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外大学,
图书馆,
牧放看着手上一张A4纸,陷入了沉思。
“廖金花,食堂大妈,今天手抖太厉害,少给了我两块肉。”
“伍大奇,隔壁宿舍同学,排位恶意送了十二个人头,害老子掉级。”
“梁孟,舍友,借了老子二十元,两个月没还。”
“林子洋,死党,说好一起单身,转头却把班花泡到手。”
……
“把谁送进去好呢?头大啊。”
不得不说,
这是个让人纠结的决定,
因为被牧放选中的人,很可能会死。
几年前,名为“惊悚游戏”的奇异事件突然出现在世界范围内,
开始的时候,只是各大诡秘论坛在小规模传播,
而其后,随着游戏的不断展开,受害者大量出现,
惊悚游戏才真正的进入到所有人的视野当中。
这是一个无法用现有科学解释的强制游戏。
任何成.年人,任何时候,都可能会被选中,进入到各种惊悚恐怖的世界里面,艰难求生。
通过游戏的人可以获得巨大的收益,
寿命,力量,金钱,还有大量意想不到的好处。
但是,除了国家组织,部分亡命之徒,又或者是想要探索游戏秘密的狂人,没有人会希望自己被选中,
因为游戏的过程实在太过恐怖,任务失败者会被直接抹杀,存活率低得可怜。
牧放身边就有人因此而永远消失。
他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选中,又或者会不会被选中,
而在这之前,他都是一个局外人。
但是,就在不久之前,一个声音却出现在他脑海之中。
“恭喜宿主被系统选中成为‘界手’,从此拥有主宰他人命运的权力。
宿主可选定任何个人,进入宿主曾经进入又或者即将进入的惊悚游戏之中,
此乃权力,
亦为义务,
宿主在自己每一次进入游戏之前,必须选定一人强制进入惊悚游戏,
否则,宿主将受到系统极其严苛的惩罚。
而被选定个人必须符合一下条件,
第一,宿主亲眼见过其面容,
第二,宿主知道其真实姓名。
因宿主从未进入过游戏的关系,第一次被选定的目标会跟随宿主,自动进入到同一游戏场景之中,
宿主第一次进入游戏时间是三天之后,
所以,请宿主在三天之内作出抉择。”
牧放的笔头在二十几个名字之间来回横跳,几次想落到“林子洋”头上,
“子洋啊,还是你吧,谁叫我们十几年兄弟呢,你不陪我,谁陪我?
放心吧,如果你挂了,我会帮你照顾好嫂子的。”
牧放正在自言自语,
前方椅子拉响,
两个女孩坐到了对面,
其中一个戴耳机的女孩长得特别漂亮,
她瞥了穆放一眼,仿佛看到了空气,然后自顾自的坐下来。
牧放认得这女孩,
司徒研,南外大学新晋的校花,
不过,牧放也只是瞥了司徒研一眼,又继续琢磨自己的仇恨列表。
这不是牧放直,
而是他对司徒研没有兴趣,
校花这玩意本来就是各花各眼的,一千人眼中就有一千个校花。
别人认为漂亮的女孩,放牧放眼里可能狗屎一样,
而所谓校花,大部分都是吹出来的,有时候你觉得女孩不算惊艳,但别人吹多了,你也能勉强接受。
司徒研在牧放眼里就是这样的状况,
你说她丑嘛,
绝对不是,
但你说她天仙下凡吗?
那还真的算不上。
她的脸就不是牧放的菜,
而且,她太嚣张了,
就好像世上所有雄性的生物都应该是她舔狗一样,
相比之下,
还是咱家嫂子香。
而就算司徒研真的是全校最漂亮的,
但哪又怎么样?
“这影响我单手开共享单车吗?”
所以,
司徒研当牧放是空气,
而牧放也当司徒研是臭屁,
两人各看各的,
谁都不理谁。
十几分钟后,司徒研的朋友走了,
又十几分钟后,司徒研也跟着离开,
牧放没有在意,
他又在仇恨列表上新增了几个名字,继续纠结。
但是,不一会,司徒研就带着朋友回来了,
原来她忘记了自己的包包,这是回头来拿的。
她皱着眉头,又看了牧放一眼,
然后,将包包放到桌面上,翻找起来。
找了一会,眉头皱得更深,
看了看包,又看了看牧放,
忽然,把手伸到牧放面前,冷冷的说道:
“还回来!”
“什么?”
“你还装?我包里面的东西呢?刚才还在,回来就不见了,这附近没有其他人,不是你拿的,还有谁?”
“深井冰!”
“你!”
“你什么你。”
“你敢不敢让我搜?”
“凭什么?”
“不是心虚,为什么不让我搜?”
“我没拿你东西,凭什么让你搜?”
“好!你等着!”
图书馆内一贯肃静,两人的吵闹引来了旁人的目光,
众人听两人说话,就明白了大概。
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大部分人看牧放的目光,都带着怀疑。
原因无他,看脸的世界,加上校花的名气,人们自然而然的,就站到了司徒研一边。
司徒研让朋友去喊保安来,
朋友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劝说牧放道:
“同学啊,你就让我们看一下吧,如果不是你拿的,也好还你一个清白。”
牧放身正不怕影子斜,断然拒绝。
司徒研更怒。
朋友无奈,只能把保安喊来。
但保安一来,也和司徒研所说的一样,要搜牧放的身。
牧放继续拒绝。
虽然,他一个大男人,被人搜一下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但他明明没有错,凭什么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当成是嫌疑犯?
他不要脸的吗?
保安更加怀疑他。
“同学,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不搜身,我无法证明你的清白。”
“你可以看监控。”
保安抬头看了看。
“这位女同学所坐的位置是监控盲区……”
“但我坐的位置,监控能看到,她是14:22进来的,14:51离开的,监控可以证实,这一段时间里面,我就没有离开过座位,更不可能动她的东西。”
司徒研见牧放精确的记住了时间,感觉一阵恶心。
她身为校花,被人惦记多了,
跟踪她的有之,
偷看她的有之,
不过,像牧放这样,连她到来和离开的时间都准确记住的,这却是第一次见到。
司徒研低声骂道:“又一个变态。”
而其他人看牧放的目光也是变了味,
他们所想的,也和司徒研差不多。
牧放没有解释,
因为,他解释都没有用,
没有人会相信他有如此惊人的记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