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出口处附近的玩家飞快跳回站台,
而走出了一定距离的玩家,则被缓缓加速的过山车迫得直直后退,
铁轨就是为过山车设计的,两者严丝合缝,
玩家走在上面,没有闪避的余地。
有玩家聪明,趁着过山车还没有加速完成,直接爬上车身,钻进座位里面。
后面的人见机,也学着样子,拉住了过山车车身。
但即使来到车上,他们也并不安全,
因为车上是没有安全带的!
他们只能死死的抱住座椅!
大家都是从过山车前头爬上去的,没有人有时间爬到后座位置,
所以,几个人堆在前方座位上面,拼命争抢,想要将身体挤进去!
过山车开始攀升,
几乎垂直于地面的坡度,让堆叠的几人失去平衡,
终于有人掉落,但他们反应够快,掉落的瞬间抓住后座的座椅,勉强保住了小命。
但那些还在斜坡上攀爬的玩家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垂直的车身,光滑的车头,让他们拉都拉不上去,
而且,他们的身体还被车头推着,不停的向上急升!
一个人双手跟不上过山车攀升的节奏,被卷进了车底!
血花喷溅,
成了第一个牺牲者!
终于有人反应过来,一个起跳,爬到了支撑轨道的大型支架上面,
双脚凌空,摇摇晃晃,看着就让人心惊!
过山车攀升之后,
接下来就是俯冲!
进入到过山车内部的玩家以为自己安全了,
但才松了一口气,他们马上就发现,
过山车俯冲的时候,惯性拉扯的力量大得吓人!
又有一人被扯飞到半空,
随着一声悠长的尖叫,高空下落,粉身碎骨!
人们终于知道,牧放那位置的美妙之处了,
过山车会顺着轨道翻转的,
而到了牧放的位置,车身就会转到牧放的脚下,
牧放只需要稳住身形,不因震动摇晃而掉落,这就绝对安全了。
反应过来的人马上冲到牧放身边,也学着牧放的样子,死死地拉住了身边支架!
而刚刚抢在牧放前面,还冷言冷语的四个人,现在脸色都黑得锅底似的。
因为他们过度前进,轨道再次翻转,如果过山车冲过来,他们就要直面车头!
“丫的!你早猜到了,为什么不早说?”
“他说了啊!你不听,还骂人家危言耸听!”
避无可避了,
那几人只能学着前人的样子,一个翻身跳到轨道支架上面!
是的,
牧放是猜到走上车轨之后,一定会发生其他意外情况的。
惊悚游戏的设定不会单纯考验体能,
而人在过山车的轨道上面,
最惊险的情况是什么?
不是轨道连着支架整体倒塌,
就是你在轨道上面无处闪避,但此时,却出来一辆急速行驶中的过山车。
整体倒塌的可能性不大,太灭绝了,玩家没有活路,
所以剩下来的,就是过山车启动了。
而牧放想要提醒那些玩家的,却还不是过山车会冲来。
因为只有过山车的话,爬上轨道支架就行了。
牧放真正想警告他们的,
是他们所在的位置没有活路,
因为牧放经过观察,
他发现,前方的轨道下面,支架全部都带着强力电流!
跳跃的两人双手触碰到支架,
全身马上被电流灌满,
僵直,抽搐,垂直掉落!
而那些坐在过山车上面的人,也终于感受到游戏对他们的恶意,
接连的头下脚上,
又没有安全带,
他们被甩了几下,
双手就无法再抱住座椅了,
因为强大的离心力,全部被甩到了轨道之下!
过山车第一轮冲刺,
轨道上的玩家死亡过半!
过山车加速完成,开始在轨道上无限疾走,
呆在翻转带上面的几人,没有一个敢动。
牧放掂量着下一个翻转带的位置,又看了看列车行进的速度,
可以!
他交代了司徒研几句,让她跟好自己。
等到过山车再次从脚下穿过,
两人就使尽吃奶的力气,向着前方的翻转地带,快速冲锋!
又行近三十米的距离,
刚刚到达安全地点,
过山车第三次次从脚下经过。
司徒研险险才跟了上来,拉住身边一处栏杆,冷汗狂飙!
前面没有翻转带了,是一处攀升的坡度,
牧放以过人的体质,在过山车绕一圈的时间内,爬上去还是可以的,
而那斜坡的顶部,还有一处维修用的支架,可以让他避开过山车的撞击。
想来,这轨道游戏是经过精密计算的,
根据玩家前行的大概速度,设置落脚和喘息的地方。
但牧放可以做到的事,司徒研不一定能做到,
以她的速度,在过山车绕一圈的时间里面,最多能爬上四分之一的斜坡。
牧放不是没有办法的,
只是他想最大限度地节省道具罢了。
现在无奈,
唯有安排司徒研死死呆在原地,
而他,
则孤身继续前行。
没有了司徒研的拖累,
牧放前行速度得到了极大提升,
很快走到了轨道后半段,
迎来了一个最终的难点。
那就是好长的一段路上面,中间再没有落脚的地方。
牧放掂量了一下自己的速度,
过山车走一圈的时间,他最多走完这段路的三分之二,
而剩下的三分之一,他无论如何都走不完的。
大部份玩家还留在原地,
还有一部分二阶和三阶的玩家,已经对牧放佩服到五体投地了,
他们学着牧放的方法也来到了轨道的中段。
“靠!这么长一段路,中间还没有落脚地点,这是明摆着要把我们坑死?”
“不是说游戏总有破解的方法吗?为什么给我们一条绝路?”
“喂!前头的小哥,你别冲动啊!这么长的距离,你无论如何都跑不回站台的!”
司徒研还呆在原来的地方,
因为距离太远的关系,她现在只能看到牧放模糊的影子了,
听着其他玩家的呐喊,她也不由得担心起来。
“要是他死了?
我该怎么办?
没有了他,我就只有死路一条啊!”
司徒研一直呆在牧放身边,
对牧放又敬又怕,
要说好感嘛,
的确有一点,
但她却不会真就动心。
她身为校花,身边不少狂蜂浪蝶,
她又不是菜鸟,随随便便就把心交出去。
所以,她对牧放更多的是依赖,
她只是不敢想象,没有了牧放,自己如何能在这处处危险的世界活下去。
想着想着,她那被压制良久的校花之心竟然又死灰复燃了。
“你都没有把握,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铁轨上来?
现在进退都不是,
那我怎么办?
你不能死啊!
就算要死,都要把我先带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