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清告别止戈之后,与金宝一同来到城主府附近。
城主府附近的街道上到处都是死者的尸首与轻伤伤员,鲜血溅得到处都是,足以得见刚刚的一战有多么激烈。
轻伤伤员联合在一起,一起清理街道。
尽管现在是大白日,但看不见一个百姓,给街道的清理省了许麻烦。
街道的两侧,一些伤员正在自己给自己,或者相互合作地擦伤药。
一时之间,街道上的气氛竟有些萧条。
罗清牵着金宝小心翼翼地绕过部分尸首,每走一步心中默念一声阿弥陀佛。
经洛水城一战,因罗清而死的人有很多,所以罗清自认为也不是什么好人,但她从来还没有亲手杀过人。
因此,罗清有些恍惚,他想到了止戈手中握着的那把不时滴着血的长戟还有满身血污的韩瑜。
这一场战役,似乎比她想象中要难。
看着大门上方苍劲有力的牌匾,罗清暗叹一声“好字”。但崭新的红漆木门使罗清觉得有些陌生、维和。
或许,是她看惯了一顶顶营帐,如今一瞧传统的木门,她竟然觉得陌生了。
罗清刚准备抬脚进入,就被一个黑甲卫兵拦住。
他看上去大概二十四,眉目之间比较稚嫩,周围的气势有些弱。
显然是才进入铁骑营没多久的新兵。
“站住,来者何人?”他喝道,一脸的严肃。
罗清止住脚步,心中微微思量片刻,于是看着黑甲兵抱拳道:“在下罗清,在刚刚战斗中不小心受伤了,是……韩队长叫我来的。”
思量了许久,罗清最终还是将韩瑜用来当挡箭牌。
“你就是罗清?”黑甲兵惊讶道,脸上的严肃不知早跑到九霄云外去了。
原来这就是他们韩队长传言中的姘头啊!长得倒是不错,就是瘦了点。
黑甲兵暗戳戳地对着罗清点评论足。
“嗯。”罗清笑着点点头。
“进去吧!”黑甲兵收回手臂,依然不停歇地打量罗清。他不时摇摇头,不时又点点头,看得罗清只觉得莫名其妙。
“哦,谢谢哈。”
见对方允了,罗清赶紧牵着金宝进了城主府,这人打量她色眼神太奇怪了,搞得她全身不自在。
若是罗清此刻知道对方在想啥,她保证不会一气之下卸了他的下巴!!
一进城主府,古色古香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
罗清抬眼望去,她这哪像是进了一个小小的城主府,怕是说皇家园林她也是相信的。
只见一盏盏走马灯垂在左右,样式古朴,花样百出,一盏也不重复。
光从这走马灯一点罗清就知道,这城主府的主人是一个懂得享受生活的人。
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错落有致,一旁还有一个小小的八宝角亭,流苏随风随遇飘洒。每一根柱子上都刻有精美的花纹,亭中石桌石凳,一应俱全。
罗清已经想象到了在酷热的盛夏,吃饱了饭就闲的没事的在亭中坐坐,看着夕阳西下的情景,光是想想就觉得妙不可言。
她以后也要建一个这样的凉亭。
于是,罗清暗戳戳地嫉妒这城主府的主人一秒。
直到肩膀上的疼意袭来,罗清才想起她来城主府的主要的目的。
她是来拿跌打伤药的,不是来观景的。
城主府地上虽然没有尸首,但地上缝隙只见的斑驳的血迹罗清还是看得见的。再加上若有若有的血腥气,罗清很确信这城主府也死活许多人,只不过被快速地清理了而已。
罗清微微地侧过身,一脸惊叹地看着被精心修剪过的翠柳,不过已经光秃秃了。
于是,罗清直接简单粗暴地将马绳挂在枝丫上
罗清抬步走向血腥气最重的方向,猜测那就是伤重之人的救治地。
果然如罗清所想的的那般。
罗清一走进一个离门房最近的大院子,只见院子里躺了许多伤重之人,皆忍着痛等着一个背对着罗清忙碌的老头子的救治。
其身旁还有不少人在给他打下手,给伤员伤口包扎。
还未走近,罗清就突有所感,只见老头的背影似乎有些眼熟呢!
她到底在哪里见过呢?
罗清这样想着,脚步也下意识地走近。
老头很快也不负罗清所望地转了过来,他只是转身了一个类似前世止血夹的东西,并没有瞧见罗清。
是于军医,柳青的师傅。
罗清眉头一跳,老军医不是还在营地里的吗?怎么会跑到这青城来?
想必而那止血夹也是柳青给老军医的吧!
罗清看着一干人手忙脚乱,而且还有很多重伤的伤员都还未来得及救治。
所以她想,一时半会儿应当不会有人理会她。
于是罗清直接走向放着药物的地儿,看看能不能找点什么跌打损伤药。
罗清看着案桌上长得大多一样的瓶瓶罐罐,顺便拿起一瓶嗅了嗅,瞬间偃旗息鼓。
她根本不知道哪个专治跌打损伤,而且她的中医知识仅仅只在熟识《本草纲目》。
她一贯以来记性都非常好,向来过目不忘。所以其他知晓的方子也仅仅只是从口袋老爹那里瞧来得古方。
自然而然地闻不出这些个药沫属于哪种药。
总而言之,罗清就是瞎子打灯笼,两眼一抹黑。
“你在干什么?这些东西你可别乱碰。”身后想起一声暗哑的声音,毫不掩饰地带着疲惫与沧桑。
罗清转过身去,看着老军医,只见他眉头轻蹙,眼皮微敛,眼下微微青黑。
于是罗清扬起右手打了打招呼,道:“于军医,是我,我就是……”
“老夫知道!那日跟在老霍身后的小子。”
于成打断罗清的话,上下打量了一遍罗清,目光最后停在罗清的垂着的左手上。
罗清无言,只是稍稍觉得有些尴尬,还真是没想到老军医居然记住她了。
于成走上前,与罗清并排站立。
只见他伸出手,在空中稍稍顿住,然后便在一众瓶瓶罐罐中拿起一个陶瓷瓶,拔开瓶塞闻了闻,递给罗清道:“拿着,对你的伤有用。你的伤我瞧了,不是很严重。老夫现在很忙,自己去一旁找个位置上药吧!”
瞧了什么时候瞧的?
罗清疑惑,但还是点点头,接过伤药,由衷地感谢道:“谢谢于军医。”
老军医点点头,便拿起一个瓷瓶嗅了嗅,拿着就匆忙地走开了,继续医治他的病患。
罗清走向已经治疗好且上了麻沸散的伤员处,她喜欢静,还是离那些还未救治且痛苦的惨叫声远一点吧!
罗清择了一处干净地地儿,盘腿坐下。
她的身后刚好躺着一个头部被绷带绑住的伤员,连大部分脸也被绷带缠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珠子。
罗清不以为意,出神地看着手中的瓷瓶,话说她接受了柳青师傅的伤药,应该不关柳青的事吧!
“罗清,你怎么在这?”
熟悉的声音传来,罗清很确定那就是周深的声音。
罗清抬目张望,并未见周深的身影,正疑惑时,只听周深又道:“别找了,我在你身后。”
罗清这才想起她的身后躺着的伤员,于是猛地转身低头望去,只见那人躺在稻草上一动不动。
不会吧!难道这人就是周深吗?
看着如此模样的周深,罗清心里一时五味杂陈,眼睛也变得酸涩起来。
有难过、惊恐、震惊、也有担忧。
罗清猛地蹲下身子,右手拉着躺着的人手臂,急切地问道:“周深,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然后盯着被包着的头,惊恐道:“你不会脖子被伤了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周深,你倒是说句话啊!”
罗清很着急,急得黑白分明的双眸蒙上了雾水。
但躺着的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对着她转眼珠子,似乎是一脸疑惑的表情。
罗清见状,心中更加地焦急。
“哈哈哈哈~”周深的熟悉的魔笑声传来,罗清下意识地看向躺着的人基本上被包住的脸。
却忘记了看他的眼珠子,只见他依然是一副疑惑地表情。
包扎成这样也还能笑?
罗清疑惑,但还是一脸担忧的看着躺着的某人。
“罗清,抬起头来。”周深又道,语气中似乎有丝丝笑意。
闻言,罗清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
“卧槽,周深,你都灵魂出窍了。”
罗清握紧躺着的周深的手臂,猛地被这么一惊,直接坐在了地上。
周深没有说话,俊脸上满是笑意,就连看着罗清的眼睛也洋溢着笑意。
周深见罗清被吓了一跳,立即朝着坐在地上的罗清走去。
他在罗清身旁站住,伸出右手,显然是准备拉罗清起来。
看着周深欠揍的表情,罗清的理智逐渐回道大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罗清敛下头朝着躺着人看去,只见人家一脸无辜的表情。
所以,躺着的不是周深,是她一时情急认错人了!
罗清瞬间只觉得她被晴天霹雳雷给劈到了。一直以来,她自诩心思缜密,聪颖过人,轻易就能猜透别人的心思。
而如今,她居然因为一时情急而犯傻闹了这么大的乌龙,这面子里子都被她给丢光了。
一直以来,在罗清所熟识的人中,她一共栽到了两个人的手里。
一个是止戈,而另一个人就是周深。
这两人的心思她一个都看不透,猜不准。他们的眼睛仿佛永远都被泼墨了一般,无法轻易叫人道破其心思。
在罗清看来,这种人一般只有两种极端。
不是心思太浅,不好妄测,就是心思深沉,琢磨不透。
而此时,罗清看着笑得张扬的周深,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最真实的周深。
所以,一直以来,她之所以看不透周深,应该是她自己想得太复杂,反而遮住了她的眼睛。
罗清伸出右手,朝着周深伸出的右手递了过去。
就在周深准备反手拉住罗清的手之际,罗清反手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自己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站在周深面前微微仰起头瞪着他,对峙道:“臭小子,居然敢戏弄你罗爷,你…可…要给老子小心了。”
“我可没有,是你自己的问题。”
周深否定道,心思一转,然后对着罗清挑挑眉,笑嘻嘻道:“罗清,你就这么担心我啊!我刚刚都看见你快要哭了呢!”
“绝对没有,我罗清堂堂七尺男儿,绝对不可能为任何人哭,即使是我妻子去世,也绝对不可能。”罗清严词否定道。
周深立即呲牙咧嘴地搓着手心,缓解罗清带去的疼痛。
“罗清,抬起头来。”周深又道,语气中似乎有丝丝笑意。
闻言,罗清条件反射地抬起头来。
“卧槽,周深,你都灵魂出窍了。”
罗清握紧躺着的周深的手臂,猛地被这么一惊,直接坐在了地上。
周深没有说话,俊脸上满是笑意,就连看着罗清的眼睛也洋溢着笑意。
周深见罗清被吓了一跳,立即朝着坐在地上的罗清走去。
他在罗清身旁站住,伸出右手,显然是准备拉罗清起来。
看着周深欠揍的表情,罗清的理智逐渐回道大脑。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罗清敛下头朝着躺着人看去,只见人家一脸无辜的表情。
所以,躺着的不是周深,是她一时情急认错人了!
罗清瞬间只觉得她被晴天霹雳雷给劈到了。一直以来,她自诩心思缜密,聪颖过人,轻易就能猜透别人的心思。
而如今,她居然因为一时情急而犯傻闹了这么大的乌龙,这面子里子都被她给丢光了。
一直以来,在罗清所熟识的人中,她一共栽到了两个人的手里。
一个是止戈,而另一个人就是周深。
这两人的心思她一个都看不透,猜不准。他们的眼睛仿佛永远都被泼墨了一般,无法轻易叫人道破其心思。
在罗清看来,这种人一般只有两种极端。
不是心思太浅,不好妄测,就是心思深沉,琢磨不透。
而此时,罗清看着笑得张扬的周深,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就是最真实的周深。
所以,一直以来,她之所以看不透周深,应该是她自己想得太复杂,反而遮住了她的眼睛。
罗清伸出右手,朝着周深伸出的右手递了过去。
就在周深准备反手拉住罗清的手之际,罗清反手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自己一骨碌地爬了起来,站在周深面前微微仰起头瞪着他,对峙道:“臭小子,居然敢戏弄你罗爷,你…可…要给老子小心了。”
“我可没有,是你自己的问题。”
周深否定道,心思一转,然后对着罗清挑挑眉,笑嘻嘻道:“罗清,你就这么担心我啊!我刚刚都看见你快要哭了呢!”
“绝对没有,我罗清堂堂七尺男儿,绝对不可能为任何人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