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哽咽的说道,“逃脱牛大他们的追踪后,我在山里转了两天才出来,又急急走了三天才赶到这里,我怕有财老爹和阿南在山里撑不了几天了,还请仙师赶紧搭救啊!”
崔宁轻轻拍了拍周毅的肩膀,“你且安心便是。”说完起身便往外走。
卢族长见崔宁脸色冷峻的出来,赶紧小心翼翼的迎上去,关切的问道,“崔掌门,贵寨发生了什么事情,是否需要我等相助啊。”
崔宁摇了摇头,“有人在我清河谷捣乱,不过只是些不自量力之辈,对付他们不过举手之劳。”
卢静和陆知奇也已经闻讯下山来,正好听到崔宁说话,陆知奇便劝崔宁,“崔掌门还是小心些为好,他们既知你是清河谷主,还敢前来捣乱,必然有所倚仗,我看不如让我随你走一趟吧。”
崔宁倒是没有想到这层,顿时一愣,沉吟片刻还是摇了摇头,“陆道友还是在此坐镇为好,以防野狐岭的狐妖前来撒野!”又转头朝卢族长说道,“周毅便交给族长看护了,我要回趟清河谷,处理完事情再来此地!”
卢族长点了点头,还没来得及说话,里面的周毅听到崔宁要将自己留在卢家村,赶紧挣扎着走了出来,靠着门口说道,“仙师,我要和你一起回去!”
崔宁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连走都走不动了,跟我回去做甚!要我背你回去么?”
周毅顿时一愣,低着头嗯嗯的说不出话来。
崔宁心头有些怒气,见周毅神情,才发现自己口气有些冲了,便缓了缓语气,“即使我一个人疾走,到清河谷也需四五个时辰,若是带上你一起,怕是明天也到不了,又如何赶着去救人。”
卢族长着听崔宁和周毅的对话,犹豫片刻,吩咐身后的管事,“你去牵匹马来!”
管事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去,不一会便牵了一匹十分神骏的黑马过来。
卢族长接过马的缰绳,递给了崔宁,“崔掌门,这匹马是我们卢家送给你的,你骑着回去,也好省些力气。”
漓水城的关卡不允许普通人携带马匹进去天姥山,因此天姥山中的马匹十分稀缺,除了驻军有少量马匹以外,其他村寨的马匹,几乎都是通过极大代价从军中买来的马驹。
虽然很多地方不适合马匹通行,但是对凡人而言,在大多数情况下,马匹还是最快的交通工具。
崔宁同样知道马匹的珍惜,尤其是各家刚刚在天姥山里立足,买来的马驹很多都是用于作为种马来繁衍用,本家一般都不舍得驭使。当时卢远走了两百余里来寻自己,也是一步一步走过来的,现在见自己又急于回去,还拿出他们的马匹,倒也是有些意外,也不推辞,只是朝卢族长拱了拱手,“倒是麻烦族长了!”
卢族长摆了摆手,“哪里的话,崔掌门帮了我家这许多事,我们感谢还来不及,有什么麻烦的!”
崔宁也不再和他们客套,翻身上马,冲卢族长和陆知奇等人抱了抱拳,便一挥马鞭,扬长而去。
卢家的这匹黑马的确神骏,虽然一路都是山路,却依旧疾步如飞,居然在夕阳还剩一缕的时候,赶到了清河谷外的岔路口。
崔宁不想暴露自己的身形,便下了马,又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将马藏了起来,才小心翼翼的顺着山路慢慢往前摸去。
没走了多久,在山路拐角的地方,果然发现鬼鬼祟祟的躲着两个手持利刃男子,正等着有人从山路上转过来。
不过崔宁走路声音极低,又有神识相助,却比那两个人更早发现对方。
无影斩魂剑又无声无息的从崔宁的袖中滑了出来,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头顶上先绕过了弯,然后猛地一扎,先将一个面相凶恶的中年男子从头到脚扎了一个通透。
那男子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另一个年轻男子被倒地的声音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中年男子已经被什么暗器所伤,瘫倒在地上,而且从头到脚全在冒血。
见此诡异而又血腥的场景,年轻男子显然吓得不轻,不仅手脚发软,而且张了张口,居然没有发出什么声音。
崔宁不等他反应过来,直接蹿了出来,一把从他腰间把他的刀抢了过来,直接架到了他的脖子之上。
那年轻男子被突然出现的崔宁吓得一哆嗦,浑身一阵颤抖,整个人便瘫软在地。
崔宁皱了皱眉,他闻到一股尿骚味,显然是这个年轻人被吓得尿了裤子,不过这样也好,说明这人胆子不大,可以好好拷问一番。
“你们是什么人?来这里干嘛?”崔宁压低了声音问道。
“我们是黑虎寨的,二当家领着我们来。”那年轻人战战兢兢的看着崔宁手里的刀,结巴的说道。
崔宁随手拿刀在他脖子上比划了几下,见年轻人被吓得又是一阵哆嗦,才慢慢说道,“你可不要骗我,若是骗我,哼哼!告诉我你们怎么知道这里的,在村里干了什么?”
年轻人哭丧着脸说道,“我们是跟牛大来的,他说此处没什么守卫,是山里少有的肥肉!因此二当家的才领人过来的,不过小的被二当家派来看守山路,因此没捞到什么好处,连姑娘也没碰过!”
崔宁又将刀往他脖子上压了压,“你们一共几个人,都是些干嘛的!”
那年轻人显然有些吓破了胆,一边害怕的看着崔宁,一边结巴的说道,“二当家领了十八个兄弟,还有牛大,除了二当家,我们都不是正经的山贼,平日里也要种地干活的……”
没等他说要,崔宁一抽刀,便将此人的大半个脖子切断,一大蓬的血溅了出来,然后整个人便软软的倒了下来。
崔宁不再管他们,急急忙忙往村口方向跑去。
天色已晚,夜色中的清河谷寨里除了偶尔传来几声放肆的笑声以外,十分的平静,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两样。
空旷的村口则比此前多了一些木桩,整齐的竖了一排,就立在平日里接待客人的凉亭前面,木桩之上似乎还挂了一些东西,随着山间的清风微微晃动。
崔宁就着昏暗的月光仔细一看村头木桩上所挂的东西,便感觉头嗡的一声炸了起来,然后便是一阵晕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