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养殖场的鸡血，check；鸭血，check；

从屠宰场弄来的猪血check，牛血check，羊血check；

医院偷来的abo四种血型血液，check；

跟着流动捐血车盯准捐血人性别之后顺手‘摸’掉的，男性*3女性*3共6个血袋，check……

接下来这一个星期里，坐着那辆斯凯从斯特兰奇的非法实验室里偷出来的厢式车，两人用他们唯一能用的笨法子，分析尼禄这个‘吸血鬼’的成色。结果如下：

动物不管是禽类还是兽类，它们的血液尼禄都可以吞食，就跟一般华国某些地方用猪血之类当肉菜差不多，可以品尝但不会尼禄有满足感；

人类的血液，男性的可以排除，女性的也只有斯凯的血液能够入口，不然就是干呕，全部吐还出来，而且就像是排斥反应，会带来难以描述的痛苦。很难说这是不是跟冥冥中某条规则：不能吸食同类的血液有关，虽然尼禄已经不确定自己是否还算是人类了。

由于样本种类有限，目前最多也就做到这种程度了。综合这些测试，大概可以推测出一个结论：普通人类的血液对尼禄来说除了会带来痛苦，并不存在任何价值，只有像斯凯这种潜在超能力者估计还应该加上觉醒后的超能力者的血液能够满足尼禄的‘空洞感’。另外尼禄依然可以摄入普通的营养，但普通食物在那方面的效果远远比不上斯凯的血液，远远不能让他满足。

哦对了，应该解释一下‘‘空洞感’’这个特地打了两对引号的词，还有上面的‘满足感’之类的说法。首先它不是用来形容尼禄真的饿了，饿了他可以跟斯凯、跟其他普通人类一样吃饭，同时带来也会排泄，在这些方面他依然跟普通人差不多，具体的差别大概只有吃得多一些、吸收效率高不少、以及排泄频率降低了等等。关键是另一方面，那是他在和斯凯测试他吸食那份未知血清的效果时发现的。经历了第一次‘变身’之后，尼禄基本可以任意进入‘最强之盾’的状态了。依然是那句话，没有足够的测试环境，这个‘最强之盾’的防御上限还不好说，反正能被手雷炸中也毫发无伤，算得上是不错了。尼禄和斯凯倒是想更进一步，测试一下它在重机枪、榴弹炮、c4、导弹微型导弹、激光、核弹甚至是魔法之下的效果，只是毫无疑问，他们目前没法搞到那些，只能作罢。他们这几天主要测试的是其他环境下的表现，比如防火、高低温、缺氧、钝击等，效果都还不错，而且还有好消息：虽然不算太多，但他的力量和速度都有所提升了！

然后，副作用出现了。

显然‘最强之盾’状态在给尼禄带来全方位的强化的同时，也变成他的负担。短时间内他能保持最佳的表现，可一旦时间长了，越过某个目前还不算长的时限，他就会出现那天第一次‘变身’时那种情况，意识变得模糊，身体逐渐被本能接管。如果不想变成完全被本能支配的野兽，他只能脱离‘最强之盾’状态，这样他才能逐渐恢复意识。问题是这其中还有关键的一步：从脱离最强之盾状态到恢复完全的控制力，他需要先满足他的空虚，不，用尼禄更容易接受的词来代替，正是‘空洞感’。

跟肚子饿了发出‘咕咕’的声音了就说明人需要吃东西一个道理，出现‘空洞感’的时候，尼禄就会有一种错觉，好像自己缺了某一部分，迫切想要将之找回来，迫切需要补充某种特定的液体血液。他会变得嗜血，真正意义的嗜血，就像故事里那些吸血鬼似的。

显然他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吸血鬼。

他不是没有试过强忍着不去处理，但那种情形那种折磨……他真的不想再重温了。而能让他这种嗜血冲动停下来的，上面提到过了，就只有斯凯的血液。只需要轻轻一口，他就能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感，甚至是畅快感。具体他也不知道怎么该怎么去描述，大概就跟瘾君子洗粉之后差不多？总之，只需要轻轻一口，他就能暂时摆脱可怕的‘空洞感’，他就能恢复一定的控制力。他依然不能彻底的满足，但只要他不作死再次进入最强之盾状态，他就能一直坚持下去。

也多亏这样，不然斯凯可能已经被吸干了。而现在，唔，怎么形容呢，用她自己开的玩笑来说，她变成了尼禄的‘专属功能饮料’。又或者跟大力水手的菠菜一样，尼禄咬她一口就能（才能）变身？

“结果白高兴了这么久。”尼禄摊手无奈地说道，“原本以为彻底变得强力了，没想到只是不到最后不能用的手段。”

斯凯翻了个白眼：“你就知足吧，不说那个什么最强之盾，你不是也做过测试了？普通状态下你也比之前强了一些了吧。要是我没从你那听说我是个未觉醒的异人族的话，我倒是也想要那么一支血清，哪怕它的效果是随即的。另外顺便说一句，你变身之后的样子太难看了。”

变身，尼禄不太喜欢这个说法。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他倒是觉得这个词挺带感的，毕竟那时候觉得电视里的凹凸曼太厉害太威风了。可随着时间的推移，长大接触到万能的互联网，那该死的互联网……什么时候起变身被用来形容‘性转换’了？申明一下，尼禄进入最强之盾状态下还是有jj的！！

唔，有机会得跟班纳博士交流一下无敌大裤衩的制造方法，当然前提是先找到穿过去漫威宇宙的法子……

“对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尼禄向斯凯问道，“换个说法，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在如今这个靠近斯特兰奇的非法实验室的地方呆了七天，用来研究尼禄的变身，不，‘变了态’能力，这其中还有另一个原因，那就是斯凯想要看看她的那些队友们，科尔森以及其他几位，会不会跟她一样也凭空出现在非法实验室里。为此她还用一台从实验室里偷出来的笔记本电脑，反过来黑进实验室偷偷监控里面的情况，这姑娘还真有想法。结果让她失望了，七天以来除了有某些神秘的家伙忽然出现接管了那个实验室，她没看到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

“我……不知道。”斯凯摇了摇头，有点茫然地望向尼禄。“你有什么主意？你说你对这个世界有所了解……”

“唔，首先，我们得先想办法赚钱。毕竟整天抢那些黑帮也不是办噢对了，在‘首先’之前还得尽快离开这里。你不知道，这座城市是整个世界最危险的地方。”想到前前世网络上关于哥谭的那副民风淳朴人杰地灵的对联，再想到那个总是蹲在韦恩大楼其中一只滴水嘴兽上俯视着整座城市的家伙，尼禄就觉得这个地方不是人呆的。“之后我们再找能通往你之前那个宇宙的办法。我知道这个世界的一些科学家，他们中的几位大概能帮忙。另外你不是超级黑客吗，你也可以通过网络关注你那些同伴有没有来到这个世界，来了的话出现在哪里，到时我们可以将他们找过来。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得活下去。”

看着他，斯凯点了点头。

“听上去你已经有初步的计划了？”

“是的。我刚好想到一个跟我这个名字很搭的主意。”尼禄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