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他们三人聊起我爸的枪法,就深陷其中,甚至已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多少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但又难免还是骄傲自己有个这么传奇的老爸,以前还真不知道原来他老人家这么神话。
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目前要讨论的应该是案情而不是枪法,所以我还是打断他们仨那如洪水决堤的话题,“唉唉唉!我说你们,咱都干嘛来了?来讨论案情来的,不是来研究神枪手来的。”
officer卫立马从崇拜的情绪中回过神来,推着眼镜,略显尴尬,喝了口茶,“对对对!”然后*进入主题“居然兰警花你们俩也都认识了,我就不多介绍了,说说案情,这次兰警花也是专门为了这案子才马不停蹄地从云南赶来,今天下午刚到。”
我和幽灵越听是越糊涂,这兰芯前阵子不是才刚跟我说过她手头上有案子还没处理吗?怎么现在都有闲心管起这个了?
兰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说“还是我从头到尾说一遍吧。
这王志成和郑东都是有前科的人,我们警*方早就盯上他们了,他们是云贵川闽商协会的人,长年出没在云贵川活动,最早以盗墓发家,警*方就是因为一直没有足够的证据所以才没能把他们拘捕。
他们狡猾的很,多次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脱,由于没有充足的证据和条件,所以我们云贵川的警*方尽管长期合作,但多年来都没能将他们绳之以法。”
“前段时间我翻查一些关于他们的旧时的案底,发现两年前,他们几个在大昌这里投资了一所水电站,但这个水电站只是挂羊头卖狗肉,他们借着水电站的幌子,在背地里搞了一些勾当,至于这背后到底在干嘛,至今也还在调查中,而此事由我代表云南警*方来协助川贵警*方调查。”
兰芯一说到这里,我马上就想到八成他们的水电站是为盗墓作掩饰,但是出于officer卫在这里,我也没敢鲁莽说出口,幽灵见我愁眉苦脸,便知道我心里犹豫,我当不当说前面我们的猜测。
兰芯也发现了我的不对劲,便直言不讳,说道“吴念!你是不是有话想说?”
“没……没!”我遮遮掩掩,支支吾吾的样子,马上让了解我的兰芯看出我的担忧,她说“吴念你有话直说,老卫和我是一个警校毕业的,都是自己人。”
既然如此我也没什么忌讳了,便直接把我的推断说出来,“我怀疑他们背地里是在找墓。”
“找墓?”officer卫半信半疑,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则应道“没错!就是找墓,卫局!还记得早上我们捉到王志成的那地方么,那不是有很多井眼孔么!”
“嗯嗯!”officer卫点了点头。
我接着说“一开始我也觉得奇怪,不过现在我知道了,那应该在检测地下几米处有古墓。
以前听我一位叫山子的朋友说过,古墓的造型多样,所以危险程度自然也不一样,一般大型古墓必须专业的团队才可以找到,而且过程特别的繁琐。”
话到此处,我特别强调一点“不过尽管繁琐,但也不至于大费周章的建水电站,所以……所以我估计这背后应该还有更大的秘密。”
兰芯听到这里,接着我的猜测说“我同意你的看法,经过我的调查,发现当年姓郭的镇长表面看上去,是和水电站的投资者不合,但是实则他们是狼狈为奸,很多人都以为郭镇长最后那次跟水电站投资者吵架,甚至动手是因水电站的事,但是实则是他们利益破碎。”
兰芯说到这里看了我一眼“而且你知道么,投资者的头儿叫邓刚,这个叫邓刚的身份不简单,他……”
“等等!”听到这里我打断兰芯“你说的邓刚是不是全国闽商协会的总会长,他有一个儿子,别人都叫他邓少?”
“没错!就是他!”兰芯惊讶的看着我“你怎么认识?”
我苦笑道“我哪认识他!只是前不久他儿子被我和胖子收拾了一顿。”
“什么?!”兰芯对此甚是惊讶,还不忘说我两句,“吴念!不是我说你和胖子,你们俩在一起如果不整点事出来你们就不安份是吗?”。
我见兰芯这么大反应,不禁愣了半响,木纳地看着她,不明道“咋……咋啦
?不就一个商会会长的儿子么?又不是什么天王老子,小爷我还不能揍啦,真当我吴念怕他不成。”
“就你能!天不怕地不怕行了吧?”兰芯不知道是担心还是生气,语气不是很好。
接着又说“吴念!我可告诉你,那邓刚是仡轲组织的人,我本来以为两年过去了,你已经和那神秘组织没干系了,想不到你又沾上了。”
我见兰芯又气又急,便放平口气说“芯!没事儿!没事儿!我吴念什么没经历过,仡轲组织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并在她还来不及开口前,抢先一步,说“咱现在别提这事了,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水电站再察一察。
我总是感觉水电站下的古墓一定对我们破案有帮助,因为从水电站的建起,到投资者的利益关系破碎,这都是因这古墓而起,所以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古墓不简单。”
officer卫不同意我的主意,而是提出他的看法,只听他说“现在天已经擦黑了,等我们到那边时天都黑透了,能察什么?要不咱明天一早再去如何?”
“不不不!”我连忙反驳“卫局,这点你就不懂了,古墓可不是瞎找就能找着的,它可关系到风水,而这风水离不开天文地理,大地山川,恰是晚上晴天有星象,更有利我找古墓的位置。”
可能是因为扯到这一方面的知识,我就管不住嘴,所以也忘记我在officer卫的认识里只是一个私家侦探,而私家侦探怎么会风水?
果不其然!officer卫扶了下眼镜,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我,话有它意地说“你这私家侦探还真是兼职不少呀,会蛊术不说,还会风水?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我一看自己不小心说漏了嘴,便一时没敢再多言,毕竟盗墓从来就是不合理又不合法的事,尽管小爷我不是干这行的,但是officer卫肯定会认为我就是盗墓贼,不管我怎么耍我的三寸不烂之舌去解释,他也不见得相信,所以我索性不解释。
不过还好有兰芯替我解围,她说“老卫!你不相信我么?吴念是我朋友,两年前我们一起破过案,不管他是干什么的,总之你记住一点,他是遵纪守法的公民,是可以相信和帮助我们的人。”
officer卫一看兰芯的脸色都拉了一半下来,便连忙赔笑道“兰警花你看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吴念兄弟居然是你的朋友,那自然也就是我朋友,作为朋友信任是根本么。”
明眼人都看出这officer卫绝对是爱慕兰芯,打从兰芯一出现,我就没见过officer卫态度硬过,不过这也正常,兰芯确实出色,无论是从外貌还是到警*级,那都是一等一的绝品,也难怪officer卫和幽灵会为之着迷。
我不是个婆婆妈妈的人,向来废话不多说,见officer卫没再难为我,便招呼兰芯和幽灵陪同我一起去废弃水电站再看看。
officer卫一看我没有要叫上他的意思,便连忙打出毛遂自荐的牌“吴念老弟!你这什么意思,怎么?没想叫我一起吗?这恐怕不合适吧?这镇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我管辖地,别忘了!我可是局长,你们查案不让我参加是几个意思?。”
我看officer卫的毛遂自荐中还带点责备我的意思在其中,便连忙摆手,语气夸张,解释道“卫局你先听我说,正因为你是局长,这身份哪能干这种苦活,都不合适呀!再说了!这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你出马么。”
“少糖衣炮弹!”officer卫已经认真起来,不再跟我含糊的说道“什么事?你直说就是,可别用资本主义那套糖衣炮弹来轰我,我是无产阶级份子,吃不了你这油嘴滑舌的一套。”
我有事在身,懒得跟他磨磨唧唧,直奔主题,说道“你能不能把以前那个镇长的资料包括大昌通以及哈儿的所有资料都帮忙查一查,越详细越好。”
“哈儿和大昌通?”officer卫刚听他俩的名字时表示一脸疑惑,问道“你查他们俩干嘛?莫非……”话到此处他又似乎明白了点什么,便改口说“行!放心交给我吧。”
我欣慰地看着眼前这个不算高大,又文质彬彬的警*察局局长,说道“卫局!谢谢你选择相信我,现在我觉得目前就我们在场四人是最可以相信的,别无
他人。”
兰芯也在这时插了一句“吴念,你和忠义俩人都来帮我和老卫了,那小静她们失踪的事情就交跟老卫吧,他虽然在查案方面的嗅觉,和敏锐性没你敏感,但是我敢打包票,老卫在人口失踪案的事上比你有经验。”
我一听后,那敢情好呀,甚是欣慰的跟officer卫说“卫局那就全拜托你了,我会全力以赴地帮你,希望你也可以尽快找到我的朋友们。”
“等等!”officer卫眉头一皱,一脸茫然“我都给你们说糊涂了,这到底怎么一会事?”
幽灵抢先一步“还是我来跟你解释吧。”说着他便以最简短的语言把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officer卫听后大骂我糊涂,说这种事情怎么不早点给他报案?然后推了推眼镜“你就安心和兰警花去查案,其它的全部包在我老卫身上,不过你们要把你们失踪的朋友资料发给我。”
“已经发给你了,在你QQ邮箱。”原来兰芯早打好这如意算盘。
而在我们准备动身出发时,却被offcer卫拉住,他说“吴大侦探!你是不是忘记一件事情了?王志成现在在我们局里像疯狗一样的发狂,市里那边知道了,现在对我都有意见了,你这驱犬蛊的草药什么时候给我?”
我一拍脑门,尴尬道“哦!对!差点把这事给忘了。”然后给一脸焦急的officer卫吃颗定心丸“你放心!我等一下一便把我的独家秘方草药给你采回来,不过可能还要麻烦你给我准备点工具。”
我让officer卫准备的工具无非就是三支手电和两把工兵铲,带上家伙我和幽灵以及兰芯就动身出发。
由于现在大昌通和哈儿已经被我们列入可疑对象,所以我们也没找他们搭船,而是让officer卫给我们安排了条船送过去。
船到死门的江口,这时幽灵才说起他刚刚发现渡口那边,只看见哈儿的船,但是不见大昌通的船,他神神叨叨地靠近我,说“老吴!你说现在都快九点了,天也已经黑了,你说大昌通能去哪?这个点不可能拉客吧,你看这渡口所有的船都歇了,再说有几个像我们仨这样大晚上出来“活动”的,看来大昌通真的有问题。”
我也同意幽灵的看法,便用猜测的口吻应道“依我看,这个时候还出船八成是去了水电站了,等会儿咱到的时候再看看他到底在不在。”
兰芯没见过大昌通,不清楚情况,所以没发表看法,只是静静坐于我和幽灵的对面。
还真别说,兰芯这样的姿色坐于这船头,银月白光从波光粼粼的江水轻轻地照印在她俊俏白晳的脸蛋上,而她的倒影印衬于江面,还真有几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意思,简单一个字就是美。
我见幽灵看得出神,便故意逗他,双手在他下巴一捧,幽灵见状不解问“干嘛?”。
“没事儿!你继续看你的,我帮你捧着哈喇子。”说罢,我嘻嘻作笑。
幽灵老脸一红,尴尬说道“去去去,谁跟你和大条似的。”然后带有提醒的口吻,和开玩笑的意思,悄悄跟我说“老吴同志,我有必要提醒你一下,兰芯借你看看是可以,但是你不可以有其他想法。”
我知道幽灵在与我说笑,便不屑地长“咦”一声,说道“跟谁稀罕似的。”
不想这时兰芯已经直勾勾地看着我们,她与我们的距离不远,应该是听见我俩在说她玩笑,特别是我最后那句不经大脑的话,估计已经让她很是不爽。
尴尬之时,我不知所措,掏出一支香烟,慌忙对同样不知所措的幽灵说“老王!听说这样的月光和香烟更配,来根?”说着立马点上一根,心慌慌地小口抽着。
“阿?!”幽灵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紧接着立马应道“不啦,你尽兴就好。”
这时兰芯已经缓缓地向我们走过来,还没开口时,突然船下掀起一阵波动,让兰芯没站稳,一下就向我倒来,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她已经一个投怀送抱,跌进我怀里,幽灵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刚要开口时,船突然又是一阵晃动,而且更明显,频率更高,像是船下有东西在撞击我们的船。
果不其然,船夫见状,脸色立变,对我们大叫一声,“大家抓好,船下有东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