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上次蒋玉华面对其堂兄的讹诈时,朱闻天就有不少的感触,当然跟这次不同,只不过对生活的一些思考吧。
所以不仅仅是对固定时空生老病死的感触,也是一种无力感吧,特别是当前这个阶段,无论是固定时空还是现实世界,有些事情不是朱闻天所能够轻易解决的。
探望李富纶出来,朱闻天让九发自行返回了玉华电子厂,而他接下来则要前往PEK处理CV综艺节目的事情。
抛开一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朱闻天当天很早就回到了酒店里,并且在附近健身达两个多小时。
此时腾龙已经提用了很多人员,正是需要让他们发挥一些作用的时候了,不管是在固定时空、场景还是现实世界,朱闻天都准备开始一种规范的生活,至少锻炼是不可缺少的。
只不过有些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所能够改变的,等他回到酒店房间,并坐到了电话旁边之后,还是不自觉地拿起了电话,准备关心一下电视机厂那边的情况。
这随意的一问还真让他发现一个问题,跟陈所长聊天的时候,朱闻天再次提到了事业人员的问题,结果陈所长非常丧气,说研究所那边的事业人员估计也保不住多少了。
面对这样的情况,朱闻天自然是要好好询问一番的,之前陈所长就透露过,不但事业申请没可能了,研究所的事业人员可能都还要缩减,现在看起来要成为现实了。
“朱先生,我很担心,咱们的生产线别说是改进技术了,就是基本的保养、维护都可能会跟不上,要知道现在都是咱所里的人员在做这些事情,将来大幅缩减之后......
唉,弄得我现在都不敢跟他们提及这件事情,否则大家知道可能马上就要调走甚至失业了,还有几个能够继续真心实意去干的?”
陈所长越说越丧气,就差没说这种做法如何如何不合理了,反正语气之中是充满了反感的,情绪也非常低落。
“陈所长不要着急,上面的答复你详细给我说说看。”
朱闻天当天也正有点儿感触,这会儿又被陈所长的语气所影响,也只是非常勉强地想要去劝慰一下对方罢了,毕竟陈所长在电视机厂建设方面还是出了很大力气的。
“嗨...我已经跟上面反映了多次,只不过最终收到的答复仍旧是财政供养不足,如果不消减人员的话,研究所要完全担负所有人员的工资待遇、各项福利、养老等等......”
“嗯?陈所长是说可以保留人员,而需要研究所自己担负各种待遇?”
“是啊,这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研究所哪里来的那么多收入?本身转型的电视家厂利润就要上缴的......”
“不是,陈所长,你先等会儿!电视机厂利润是要上缴没错,不过不是还有我吗?如果我把所有人员的待遇拿出来,研究所是不是就可以保留足够事业人员了?”
“......”
俩人一问一答非常迅速,本来就是个十分紧迫的事情,一直到朱闻天的问话使陈所长陷入到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倒是可以的...不过算下来可不是一笔小账目,估计腾龙的利润回收要受到很大影响,现在腾龙已经持续进行了好几次后续投资,可是当初所定下来数百万美元的好几倍了...”
“陈所长,您先别考虑腾龙是否盈利以及有没有能力持续投资的事情,还是刚才那句话,如果腾龙愿意承担左右的事业人员,电视机研究所人员是不是可以维持下去?”
“嗯......理论上倒是没有什么,不过电视机研究所都要考腾龙来供给的话,那么研究所...研究所算还算是公/家的吗?我不知道上面会不会同意。”
在朱闻天的追问之下,陈所长终于说出了这件事情的最大顾虑来,也正如他所说的那样,如果编/制不发生变化,而却需要腾龙进行资金供给的情况下,倒是真得存在归属不明的情况。
不过朱闻天会在乎归属的问题吗?只要是研究所能够支撑电视机方面研究,能够把技术为腾龙所用,那就跟腾龙自己的科研力量又有什么区别呢?
“陈所长,我不在乎这些名义上的东西,这件事情希望您尽快跟上面沟通......”
“朱先生,只要您那边能够同意,上面给出的答复已经很明确了,这个事儿我愿意担着。”
陈所长在某些方面是固执的,但并非是一个不痛快的人,这一次他竟然主动承担事业人员的事情,表示不必再往上面反映,出了什么事情他来负责。
“陈所长,我肯定相信您能担负起这个责任来,不过您最好还是跟上面沟通一下,现在我的想法是,能不能通过事业自供这种方式,多招聘一些研究人员过来......”
“增加事业人员规模?”
“对!这不是跟我们当初的想法一致了吗?虽然过来的技术人员是在研究所名义下的,但是电视机厂本来也属于研究所的一份子,也没谁规定研究所不能给电视机厂提供技术吧?”
“那倒也是......”
“不过这件事情的沟通上应该需要讲求一些口径了,如果想要扩大人员规模,我觉得最好使用一些委婉的说法。
嗯...比如说所里的人员子女需要接班啊,亲戚、朋友需要安置啊,诸如此类的,等到事业人数得以拓展了,咱们再报人员计划嘛。
那时不一定有人会注意到咱们需要的人员发生了变化,即使注意到了,我们也可以说当年子女之类接班人员不集中啊什么的...
在这些方面,相信陈所长应该比我想得更为周到很多吧......”
最初陈所长还有些迷茫于朱闻天做法的用意,不过随着对方的解释,他很快便也理解到了其真实用意。
挂掉电话之后,陈所长又仿佛地考虑了一下,发现朱闻天所说的还真是能够行得通,本来是同一件事情,处理的方法甚至都没变,事情竟然因为概念的变通而解决了!
陈所长在DL开始拨打电话反映情况的时候,远在HK的朱闻天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陈所长冠上了一顶“变通”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