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浑身无力,只能靠着已经坠成缕的薄纱吊着,在他忽然松手时九木的上身贴在了露出池水的冰凉岩石上,不由得哼了一声。
“有人说,高烧不退,解下欲,出下汗,泡个热水澡就好了。”
他不由得赞叹,昨日脑袋懵懵的做完那一切竟没好好看看她的相貌。现下虽然眼神也因为占据上风而得的敞快几乎不能聚焦,却还是觉得她的模样太可人了。
一番不可描述的场景过后九木已经反应过来大半。
邵逸江是不可能等着她回过神来教训他的,直接抱着人走进屋子里,“湿透了,我们在炉火旁烤烤吧。”
“滚开!”她推搡着强有力的胸脯,几乎要被滚烫的肌肤烫着手心了。
“要我滚?好”这句话都还没说完,邵逸江就撤走了所有能被她依靠的,这次九木没有幸免,手肘直接磕在了温度极高的火炉壁上。
他就是个疯子!
九木倒吸一口凉气却顾不上去管手臂的烫伤,想爬起来腿还没有恢复知觉,身上湿透的布料已经变成了最凉的存在,刺痛她的每一道皮肤。
就在腰下若隐若现的文络钻进他的眼睛里时,他被好奇心驱使着蹲下去触摸双对的桃花样儿,坏笑着说:“原来芍药不该叫芍药,该叫,桃花才是。”
“桃花啊桃花,你落在我手里,该说你倒霉,还是说你幸运?”
对于后腰上位置实在隐秘又吸引人的纹样,邵逸江跪身过去想看清,由下撩开薄衫盯着红色浅线打量许久。
这不是一般的纹印,如果现在他糊涂的脑袋能让视线尽力的不那么模糊,一定能发现红色滚烫的纹理之下还闪着弱弱的光。
“邵内官!”方才见过那副场景的小鬼再也不敢贸然的进屋去了,而是扭捏的站在外面大声说着,“城主找您!”
邵逸江扶着头站起来,像琴弦一样紧绷的状态无法松懈,他捞起九木后朝着外面淡然的回复道:“回去告诉城主,我马上就去。”
就在他拖着人扔到床上,想着给她好歹盖上被子时,一声清脆却无力的声响立刻让他咬紧牙关。
脸僵紧乍痛,脑内更是嗡嗡作响,似乎五个手印正结结实实的烙在侧脸上。他歪过去的头转过来,面目狰狞,水池里没有完全释放的情绪轰的一声爆发。
“想死?”
惹怒他确实没什么好处,可现下九木的气愤已经无法去忽略,脾气暴躁下来自然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只是这一巴掌因为浑身酸软打的不狠,并不能解口恶气。
“邵逸江,有本事。。。你别用什么阴招。”
“阴招。”
对这属实的指责,他只是淡然的一笑,“我是随手捡的东西,没想到正好能派上用场。”
他利用床上甩的腰带由给九木绑起来塞进被窝里,又用帕子窝进她嘴里不让她叫出声来,这一系列并不太顺畅的动作做下来后才恋恋不舍的附身咬下她的肩膀说:“等我回来。”
“唔。。。唔!”九木扭着身子,可绑的技术有点好,连她也摆脱不出来,胳膊背在后面稍用错力都是扭着筋的疼痛。
加之腿伤因为他毫不留情的动作有些不爽快,此时九木简直算得上有苦说不出。连连后悔为何要带着徐仁卿去灭鬼找新鲜,现下神力都渡给他去不说,还一点用都不管。
想着想着,因为方才大动干戈开始疲乏的脑子就转不动了,她一头栽倒死死睡过去。
睡的很沉,醒是被极度难忍挑皮般的疼痛与冰凉透骨的感觉惊起的。她半睁开眼,发觉床边有个身影正提着她被烫伤的地方一下一下的敷药。那些冰凉感正源于他手指上沾抹的墨色刺鼻的药膏。
邵逸江手中的一直平静的胳膊突然猛的往回扯,九木躺的时间太长不敌他的力道,毫无作用不说还扭到肩膀牵引出浑身的不痛快。
他的身体因为九木的神力转好的很快,虽然鼻音略重,但好在烧的糊涂的脑袋也清醒许多。
“你睡了一天。”这一天里他做成许多事,譬如说服离城主让鬼城时间与人间对比起来更慢,这样他再回人间的时候变动就不会太大,贺川也不会因为诸多事宜而离开或是被容王收入宫中。
九木的一只手依旧被捆在身后,睡的麻痛,开口才发觉声音已经沙哑。“放开我。”
“不放。”邵逸江视线上移,床上女子要吃人的眼神鬼都看得清,他放了,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呢。
“你这样老老实实,很不错。”他简单包好抹药的地方,语气大转,“不要乱动,再不及时处理,会落疤的。”
“?”九木眼角一抽,还不是因为他使坏自己才绊一跤烫伤的?看他这个语气更像自己往炉壁上窜的。
“你少装好人了,邵逸江。”
“呀,终于叫我的名字了,那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对你?”
他的话毫不掩饰的让九木有点摸不到头脑,不过这正是她心里疑惑的。先前让她保密净身这件事明摆着对她没什么欲望,怎么突然之间就兽性大发了。
她垫着头,眼神充满疑惑与警惕,示意他说下去。
“想来池子里断断续续的,是我没说清。”邵逸江伸出手点点自己的太阳穴,站起身去端桌子上的粥,“因为我的脑袋里那个人总想将我挤进黑暗里。我不管你跟他是什么关系,亲友或是夫妻,我只知道那样对你的时候他才会特别生气愤怒,实在有意思。”
要不是因为风寒,也不会被人如此有力的排挤。
“无非是你发泄兽欲的托词!”九木一挥手打开了对在唇边的勺子,这么一激烈的动下来,被烫伤稍愈合的地方又拉扯开来,撕裂皮肤的疼。
邵逸江甩甩被打红的手把粥放到身后的桌子上,“是我发泄兽欲怎么样,你是风流院里的姑娘,即便已经嫁为人妇,我给你赎身你就是我的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说完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以一种几近叫嚣不屑表情在九木的跟前撑起下巴,观察那张脸色一阵红一阵紫的搞笑样子,不免勾起嘴角。恍惚间他看了看身后,一直在这边侍奉的小鬼已经都被遣走,以至于屋子里静悄悄的,当然除了姑娘气恼沉重的呼吸声。
“我就喜欢夺人所爱,你要是识相就跟着我,定然有你享福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