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木好的那条腿踢下人,“啧,手脚干净点,走了走了快出来。”
徐仁卿探出头来,笑吟吟的说:“我看是摔坏了,得好好看一下才可以。”
“我感觉没摔坏啊。”
徐仁卿钻出来,横腰抱起人直奔床上,他放下后特意去吹了蜡烛,又将帷帐落下。
九木看着黑漆漆的不像是检查伤口,察觉异样,“徐仁卿,你这么黑检查的着什么?”
隔着帷帐都能看见他的脱下外衫的动作,她急忙撩起帷帐探出头去,“这可是王宫里!徐仁卿!”
他回手扔下衣衫,挤在她面前柔然一嗓:“王宫,又如何?”话落便推着她钻进去。
屋里没风,可帷帐晃的烈,里面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的响。
直到动静结束时,她那月亮也没赏着。
他侧身托着头,手指放到她的唇上,“阿九,张嘴。”
摸了下。原本要来参片让她含在嘴里,现下竟然直接没了。
“嗯?东西呢?”
“没,没忍住,咽下去了。”
徐仁卿惊叹的笑了下,“挺大的,你怎么不吐出来?”
九木不好意思的侧头过去,“仰面,不方便。”
“傻。”他亲下额头,“不方便告诉我啊。”
二人沉默一会,徐仁卿忽然起身罩在她身上说:“困吗?”
她连忙哭诉的调子说:“啊?还要来啊?别吧。”
“谁说这个了,你不困,我给你擦擦身子。”
“哦。”九木哼唧一声,不经意的揩下鼻梁,尴尬的说“还好。”
徐仁卿裹着外衣直接走出去,没多久就回来,坐在床沿,一半的身子便遮在外面。
他摸下九木的脑门,未干的汗些许蹭在手心里,就又擦了下,说:“得等一会,渴吗,给你倒些水。”
他忙前忙后的样儿实在让九木发笑,爬到徐仁卿膝上,面前便挡上了细密清透的帷帐。指尖胡乱刮着良久,才说:“不渴。”
“徐仁卿,你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这是什么话?”他有些埋怨。
“嫦馆里住着那位绝世美人让容王垂涎欲滴。”他摸着九木肩膀,顺势滑到腰间,满意的一笑,“逸君山的胆量来自哪儿,仁卿此番也可知一二。”
九木没回,知道他讨厌逸君山的故事,只是点头。
“阿九姿色出众,被人惦记的仁卿心慌。”
“那我好歹也配上个三夫六从,才对得起我这张脸。到那时你就是正室,领着一堆‘妹妹’,怎么样?”
徐仁卿垂下嘴角。
“不用猜,除我之外另八个两个死于驴车之下,两个死于妖物缠身,两个还未洞房就暴毙,剩下两个我便心软一软,赐他个断子绝孙散,让他无颜见你。”
九木撑起身子,被酸话软了牙,“好在只有两个是未洞房,其他六个不知功力如何。”
徐仁卿杵下她的脑门,轻咬着牙说:“想的美,一个也不许有。”
寻思时间差不多,再说下去恐怕九木真动了想收偏房美男的心,连忙逃出去。
回来时他端着热水,放在地上时床上人没动静,以为是睡着了。
他端个已经快燃尽的蜡烛凑过去,“阿九,睡了吗?”
照近时床上人的几缕乌丝浮在眼边,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双眸子被烛光照着水滢滢的,泛着柔光。
徐仁卿心跳稍急,嘴角的笑意总是不受控制的染上去。
“久等。”
将蜡烛放在一旁的桌子上后,他投下热吞吞的帕子。
九木趴着,双手交叠于脸前玩手上的镯子。成道的湿热滑过背,由上而下,舒适的异常。
他看泛红的细指似乎对润玉爱的紧,便说:“听说那个夫人还存着个用料极好的扳指,哪日再赶上她出山,说几句好话求下来给你。”
“扳指?我要扳指有什么用。”
她话头不对,徐仁卿便打趣的说:“那照你这么说的话,在仁卿眼里你穿衣服都是没用的,干脆什么也别穿,最好。”
他不安分的用指腹滑下她的皮肤,说:“你就是块羊脂玉,细腻白润。”
“徐仁卿啊徐仁卿,鬼话一套一套的说,迷魂汤一碗一碗的灌,佩服,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对了”九木回头望一下他说“容王要我应了与他朋友的小赛。”
“嗯。”
这一字夹杂着别样的感情,九木觉得似答非答,当他是不情愿,所以恢复回头前的动作,拨弄的手有些躁动的不安分。
徐仁卿停下手,坐直身子时顺势将手中帕子四四方方的叠好,“你想应吗?”
他走到桶前伸手碰下水温,还是温的,就又投了一次。
“彩头还不错。”
“还不错,那就应吧。”他说着就将九木后颈处的长发捋清,伸手擦过去。
动作温柔轻缓,并不像生气的。
“真的?”
“真的,难得有你喜欢的东西,只是再想要也不可大动干戈,你还有伤。”
九木满心欢喜,扭过头打断他的动作,猛的点点头。
“阿九。”他攥着帕子伏至她身上,贴在耳边说:“以后我日日都来给你擦身子,怎么样?”
“啊。。。”
她不好意思的将脸埋进手臂里,即便二人再亲密的事儿也做过了,被徐仁卿突然的调戏一番心还是不住的乱跳。
想到后生都可能要这么度过了,竟还咽了下口水。
一夜温柔过去后,所有误会与不经意犯的错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现下只觉得后生可期。
脑子里浮想联翩,九木便开始发困了,徐仁卿在后面只听见连连几个哈欠,头一歪就知道她是睡着了,动作也加快,收拾收拾便躺在床边儿上。
正踌躇是叫醒她枕着手,还是不叫就允她这么睡,九木竟迷迷糊糊主动靠过去,躺在他怀里还嘟嘟囔囔什么三夫六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