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说到这里,眼里的泪水已经留的差不多了,大大的眼睛无神的看着前方,努力的回忆她所知道的每一个细节,听到这里,完全没有是懵的。
青玉来的路上不是说是被车撞死的吗?这也不像被车撞死的痕迹呀,七窍流水更像是死的不明不白的。
杏无给青玉递了一个颜色,青玉微微的颔首,缓缓问道:“大姐,你们来人不是说大哥是被车撞死的吗?”
女人擦了擦颜色,醒了一下鼻涕,收起手绢,长长的叹出去一口气,还不时的瞄下院子里,看着没人才轻声说道:“大妹子,咱们这里民风淳朴,我只是不想惊吓住其他人,才对外宣称我家那口子是被车撞死的。”
果然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真是车撞死的就不会喊我们了。
“大姐,大哥生前有没有遇见什么奇怪的事情,或者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杏无点点头表示理解,拉着女人的手。
女人搭了搭杏无的手,道我再想想。晃着脑袋也没想起什么。怔怔的在凳子上双目无神的发呆。
杏无让那女人慢慢想,自己则提出去看看出事的男人,我跟着她俩走进堂屋,死者还没有盖上棺盖,这死了刚没几天的人都是这种习俗,遗体经家人收拾干净后,就放在棺材里等到出殡的那天,让家人家人见上最后一面才盖棺出殡、入土为安。
这可是我除了我爷爷第一次面对其他死者,听那女人说死相恐怖手指痉挛,身体弓区,特别是双眼死不瞑目。想想都感觉的害怕。
青玉跟守灵的人寒暄几句说明来意,就领着我们进去,火盆里的纸钱烧的哗哗响,周围全是白色,他们两个径自围在棺材前细细观察起来,见我不动两人还极有默契的瞪了我一眼,紧接着朝着棺材努了努嘴,意思是你还不赶紧过来,麻利儿的,我的天,我还是乖乖儿的参与了进去。
死者平躺在棺材中,脸色寂静祥和,脸颊稍稍带有红晕眼睛也闭上了,射穿藏蓝色寿衣,头上戴着同颜色的帽子,规规整整的躺着,没有什么吓人的元素,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后来师姐才告诉我,死后的人会趁着他死后没多久穿上寿衣,将身体柔软没有僵硬,所以好操作,脸上就算是有血渍什么的也都事先擦洗干净才放棺入殓。所以你看到的当然不是那女人描述的情景,至于这脸色跟活人无差别,就是找了化妆师给死者化妆,尽可能的恢复成生前的容貌,据说好的入殓师能将极其糟糕的尸体恢复成比生前的容貌更像活人。
在我也仔细端详的时候,青玉对我说“哎,师妹,讲你的玉佩取下来,看看能不能看到死者的阴魂。”
杏无也跟着点了点头,明显他们俩这是事先商量好的,临走的时候师傅交代过,让我听世界的话。
我摘下玉佩睁开眼睛围着堂屋扫视了一圈,没有啊,什么都没有,为防止认错我还特意瞄了眼死者的遗像,还是什么都没有。
怎么可能呢?两人示意我跟着她们出去。
三人又走到女人面前,仔细的盘问,还是没有想到什么,看来只能等晚上了。
夜晚主家为我们三个收拾出来一张床,吃完晚饭,等到夜间十一点多,人员渐渐离开,青玉拿出一张纸符,一盏油灯一个铃铛,铺在地上。摆过妥当喊杏无拿出东西,只见杏无神秘的掏出巴掌大小的白布小团,慢慢的一层一层的展开,白布尽时,一根黑的的头发显露出来。
搞这么神秘,还得等着人员都散才出来,原来就是一根头发。
接下来的操作让我惊掉下巴,青玉切了一声,不搭理我的疑问,点上蜡烛用符纸小心包好头发,趁着蜡烛的光烧掉了。
“嘘,都不要说话。小师妹摘下玉佩小心看着。”
怎么还有我的事啊,事先能不能跟我透露下计划的内容。没等我心里吐槽,一阵阴风吹来,紧接着黑洞洞的窗户上一个人影飘来,越来越大,就像是一个吸水的海绵瞬间膨大到你的眼前,我紧张的看着,等那人影黑乎乎的整个呈现在我的眼前的时候,我愣住了,这,这不是今天躺在棺材里的家伙吗?
我惊讶的想要叫出来声音,青玉一把捂住我的嘴巴,指了指杏无。
杏无不知道什么时候抽出了那把宝剑,摆在身后厉声问道:“来人可是王海?”那团黑影竟然点了点头。
我这才观察起来这个家伙,身穿寿衣和今天白天看到的一样,脚尖不着地这个人是飘着的,脸色身形也和今天白天看到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就是此刻的他睁着眼睛,虽说是睁开但那眼睛里看不到是眼白还是黑瞳,整整飘忽着一团跟周身一般无二的黑雾。
“你是怎么死的?”杏无再次发问。
这下黑影指了指自己的脖子,我顺着他的手看去,他的脖子上缠着比自身更重的黑气,还在转着圈。
嘶,看到这我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看来他真的不是车撞死的。
“是谁害死的你?”杏无看了一眼地上的蜡烛,有些急促的问道。
黑影明显的浑身一震,想要张嘴说话,却被脖子上的黑气转的更紧,似乎有点透不上气来,那黑影缠了几圈后竟然拖着他跑了。
呼的一声,蜡烛应声而灭。
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一下子安全了,我睁着充满恐惧和疑问的眼睛看向青玉,青玉看向杏无,杏无则摸了摸我的头发说道“这个问题很多啊。”
随即十二点的钟声敲响,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我被拉回房间睡觉。
脑子里有了疑问我这一夜睡得并不好,好不容易睡着觉还做了个噩梦。索性又不睡了,看着泛着鱼肚白的天边思考着昨夜的事。
明明没有魂灵守在自己的身体旁,这点我是确认的了,可晚上师姐又能将它的魂魄给召回来,且不管她们使用的什么方法,这魂魄来了却没有说关键的信息,对于他是怎么死的还是一片空白没有答案。
天色渐渐明朗,我听到沙沙的声音,侧着耳朵仔细听,果然我没有出现幻觉而且声音越来越近了,我们住的是西屋,相当于主家房子的配房,主屋坐北朝南而我们住的则是坐东朝西,紧紧挨着主房,在我现在靠着的窗户上恰恰能看到出入主房的门口,也就是说进了院子要想进去主房必须得经过我们的门口。
好奇心驱使我趴在玻璃上睁大眼睛朝着外面看,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可就在我整张脸趴在窗户上看的时候,沙沙声瞬间消失了,我退回思考了一下眨了眨眼睛复又整个脸贴了上去,刚贴上去就看到一个蛇头突然出现,张开大嘴朝着我喷来。