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贝勒府里,胤祀忧心忡忡,郭络罗氏本来想要进宫去看看黛玉,但是被挡了回来,乾清宫戒备森严,除了胤禛和康熙其他的什么人都别想进去,至少外表上看来是这样的,御医就留守在了乾清宫,整天看着黛玉,但是黛玉就那样睡着。
"爷,四嫂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上一次她不是也昏睡了么?不是最后也没事么?"郭络罗氏劝解胤祀道,其实她自己心中都不相信自己的话。上一次至少平常的时候黛玉都是好好地,可是这段时间黛玉的身体是那么糟糕,她本人是那么虚弱。
"四嫂一定会没事的。"胤祀坚定地说道,老天,不要对她那么残忍好么?她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即使有些聪明,也只是一个弱女子罢了。此时的胤祀还是不知道其实自己以前也都是败在这个他以为的弱女子的算计之下。
十四阿哥府里,也是阴云密布。胤帧一直盼望着有一天能够将黛玉抢回来,可是没想到她竟然病重了。老四到底是怎么照顾她的?他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想到这里,胤帧就没来由得恼怒。伺候在一旁的探春很是战战兢兢,胤帧不在的这两年,虽然探春很是小心翼翼,但是还是被完颜氏收拾的很厉害,现在的她完全是一个尽全力自保的小女人,任何其他人的事情都与她无关了。
"玉儿,你一定会没事的。"胤帧在心里说着,"啪"他手里的酒杯被捏碎了,杯中的酒顺着胤帧的手留了下来,同时留下来的还有胤帧的血。
一旁的探春赶紧派人取来医药箱,亲手给胤帧包扎。胤帧也任由他服侍着。
"爷不去福晋那里么?"探春看了看天色,问道。
"爷想去哪里还用通知你么?"胤帧面带怒色的问道。
"妾身不是这个意思。"探春连忙道歉。
"算了,伺候爷睡下吧。"胤帧感到有些累了,自己径自上床去睡了,探春收拾了一番,也上床了,但是胤帧这一夜并没有碰她。
乾清宫侧殿内,胤禛黑着一张脸看着还熟睡着的黛玉,她已经睡了三天三夜了,无忧说她的身体已经并无大碍了,可是为什么还不醒?该死,都是自己的错是不是?胤禛感觉到了自己的无助,自己什么都帮不了黛玉,只是黛玉在帮他罢了,现在自己还害了黛玉。
黛玉刚刚睁开眼睛,入眼的就是一脸愧疚的胤禛。"四哥,你这是怎么了?"黛玉虚弱的问道。
"潇湘你醒了。"无忧第一时间现出身影,出现在黛玉的身边。
"恩,怎么我睡了很久么?"黛玉很是诧异无忧的激动。
"三天三夜,你吓死我们了。"无忧扶黛玉做了起来,给她倒了一杯水。"饿不饿,我让傲兰她们去准备膳食?"无忧关心的问道。
"好。"黛玉声音刚落,傲兰和雪雁就一脸欣喜的出去了。
而一旁的胤禛只是有些呆傻的看着黛玉,什么都没有说。
"四哥!"黛玉提高音量叫了一声,她不适合和胤禛有接触,示意无忧去碰他。
无忧有些不情愿,还是一道掌风扫了过去,将胤禛扫醒。
"玉儿,你醒了真好。"胤禛激动地说道,他并没有上前,他怕伤到黛玉。
"四哥,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黛玉看出胤禛的愧疚宽慰他道,是自己选择留下来帮他的,所以所有的后果自己会承担,这本不是胤禛的错,一切只是命中注定罢了。"无忧,皇阿玛一会肯定会来,你先离开吧。"
"也好。"无忧隐去了身影,留在一旁守护黛玉。
果不其然,康熙很快就带着李德全一起来了。
"御医,快帮玉丫头好好看看。"康熙看到黛玉真的醒了,语调中带着激动。
"臣遵旨。"放下帷帐,御医细细的为黛玉把脉。
"福晋身体现在已并无大碍,但是福晋自幼身体就弱,恐怕撑不了几年了。"御医也检查不出黛玉身体弱的原因,只好实话实说,从黛玉的脉象来看,她确实活不了几年了。
"什么?"康熙大怒,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是亲耳听到自己信任的御医这么说,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臣无能。"御医赶紧跪下了。
"御医快请起吧。皇阿玛,生死有命,玉儿早就不在乎了。只是现在再不让玉儿吃饭,玉儿可就先饿死了。"黛玉俏皮的说道。
康熙听了黛玉的话一乐,"你这个丫头,你退下吧。"康熙挥了挥手,御医如蒙大赦,想要赶紧离开乾清宫。"今日之事,你要敢乱说半句..."
"臣明白。"御医赶紧跪下说道。
"去吧。"御医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另一面傲兰和雪雁为黛玉端上来了清淡的粥还有几个小菜。黛玉吃了一些,就再也没有胃口了。康熙看着黛玉的样子很是心疼,这个丫头已经病成这样了。
第二日,皇宫中传出林福晋大安的消息,但是皇上怜惜林福晋,留她在宫中静养,胤禛也就理所当然的留在了乾清宫。只是众人不知的是胤禛和黛玉分别在东西两个侧殿,离得还是有点远的。乾清宫伺候的人自然是不会出去乱说的。
处于静养期的黛玉并没有闲着,她想起了康熙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应该将胤帧派回青海了,于是向康熙提了建议。康熙很快下旨,让胤帧返回青海驻扎,这一道旨意让朝中的中立人士看的更清了,在皇上身体越来越不好的情形下,将胤帧远远地派了出去,即使出了什么事情,他也赶不会来了。
胤帧收到此旨意后,心中很是不满,皇阿玛为什么这样对自己?大臣们想到的事情他都想到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他曾经用可以手握兵权来安慰自己,但是天高皇帝远的地方即使手握兵权又有何用?等到新皇登基,难道真的要造反么?造自己爱新觉罗家族的反?胤帧感到很是无助,在康熙的催促下,他离开了京城,遇上一次如高傲的公鸡一样离开京城不同,这次他完全是一只已经落败了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