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三言两语,简单概括,与胖子讲述了幽灵和兰芯的事,胖子也问了我对刚刚那些手稿的看法,问我有没有打算?
“你什么意思?”我明知故问。
胖子斜视看我一眼,说“阿旺你说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刚刚那些手稿你没看出来跟水电站下的墓有关吗?”
其实这些我都知道,但是我故意考胖子“何以见得?”
胖子说“同样的手稿上有记载女娲石又画了水电站的地形图,你不觉得这已经很明显吗?”
我知道胖子老毛病又犯了,便回应道“怎么!手痒痒了,想下墓了吧。”
胖子没看出我故意调侃他,便一本正经的跟我说“阿旺!你要清楚我们这次下墓不是为了别的,就算不为破案,也要为了你下墓一趟,难道你不想搞清楚烟雨的身份吗?从手稿上已经一眼看出这墓跟仡轲蛊女有关,那必然跟烟雨有关呀。”
其实就算胖子不说,我也是必须下这趟墓,本来只是为了搞清楚当年水电站背后的秘密,但是现在更是为了烟雨,为了我放不下的那段两年前的往事。
我们两人聊着聊着,便已经走出了山洞,这洞口刚好和我刚刚爬上来的位置相反,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这边的洞口处有一条隐避的小路,直通山脚,登时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心道“他娘的,害得小爷我刚刚跟个傻逼似的,爬得那么辛苦。
这时的天早已大亮,万物都接受到了阳光的沐浴。
本来要找紫萦仙株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寻阴阳交际的地方,但是现在太阳升起早以驱赶了阴气,只能依靠风水堪舆,我拿出无针罗盘,把方圆百里用风水术堪查一番。
风水本是自然界的力量,科学说法就是宇宙的大磁场能量,风就是元气和场能,水就是流动和变化,这一切都可通过山脉走形,河流形状加以八卦五行的局势来看。
按无针罗盘的显示来看,方圆百里,最聚阴阳交汇的地方就属我们现处的这个山洞,大位置确认了以后,接下来就是根据紫萦仙株生长的习惯来寻找。
紫萦仙株最喜欢长于悬崖峭壁处,于是我和胖子就从这山洞的崖壁开始着手找,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我们在崖壁西南八点钟方向找到一株紫萦仙株,还好胖子是有备而来,所以他的背包里有攀岩绳和丝扣铁锁。
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我和胖子用起来这些东西,已是滚瓜烂熟熟能生巧,三下五除二就把一切都准备好,由于我身手比胖子灵活点,便由我下去采药,胖子则在上面帮我看方位。
紫萦仙株就离我们刚刚出山洞四五米以下的距离,我一个速降到位,采得紫萦仙株,正当准备上去时,上面的胖子好像发现了什么,眯着眼睛,惊道“旺仔,你背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呀?”
我正准备伸手去摸,胖子突然惊叫一声“旺!别动。”听他语气里冲满紧张就知道定是出什么事了,我便按他所说,动都没敢动,接着只听他说“你背上有一只蝎子,离你脖子处只有几厘米,你再动小心蝎子蜇你。”我一听,顿时心中一咯噔,心说哪来的蝎子?更是不敢轻举妄动。
“旺!现在听我指挥,用你手上的土铲悄悄地伸到背上把蝎子拍掉。”
由于我完全看不见蝎子的位置,所以只能让胖子当我眼睛,我是十足相信胖子的,他让我左一点或者上面一点我都言听计从。
待胖子说“就是这个位置,拍!”我便一甩铲面,把背上的蝎子拍走,虚惊一场后,我才刚换了一口气便发现系我身上的攀岩绳上不知何时也爬来了一只蝎子,这只蝎子与我的脸已是近在咫尺,它又粗又长的尾巴就在我眼前高高举起。
虽然我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品种的蝎子,因为蝎子多足一千七百余种,但是不管什么蝎子都有毒,自古先人就称蝎子为五毒之首,特别是钳子细,尾巴粗的都为巨毒,可以让人极度疼痛,抽搐,瘫痪,甚至心跳停止或呼吸衰竭。
而偏偏现在与我僵持不动的这只就是这种钳子细尾巴粗的蝎子,生活在野外的蝎子通常多是居住在天然石缝中,而且喜阴怕阳,日息夜出,估计是我刚刚采紫萦仙株时,动作太大,而惊动到缝隙里的蝎子。
现在这只蝎子正在我脸下的阴影处避阳,它的尾巴就在我眼前,只要稍有不慎,它的毒针立马就可以蜇中我的眼球,我与它才僵持几十秒就已经汗流浃背,冷汗已经打湿我的衣裳,就
连咽口水都得轻轻的,就怕惊动这五毒之首,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我的额头顺着脸颊滑落,痒的很,但我又只能强忍着,谁说这他娘的不是一种煎熬。
在上面看着的胖子也干着急,“急中乱智”的他说道“旺!你千万不可乱动,我听别人说这种情况只要吹口哨,就可以让蝎子睡着,我给你吹一曲摇篮曲。”
我一听大惊失色,心中暗骂“死胖子吹你妹呀!你丫没看电影上都是他娘的一吹口哨就马上被咬么。”
可是我又不敢开口说话,因为蝎子是没有耳朵的,它们几乎所有的行动都是依靠身体表面的感觉毛,这些感觉毛十分灵敏,能感觉到一米范围内蟑螂的活动,能察觉到极其微弱的震动,就连气流的微弱运动都能察觉得到,所以我一直都是憋住呼吸,好就好在我水性功夫了得,憋气不在话下,否则焉有命在这里废话,可这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生怕胖子真会干吹口哨这种蠢事,立马轻轻伸起左手立了个中指给他,意思是让他闭嘴,以其尽在这里出这些馊主意,还不如赶紧想想实在的办法。
伸出中指后,我才意外发现蝎子也没任何反应,这是我喜出望外的,如此以来我就可以用手悄悄靠近它,然后把他弹走。
气就气在死胖子在我手指正在悄悄靠近蝎子时,他在上面发神经的喊“对!对!很好,旺,再靠近一点点,加油!加油……”喊得我心里直抓狂,心想等一下非扒了死胖子一层皮不可,他娘的鬼叫什么,害我心神不宁,无法专心致志。
而就在我手指及将靠近蝎子时,不知道哪飞来一只不长眼的红头苍蝇,它周旋一圈就停留在我的眼皮上,在扑翅擦脚,那声音大到我都能清楚的听见,更何况感觉毛特别灵敏的蝎子,就在这时,惊动的蝎子立马就对着我眼睛蛰了下来,情急之下,我自然反应就将眼睛闭上,顿时一种刺痛的感觉传入眼皮,紧接着就是一种麻痹的感觉。
被蛰的我反应过大,身体便向后一仰,牵动攀岩绳,导致蝎子一下就顺势掉落到我身上,我靠这还了得,惊慌失措间,我立马手舞足蹈,挥动双手全身乱拍。
导致系在攀岩绳上的攀岩钉立马从岩缝里弹出,等我反应过来后为时已晚,只听“叮”一声脆响,瞬间我整个人失重从悬崖坠下,千钧一发间好胖子眼疾手快,立马掏出工兵铲单手一铲卡住最后一个攀岩钉,而另一手抓住系我身上的攀岩绳,亏得胖子力大无比才救得我小命。
停止坠落的我整个人悬空后仰着,被攀岩绳吊着,可无巧不成书的是,恰恰就是这个姿势让我看见崖壁的侧边悬挂着两个长方形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阿旺!你怎么样了?”胖子在上面大急叫道。
“没事!不过我发现这下面有东西,你快下来看看。”说着我摆正身体,立马从事先准备好并挂在腰上的攀岩钉取下一个,从新做了一个固定点,胖子下来后,我与他把位置移到刚刚我看见东西的位置处,靠近地方,方才认出原来是两副棺材,只是很奇怪,棺材为什么是被悬在悬崖峭壁上的?
胖子说“这是中国未解之谜的悬棺。”,他自幼喜欢摸金校尉的行当,所以在这些关于葬术有关的东西比我博学多才点。
“悬棺?多新鲜。”我越发好奇。
胖子可是板出认真的表情,严肃应道“旺!你是有所不知,这悬棺来头大着呢,它主要是西南方古人少数民族“僰人”的一种神秘葬法,我们福建武夷山就有这种悬棺,而且早在春秋战国时期就有,这要搁以前都是名望贵族才有的贵葬,当然它在全国各地都有,特别是川蜀这一带。”胖子说到这里就赞不绝口“你说说这古人是怎么把这些重数百斤的棺材运到这种高达数百米,猿猴无法攀援,飞鸟为之发愁的悬崖峭壁上的?就别说古人了,连现在的技术想办到也是困难的,这从人力财力,再到环境都是困难重重,因此这一直也是不解之迷。”
“曾经有人认为是通过滑轮加吊绳把棺材从崖顶吊上来,可是这个猜测很快就被推翻,因为几千年前的古人有没有滑轮技术都是问题,更何况这个办法也无法作到悬棺的一些细节。”
我听到这里觉得确实神奇,心想这古人的创造能力带有太多的神秘色彩,以至现在的人都窥探不出其中的奥秘,先人留下来的神秘文明值得我们去沉思,去感悟,去遐想。
胖子接着说道“这也是我们中国古
人防腐的一种方法,古人悬棺所采用的棺木都是一些稀有的木材,可以防生虫,而且因为它离地,悬于空中,长年风干,尸体不像入土的会腐烂,而恰是成为像腊肉一样的干尸。”
胖子说完就伸手摸了摸眼前的这两具悬棺,然后又放于鼻子间,闻了闻,好像有什么不对劲,若有所思后,说道“奇怪!这两具悬棺从色泽以及木头的味道来看,并不是古人留下的,依我看也就这两年才安置上去的。”说着又眉头紧锁,一脸不解的喃喃自语“真是奇怪了!这种古老又神秘的崖葬基本上已经失传,没人会用了,怎么还有人用?”
由于胖子觉得事有蹊跷便提议四下查看一番,兴许会有其它收获。
果不其然,我们在两具悬棺的中间找到一处被人凿出的小洞口,由于悬棺的排放是上下叠加,中间有个空间,而偏偏凿洞又正处在这空间中间,光线不足,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是什么,还好胖子带了狼眼手电,通过狼眼我们立马看出凿洞里放有一个祭拜用的小香鼎,香鼎的后面有个小灵牌,牌上写着“郭家之灵位”。
“郭家!两年前被烧死的镇长不就是姓郭吗!”突然莫名的我有一种感觉,这悬棺应该和郭镇长有渊源,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想,这悬棺里会不会是郭镇长一家三口的尸体?
我将想法告知胖子,胖子听后,迟疑片刻,忽说道“这还不简单,我们开棺验尸一番,不就知道了么。”话毕,他好像突然想到什么,“咦”一声,补充道“我跟你说,据我走访所知,郭镇长其实是先天长短脚,他的左脚比右脚短了三厘米,开棺后如果男尸是长短脚那就错不了。”
什么?!长短脚!胖子的话让我隐隐约约感觉到什么重要的线索,但是现在我还说不好是什么,但这个灵光一现感觉很关键,不过我现在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这悬棺上,所以也没去多想,心想先放一边。
我对胖子说“开棺!?咱现在这样怎么开?也没家伙和装备呀。”
胖子摆摆手“当然不是现在开,现在有没有家伙先不说,就今天的日子也不合适开棺,容易冲煞气,办不好得乍尸,到时咱俩在这种甩不开手脚的崖壁上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我半信半疑地看着胖子,一言不发。
胖子见我对他很是怀疑,便“嘿”的一声“怎么,怀疑我?我告诉你,咱以前不懂,随便开棺,才倒霉事不断,后来胖爷我跟九叔学了才知道,原来这开棺要看日子,还要开坛作法,这一来是防止不吉之事,二来也是尊重死者,懂么你。”
“说的跟真的似的,那以前九叔怎么不看日子开棺?”我本以为一句就可以堵住胖子的嘴,没想到胖子还头头是理还道“你丫有病呀?那以前不是没那条件么,以前我们开棺不多是有急事才开的么,难不成人都下墓了,还看日子改天再回去开不成?”
我被胖子合理的反驳压得顿时没有辩词,只是鼓掌调侃道“行呀!胖子现在越来越有料啦,看来九叔这个师傅你丫没白认么,都他娘的快成胖神棍了,要不改明儿咱哥俩上街上摆一摊,我带碗,你吆喝,如何?”
“滚蛋玩去!少扯淡,快走吧,办正事先,改明儿胖爷我择日,咱带上家伙再回来开棺验尸。”语毕就顺着攀岩绳向上爬。
我也没多作逗留,跟着就上,快爬到崖顶时,我无意间发现崖壁上有一处粘了泥的地方,我一眼就看出这泥是黑泥,水电站冰湖边上的黑泥!
这方圆百里也就冰湖边上有,我立马停止爬行,检查了一下黑泥,看色泽和裂缝也就是差不多两天前留下的,错不了,我以前作雕塑时没少接触这黑泥,了解的很。
如此看来这地方两天前面有人来过,这让我立马怀疑不是大昌通就是哈儿,因为两天前,我、哈儿以及大昌通都沾了这黑泥,而他们两个本来就在我怀疑的对象里。
那假如真的是他们其中一个,那他们回来干嘛?我立马想到刚刚那凿洞里的小香鼎,于是返回去,伸手抓了一把香鼎上的灰,发现香灰还有几成新,看来他们其中一个和郭镇长有特别的关系,不然为什么回来祭拜。
“旺仔!你丫嘛呢?还不走。”已经爬上崖顶的胖子见我没跟上便冲我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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