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帮你?”
“那个祁自宽有我的画像,你帮我偷来。”
“这能行吗?我偷了还可以继续画啊。”
夏清摇摇头,“只要偷了这一幅,后头的我就不怕了。”
“嗯?”夏斯不解。
“游正刚只见了我一面,如若在七日内再不见我,他脑中的我的形象定然会受他人的影响。而祁自宽即便记下了他对我的描述,在一些细节处还是得靠游正刚来给他指导。所以他想要再画出我的画像,那定然不会是我的模样了。”
“是这样吗?他们可是定国公手下的人啊,总会与常人有所不同吧。”
“你再帮我误导他们一下便是,比如说眼睛没有这么大……”
“你的眼睛本来就不大……”
夏清瞪了夏斯一眼,继续道,“稍微提几句,画出来的人像就大不同了。”
“哦。”夏斯总觉得姐姐太天真了,既然这是事实,那定国公就迟早会发现。
夏清此时哪里有心思顾及夏斯的想法,她对他道:“总之你去给我偷画,关于九年前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许给师父提起来。”
“好了,好了知道了。”夏斯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那我就回去了。”
“嗯,你多帮我留意着点。”
“可是姐,这事……”
“不用你管,时机到了,我自然会与他去说。”
“好。”夏斯说着跳下马车,夏清还对他隐瞒了什么不得而知,总之这件事情上,他必须帮着她就是了。
当夏清的玉顶马车从定国公府离开的时候,萧锦才才练完剑沐浴更衣。
“王爷。”一旁伺候的下人开口道:“太后的马车一大早就在外头了。”
“哦?”萧锦微微皱了皱眉,“太后人呢?”
“见过祁公子与夏公子后便走了。”
“见他们?”萧锦话刚落音,只听祁自宽在外头敲门。
“爷。”
“进来。”
祁自宽推门而入,明显心事重重,“怎么了?自宽?”
“爷。”祁自宽看了一眼萧锦,“属下这几日细细想了想上次带您去盐仓路的事情,您发现那个女人并不是您要找的女人后,似乎是松了口气。”
“自宽,你想说什么?”萧锦冷冷看着祁自宽。
“就是……”跟了萧锦这么多年,祁自宽怎不知萧锦这是生气了,他小心翼翼继续道,“您不是和太后好着呢。属下想,那个女人到底找还是不找了?”
“本王记得先前给你说过。”
祁自宽嗯了一声没了下文,凭萧锦的态度,他知道自己猜对了,萧锦虽然仍旧惦记着那个女人,但是显然现如今太后在他心中更为重要。太后说她与定国公说过,那个女人找回来她便退出,所以那日自己说找到了疑似的那个女人萧锦才会紧张的跟着去吧。
半天后,祁自宽开口道:“属下知道了。”
“出去。”
出了萧锦的院子,祁自宽一路心事重重。直到和脚步匆匆的夏斯撞到了一起。
“你小子干什么呢?”祁自宽差点被他撞到。
“嘿嘿,自宽哥。”夏斯笑笑,“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被你吓了跳。”“没事就好,我走啦。”
夏斯这句话说完时候人已经走远,祁自宽看了一眼那个莫名其妙的孩子,有继续开始盘算下一步到底该如何。
很明显,萧锦现在其实并不希望他能找到她,可毕竟她是定国公的执念,现如今他与太后正打的火热,保不齐将来两人间有了什么,他又开始想起九年前的女人。
所以,祁自宽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先不动声色的查到那个女人所在,然后好好监视着,以便在萧锦再次想要见到他的时候,能够马上将她带到他的面前。
这样想着,祁自宽将手伸入怀中想要将画像拿出来再看看,先问问身边这几个是否见过,然后再给自己的手下发下去,有了画像,怕是几个时辰就找出来了。
可是……祁自宽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怎么摸不到画像?!他将衣服扯开几乎将脑袋塞进去,还是没见。莫不是放在房间里没拿?
不,祁自宽否定,他确定他拿了。他想着如若定国公的态度还是那么坚决,他就会告诉他,他有了她的画像。
那就是丢到了路上,祁自宽慌忙原路返回,可是来回几趟都没见到。
莫不是天意,他苦笑,好不容马上就能找到她,先是太后又是自家爷的似乎都不愿他找见,这会儿连画像都没有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再凭着游正刚所言再画一幅叫他辨认,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再提起画笔。
此时夏斯已经将画偷到了手中,他回到房中将画像打开,我了个乖乖,简直和夏清一模一样。他赶紧将画烧了,没事人一样上床去睡回笼觉。
夏清相信夏斯的手段,所以既然他答应了他偷那画像,那定然是不会失手,可是她还是有些担心,万一祁自宽在夏斯下手之前就将那画像给他人看了怎么办?她下意识摸摸被金箔包裹的金镶白玉镯,尤其是被萧锦或者卫权看到那就糟糕了。萧锦已经怀疑过自己一次,这次再有了画像,他稍微查一下自己九年前的行踪便能清楚一切了。
一直提心吊胆到了冬元节,什么也没发生。期间见过萧锦几次,那人似乎也无异常,事情就如此过去了。
冬元节当天,萧安设宴款待满朝官员。一切都很顺利,直到各家将选好的孩子带到了皇上面前。
当定国公所送一女两男与秦楚两家各送的男孩出现在众人眼前时,几乎所有的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为何定国公也送了人?!为何楚家送的是男孩?!
夏清没想到楚家听了楚易之的建议,甚感欣慰,她看向他,冲他微微一笑,对方也是微笑着点头,然后两人的目光便相互错了过去。
秦守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的孩子们,他本以为夏清是说不动楚家的,非得要小皇帝出面,没想他什么动静也没听到,楚家便已然改了主意。而定国公这边,本以为一定会更改所送之人,却又毫无改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