枪口特别设计处,对我说“你看这枪口,从生产时就加了可加装消*音器的旋接口,说明来者是有备而来。”话到此处幽灵自言自语道“咦!真是怪了。”
“怪什么?”坐副驾驶座的胖子回头问。
“哦!”幽灵这一声哦好像大有从思考中回过神来一般,说道“这种枪我以前玩过的,那年是我代表中国特种兵去黑水公司的猎人学校参加学习交流时,认识了一个美军特种兵,他叫“Gabriel,由于含义是“上帝给我力量。”
所以我都叫他“力”,和力一起来的美国特种兵都标配这种MK23战斗形手*枪。”话到此处,幽灵好像感受到什么,重重叹一口气,“看来这次来者不善,我们遇见强敌了。”
“怎么说?就一把手*枪!”胖子疑惑问。
我抢在幽灵前面说“胖子你有所不知,经常用枪的人是有选择习惯性的,他们一旦习惯了某种枪械的机能后,就很少换枪,而刚刚老王言中意是说,这种MK23战斗形手*枪是美国特种兵装备手*枪,那其意就是刚刚那偷袭者,应该在美国特种部队服役过。”语毕我用求解的眼神看向幽灵。
“这正是我想说的。”幽灵心事重重应道,虽然他的语气平平淡淡,但通过他的眼神我能感觉到他内心某种不安正不由自主加重着。
可能就像他说的,这次行动中的神秘第三者是强敌。
胖子不以为然说“要我说!咱们不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对方是强敌,咱也不是吃素的。”
“美国特种兵以三角洲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和绿色贝雷帽三支特战队最为出名,他们装备最齐全,而且个个体格强魄,能文能武,高科技电子设备对他们来说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据说他们有时是真弹实练,其座右铭是“天下无敌。”幽灵在说“天下无敌”四字时,稍微改变了口吻,好像有点轻蔑的意思。
“我呸!”胖子莫名激动起来,“还——还他娘的“天下无敌”,老王!这我就有意见了,你说说你,你好歹是我们国家特种兵,你之前所在的那支特种部队是什么水平的?你自己说说,你那支跟老外那三支什么狗呀豹的比起来哪个牛逼。”
幽灵嘴角一裂,笑了笑,没正面回答,只是这样说道“中国特种部队在对外公布的信息是1988年广州军区“南国利剑特种部队”为我国第一支特种部队。
但早在国共内战时就有侦察兵,那才是中国特种兵的前身,而在南国利剑特种部队前就有一支特别作战队,全部成员就七人,他们全部由中央*军委直接管理,这七人全部都是由全国军区侦察连里的精英中挑选出来的。
他们执行的都是国家最机密的行动,而这支特战队中的队长
就是吴叔。
吴叔的这支特战队就是我之前所在的特种部队的前身,我们的训练已经超出了外界对特种部队的所有认知,我老爸还亲口说过,我是最接近吴叔的狙击手。
但是至于我能不能干得过这个美国退伍特种兵,就只有拭目以待了。”
胖子听后欲言又止,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幽灵见状,又是平平淡淡的口吻说“大条你别太担心,反正我们凡事都要有最坏的打算,但也要充满最足的信心,这样才不会临危自乱。”
我接着幽灵的话,说“我们王司令言之有理。”
胖子好像想到什么,“哎!旺,刚刚你们在隔壁房间听老金他们聊天,还听出什么了?和大伙共享一下呗。”
“你不说这事,我都差点让关于特种兵的事给搞忘了。”说着我便认真的给胖子细说一番我和幽灵刚刚监听到的全部内容。
陈述完毕后,胖子似有有惊无险般,拍了拍胸口,说“好险!上次还差点让大昌通那小子把青铜牌给出手了,不过谁也没想那不起眼的牌牌上居然会记录着预言樊蛮蚩那魔君的一生。”
我说“谁说不是呢!不过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欧阳教授不知道有没有把那青铜牌上交给国家,如果真是那样,就麻烦了。”
胖子说“你打了电话问问不就完事了,随便叫那欧阳疯把那青铜牌带来,反正我们找樊蛮蚩的墓殿冥宫也需要它。”
“你以为你谁呀,老教授是你叫他来他就来的吗?”说着我掏出手机,指了指时间“再说了,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半夜三更你觉得合适吗?”
这时开车的黑仔把车开进一处服务区,以商量的口吻说“各位,距离西江千户苗寨不到二小时的车程了,而根据我们查资料来看,西江千户苗寨8点才售票”说着看了看手表“现在才5点不到,哥几个看咱是不是先在车上小眯会儿,天一亮咱们再出发?”
集体一票通过。
由于福特F150是皮卡车,后排的坐椅无法放倒,不能像胖子和黑仔他们一样半躺着睡,导致我睡意全无,几经辗转反侧后我下车爬到后斗依靠着备胎,点上一支烟,没目地性,发呆般看着繁星了了的夜空。
“还不睡呢?”不一会儿,幽灵也出来了,像我一样,靠在备胎上。
我用下巴指了指星空,开玩笑说“占星卜卦呢!”
“呵呵!”幽灵笑了笑,说“看出什么了?”
我坏坏一笑,说“星星告诉我,某人在思念着某人。”
幽灵听出我话中有它意,拿兰芯开他玩笑,便故意“哦!”一声,说“是吗?那真巧了,某人的烟也告诉我,某人也在想某人。”
“某人说的某人是指某人?”我应
幽灵笑了笑,“某人说的某人就是某人刚刚说的某人。”
我刚接上去,幽灵立马手掌一抬,“打住!打住!某人要是再某人下去某人就要晕了。”
我说“现在知道我这三寸不烂之舌不是浪得虚名了吧?”
“甘拜下风!”幽灵大有调侃地双手抱拳,然后语气突然一下转为沉重,叹口气说“没想到兰芯身世这么可怜,如果不是大昌那晚听她亲口说,我还真想不到,看她一直都是以优秀者的姿态展示于他人面前。”
我应“正是因为她的过去有“残缺”的部分,所以现在的她才用孤傲来伪装自己,这是一种自我欺骗的行为。”
“你怎么会有这样的看法?”幽灵问。
我也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有感而发,从我认识她开始,到知道她身世的那一刻,这种感觉就突然出现在我脑里,其实她想用自己现在的优秀来忘记自己的身世,但这恰恰相反,其实她内心无比可望想找到她亲生父母的下落。
不过说真的!现在想想我以前什么都和她对着干,好几次都差点把她气哭了,确实够混蛋的。”
幽灵说“也正是这样,你才走进她的心,其实我从胖子都知道,你以前嘴上不饶她,但每次她有危险,你都冲在第一个,这种反差让兰芯开始关注你,慢慢地她就发现你小子已经成了她这辈子唯一一个可以谈心里话到朋友。”
“也许吧?”我应后,尴尬地试探问了一句“老王!你不会真的把我当成情敌了吧,其实我和兰芯……”
我没说完,幽灵便出言打断我“哎!别傻了!你也不需要解释什么。
这种事情不应该是我们这种关系去聊的,我王忠义什么人你不清楚吗?搞那么煽情干嘛?咱是梁山汉子!不过我有个想法!你答不答应?”
一般情况下我都会问清是什么事,再考虑能不能答应,但是此时此刻我想也不想,道“说吧!你、我,还有胖子三人还分什么彼此你我。”
幽灵说“我想等你把烟雨的事解决后,我们帮兰芯把她的亲生父母找出来,怎么样?”
“行!其实我也正有此意。”我应后,考虑了再三后反问“老王!你不是一直想加入冥阍校尉吗?
但如果把兰芯这事也染上,那可能你的心愿又要拖延了。”
幽灵并没着急回答,而是说“老吴,其实我现在很迷茫,两年前我刚离开雪豹时,真的一心想加入冥阍校尉,因为我觉得它也是为国家文物保护出一份薄力。
但自从两个月前,我们认识了欧阳教授后,我突然对冥阍校尉的性质有点质疑了,或者应该这么说,我对现在所谓的冥阍校尉有点质疑。
记得两年前,在珠穆朗玛峰古象雄的墓殿冥宫中,山子曾经说过,现在的冥阍校尉已经成了帮别人解离奇破诡异,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行当,这不是已经违背它的本意了吗!所以我现在也迷茫。”
我没回答幽灵的话,因为我回答不上来,觉得幽灵说的在理,但又想这与我何干,我并非冥阍校尉的传人,它的何去何从又不是压在我肩上的重担。
虽然我老爸是正综冥阍校尉,但是他又没把他的衣钵传给我,甚至他以前一直绝口不提,说明他也不希望我步入他的后尘。
不过话说回来,幽灵刚刚那一番话倒是让我突然想起欧阳教授离开时说的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吴念!下次再见时你定有一番作为。”到底话中意是什么,或者说他想干什么?这稀奇古怪的老头!
幽灵见我没说话,问道“想什么?”
“没!”我应道“想那么多干嘛?反正我们干我们认为对的事便是。”
接着我与幽灵又有一句没一句的瞎扯,不知不觉远处的天际边已经抹上一小片墨蓝色,眼看天要亮了。
贵州日出东方的天气并不多见,主要是因为影响西南地区的冷空气主要路径是由西伯利亚进入新疆,因受青藏高原大地形的阻挡,便沿高原绕流,但由于受云贵高原上一系列山脉的层层阻挡,冷空气就渐渐地静止下来,与盘踞当地的暖气团形成锋面,位于冷空气一侧的贵州由于空气上升和湍流运动所以形成阴雨天气多,日照少。
大概到了七点左右,我便按计划,给欧阳教授打电话。
电话接通后,欧阳教授一听是我的声音,明显有些激动“吴念老弟,近来可好?大昌一别已有近三个月了,你怎么也都没给我这老人家打打电话,问问好呀?不会是把我忘了吧?”
我忙应道“教授哪里的话,我这不是打了吗!您老最近身体可好?”
呵呵,电话那头的欧阳教授笑了笑,“好着呢!我说你小子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呀,说说吧,这么一大早给我打电话是不是遇见什么困难了?”
我被说破,难免有一点点尴尬,但正事要紧,我便硬着头皮问他那块从樊蛮蚩虚冢带出来的青铜牌还在不在他那?
“哦!哎呀,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欧阳教授好像恍然大悟一般,缓缓说道“这两个月来,我一直在忙你的事,都把这事给忘了,在我这呢。”话到这里又突然问“你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个了?”
什么!?忙我的事?我心里一机灵,刚想问个明白,欧阳教授先反问“你小子是不是和许文明还有王忠义三人又去探哪个王公贵族的墓殿冥宫啦?”
“我这一言两语没办法与你明说,但是我得知那青铜牌记录着预言樊蛮蚩一生的事迹,而且现在有摸金校尉重出江湖,要找到樊蛮蚩真墓,夺取女娲石,事关重大,教授你可明白?”我以最快的语速,言简意赅讲述了一遍。
“What!?Oh my God!”从电话传来的声音,我明显感觉教授是惊怒参半,“你在什么位置,我马上安排下去,下午就飞过来与你会合。”
挂电话时,我明显听见欧阳教授抱怨一句,“妈的!这群盗墓贼越来越无法无天了,看来我的决定是对的。”
决定!?什么决定?挂了电话后我心中莫名有种不妙的感觉隐隐升起,总感觉这个决定与我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