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这样一来,外界会怎么说我们呢?"黛玉缩在马车一脚,思绪翻飞。
"你在乎么?"胤禛想起自己对黛玉的"独宠"好像在外界传的已经很厉害了。
"不在乎,江湖中人还说我是嗜血女魔头呢。"黛玉想起了几年前自己的封号,自嘲的笑笑,她从来不在乎别人说什么。
德妃死了,胤帧大闹灵堂,康熙训斥了他一顿。而按理说德妃的葬礼不该这么简略,朝臣们都不是傻子,也大概猜了出来。
"听说了么?皇上不让雍亲王给德妃守灵。"一个大臣小声的说道。
"是呀,这是怎么回事呀,该不会雍亲王不是德妃的儿子吧?"另一个大臣也小声的回答道。众人议论纷纷,但是也不管多说什么,皇室秘闻,不是他们能干预的,除非他们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不仅大臣们心里犯嘀咕,胤祀他们也没消停。
八贝勒府胤祀的书房里,胤塘,胤硪都在。
"八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冲这个架势,老四应该不是德妃的儿子,他不会是孝懿仁皇后的儿子吧?"胤塘小声的说道。
"有这个可能,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孝懿仁皇后是德妃害死的,然后皇上就处置了德妃。在睡梦中死去?还真是好死法。"
"八哥怀疑德妃是被赐死的?"胤硪插了一句话。
"不像是,额娘说了德妃面容安详,完全不像是中了剧毒那样脸色发乌,也不想被勒死那样脸色发青,身上更是没有什么伤口。"胤塘摇了摇头说道,宜妃在德妃身边安了人,一大早就收到了详细消息,但是不知道昨晚发生了什么,就说昨晚很安静。
"哦?"胤祀有些不相信。
"真是这样的,八哥。昨晚老四和玉儿都在宫里,这件事情是不是和他们有关?玉儿那两条蛇都剧毒无比,会不会直接在众人不注意的地方咬了德妃一口,要了她的命?"胤塘小心翼翼的猜测道,但是他自己都不相信,黛玉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弱女子。
"玉儿不是那样的人,如果真的是她的蛇动的手,肯定是德妃先找她麻烦。如果是这样的话,皇阿玛为了保护玉儿,要快点给德妃发丧也说得过去。"
三个人换乱猜测着,反正都认为和黛玉无关。黛玉收到情报以后,一头黑线,自己的戏果然演的不错,现在他们还认为自己是多么的无害,这样也好。
德妃的葬礼很快过去了,并没有什么大的仪式,只是将德妃移入了康熙的墓地,只不过是一个很偏远的地方。在黛玉看来,康熙是想把德妃弃之荒野的。京城中平静了一段时间,黛玉无所事事,终于有一天,她忍不住了就带着傲兰和雪雁出了门。
"小姐,我们去哪?"自从上次因为自己黛玉和康熙正面起冲突后,傲兰变得更加小心翼翼,有的时候有点神经质了,弄得黛玉哭笑不得。
"傲兰,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能动你。看你最近愁得。"黛玉打趣傲兰。
"傲兰不想成为小姐的负担。"傲兰坚定地看着黛玉,她一定要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可以保护小姐,真正的做小姐的左膀右臂。
"想什么呢?别胡思乱想,你们对我都很重要。"黛玉猜到了傲兰的心思,劝解道。
"我知道了,小姐。那我们今天去哪?自从嫁进王府后,小姐都没有出去过。"傲兰调整了一下心态,恢复了正常。
"四处看看,去飘香楼查查帐,如果还有时间到郊外骑马。"黛玉昨晚就通知了剑竹以及无痕,他们几天会在飘香楼碰面。
傲兰和雪雁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随着黛玉一起离开了雍亲王府。黛玉贵为福晋,胤禛又下了令,自然不会有人拦她。为了怕引起麻烦,黛玉在脸上加了面纱,最近京城关于她的谣传可不少,她要低调一点。傲兰和雪雁只是侍女,她们自然不用那么麻烦。主仆三人在京城的大街上闲逛着,时不时的看看道路两侧的手工艺品,买些小东西。
"对了,去帮弘历挑件礼物,特殊一点的。"黛玉虽然给了弘历礼物,但是还是觉得不够,应该送些特殊的东西给他。
"小姐想帮小少爷挑什么呢?"雪雁问道。
"去慕容山庄的珍宝阁看看吧,我自己亲自动手去选。反正身上还有慕容清给的信物,他们也不敢乱收我的钱,能省点就省点吧,小姐我最近很穷。"黛玉故作小气的说道,逗得雪雁和傲兰都笑了。小姐还穷?她可是控制了大清的经济命脉的人。
三个人很快就到了珍宝阁,珍宝阁如其名,其中有很多奇珍异宝,都是从四处搜集来的,主要是达官贵人光顾的地方。
"小姐要写什么?"一个小二迎了出来,他不是傻子,这三个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肯定出手阔绰。
"有什么好的东西么?我要给人选见面礼。"黛玉四处打量着店铺,虽然看上去都是不错的东西,但是还是太俗了一些。黛玉不禁皱着眉问道。
"有,小姐屋里请。外面这些俗物入不了小姐的眼,里面的才是好的。"小二自然注意到了黛玉的神色变化,挑起帘子将黛玉引到了屋里。
"掌柜的,这位小姐想选一些好东西。"小二说完就退下了。
"小的给四福晋请安。"掌柜的走到黛玉跟前跪下行礼道。
黛玉一愣,随即说道,"掌柜的好眼力,倒是看出了我的身份。先起来说话吧,你贵姓。"
"小的叫做张富贵,被慕容公子任命为珍宝阁的掌柜。"张掌柜站起来说道。
"哦?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慕容公子将簪子送给福晋的事情,小的也有耳闻。看到簪子,自然猜到了您的身份。"张掌柜低头回话道。
"眼力倒是不错,恐怕我进店的时候你就发现我了,才让小二带我进来?"黛玉进店的时候就察觉到有人暗中打量自己,没有恶意,自己也就没去注意那个人的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